這一天,范令典正在家裡設計下一季的新裝,黎永恆也坐在他對面不知畫些什麼。
「你在畫什麼?」范令典好奇地問。
「沒、沒什麼。」
黎永恆急忙將自己所畫的圖藏在身後,不過,此舉卻讓范令典更加好奇。
「我想看,給我看看。」范令典伸出手。
「不要。」
她不給他看,他卻偏要看,范令典故意呵她癢,然後乘機搶了她手上的圖。
「討厭,不要看啦!」黎永恆摀住自己的臉不敢看向范令典。
「這是……」黎永恆畫的是婚紗,范令典忍不住讚道:「畫得不錯嘛!」
「真的嗎?」
聽到范令典的讚美,黎永恆高興得跳了起來,能得到時尚大師的讚美,她覺得無比光榮。
「真的,你打算發表嗎?我可以幫你以你的名義發表。」范令典認真的說。
「不要。」黎永恆一口拒絕了他的提議。
剛才一想到她和范令典的婚禮,黎永恆便不自覺的畫下了這張設計圖,這對她來說意義重大,所以她並不想發表。
「不想發表?好,就聽你的,不過,這張圖可以讓我保管嗎?」
「當然可以。」
黎永恆見范令典小心翼翼地將設計圖鎖進保險櫃裡。
此時門鈴突然響起,黎永恆高興地道:「一定是如茵,我去開門。」
話一說完,黎永恆立刻跑去開門,然而門外的人並不是關如茵。
「布魯克!」
「范令典,范令典在家吧?」
布魯克推開黎永恆,自行走進屋內,黎永恆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擔心他會對范令典不利,便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
「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永恆,讓他進來吧!喪家之犬沒什麼好怕的。」范令典自樓上走下來。「布魯克,你大駕光臨有什麼事?」
「范令典,你到底是怎麼做的?為什麼我的衣服就是賣不出去?」
「我什麼也沒做。」
「騙人,那為什麼我的衣服會賣不出去?」
布魯克將衣服賣不出去的事都怪罪到范令典身上。
黎永恆忍不住大罵:「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明明是你抄襲了令典的設計,現在卻反而惡人先告狀!」
「你想知道你為什麼失敗嗎?我可以告訴你。」范令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因為你運氣不好。」
「什麼?」布魯克沒料到范令典會這麼說。
范令典又繼續說道:「你一定都是這麼自我安慰的吧?其實你會失敗有很多原因,而這些原因中沒有一樣和運氣有關,首先,你沒有才華卻又好大喜功,然後沒有調查清楚就偷了我的設計,即使你能偷到我設計的外觀,卻偷不走我設計的精髓,所以你才會失敗。」
「我不相信,我不可能會失敗,一定是你害我的。」布魯克仍執迷不悟。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范令典聳了聳肩,「不過,與其在這裡責備我,你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東山再起。」
「范令典,你也別太得意,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打敗你。」
「我等著。」
老實說,范令典從沒將他當作敵手。
布魯克離去後,電話突然響起。
「這次還是如茵。」黎永恆接起電話,聽了之後將聽筒交給范令典。「是德啦!」
范今典接過電話,聽了之後卻臉色大變。
「怎麼了?」黎永恆問道。
「德說麥琳因為證據不足被放了出來。」范令典回道。
「只是這樣?」
「她現在的想法很偏激,我擔心她會對你不利。」這才是范令典擔心的。
「放心,我會小心的。」
其實麥琳已經威脅不了她了,因為她擁有范令典全心全意的愛。
「永恆……」
范令典將她擁入懷中,不知何故,他總是無法放心。
麥琳的嫉妒心會讓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 ☆ ☆
隨著婚期的逼近,黎永恆也開始要試穿婚紗了,說要幫她設計婚紗的范令典卻顯得非常神秘,事前都不肯讓她看婚紗。
直到要試穿婚紗那天,范令典還神神秘秘的,堅持她要先蒙上眼睛,直到婚紗擺在她面前才能夠拿下眼罩。
當黎永恆看見那件婚紗時,她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那是她那天被范令典收進保險櫃的設計圖,沒想到范令典瞞著她做出這件婚紗。
「喜歡嗎?」范令典問。
「喜歡,太喜歡了。」黎永恆又是哭又是笑的。「你實在太厲害了,竟然能讓我那麼感動。」
這比他送給她的任何禮物都令她感動。
范令典漾著笑,催促著她快去試穿婚紗,黎永恆於是拿起婚紗走進更衣室。
「需要我幫忙嗎?」范令典問道。
「不用,你在外面等我就可以了。」
婚紗非常的合身,黎永恆換好婚紗走了出來,可是,她卻感到似乎有人在看她,她看了看四周,卻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真是的!大概是我太緊張了吧!」
黎永恆甩了甩頭,正要走向范令典時,突然聽見一道陰沉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你很得意是不是?」
「咦?」
黎永恆反射性的回頭,赫然發現麥琳站在她身後。
「黎永恆,從我身邊搶走范令典,你很得意是不是?」麥琳說道。
黎永恆退了一步,搖著頭道:「我沒有。」
范令典也發覺了異狀,他飛奔到黎永恆身邊。
「麥琳,你有事就衝著我來好了。」
「你就那麼喜歡她嗎?」麥琳問他。
「是的。」范令典毫不猶豫地回答。
「是因為她比我美是嗎?哈哈!如果她的美貌不再,你就不會喜歡她了。」
「你想幹什麼?」
范令典的話才剛說完,就見麥琳迅速地從她的袋子中拿出一罐東西。
「這是硫酸。」麥琳陰狠地道。
硫酸!
麥琳用力的將手上的東西往黎永恆身上潑。
范令典根本來不及阻止麥琳,他反射性地衝上前擋在黎永恆面前。
「啊!」見狀,黎永恆臉色大變地尖叫,「典,你有沒有怎樣?」
「沒有。」
范令典被潑到的地方並沒有任何不適,也沒有刺痛感,他的皮膚更沒有因此被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