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永恆狐疑地看著他,「你幹嗎那麼激動?」
「我哪有?」范令典偷偷地吞嚥了一下口水,心想黎永恆是在故意套地的話嗎?
黎永恆心中的懷疑更深了。
「我懷疑你喪失記憶是裝出來的。」
范令典又吞了一下口水,黎永恆說中了事實,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
「我才懷疑你是不是因為不願意對我負責,所以才說出這種話?」
「不是。」這下錯的人好像變成是黎永恆了,她只好說道:「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過你也不能白住,你得工作賺錢才行。」
「工作賺錢?」這一點兒也難不倒范令典,「沒問題。」
「喂!我可是不許你去做那些不三不四的工作。」黎永恆強調。
「什麼不三不四的工作?」
難不成她真以為他會去當牛郎?
「總之,我會介紹工作給你。」黎永恆道,「今天先休息吧!二樓的空房間你可以隨便找一間睡。
「那我睡你房間好了。」范令典故意說道。
他的話只換來黎永恆的白眼。
「你的話一點兒也不好笑。」
「我是很認真的。」范令典道:「我發覺自己滿喜歡你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說不會發生一點什麼。」
范令典一邊說著,一邊靠近黎永恆。
「你別過來,我可是學過柔道、跆拳道、合氣道、劍道……
黎永恆胡扯一通,沒錯,那些她都有學過,但都只是皮毛而已。
范令典知道她只是虛張聲勢,於是便將她困在牆角,乘機一親芳澤。
「你……」
黎永恆被他的舉動氣得大叫。
范令典理直氣壯地道:「這在外國只是一種打招呼的方式。」
「哼!」黎永恆氣得咬牙切齒,卻又拿他沒有辦法,不,也並非沒有辦法。「你以後若敢再對我做這種事,我就把你趕出去。」
她實在不想這樣威脅他,不過,這恐怕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我瞭解了。」范令典道。
「你真的瞭解?」黎永恆沒想到他那麼好說話。
「嗯,總之,只要是你主動的就沒關係了是吧?」范令典瞇著眼睛笑道。
看來他根本就不瞭解,黎永恆道:「永遠也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話可別說得太滿。」
范令典對自己有自信,他看上的女人絕對跑不掉。
「就算要我再說一百遍,答案也不會有所不同。」黎永恆堅決地說道:「我最討厭你這種男人了。」
「是嗎?」
這還是范令典第一次被如此討厭。
「所以你別妄想你那可憎的男性魁力用在我身上會有什麼作用。」
說完這句話,黎永恆轉身就走。
「永恆。」范令典喚住她,還向她曖昧的眨眨眼,「你晚上若是睡不著,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給你特別的服務喔!」
看他一點也沒將她的話給聽進去,黎永恆回過頭對他說:
「你這個慾求不滿的男人,我看你在睡覺之前最好先去沖個冷水澡。」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想幫你按摩,讓你有個好眠啊!」范令典無辜地道。
「你……混蛋。」
黎永恆這次學聰明了,她頭也不回地衝回自己的房間,還用力關上房門,不再理會范令典的話。
第三章
第二天,黎永恆帶著范令典到她的工作室去,原來她說要幫范今典介紹工作,是要他做她的攝影助理。
「什麼?有沒有搞錯?你竟然要我做這種打雜的工作?」他好歹也是堂堂的時尚大師耶!
黎永恆見他如此反應,揚起眉道:「看來你似乎有點不滿,但是,在這裡工作總比當牛郎好吧!至少正正當當的。」
「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他豈只是「有點」不滿而已,老實說,他是非常不滿。
「怎麼可能,你別多心了。」黎永恆無辜地道。
其實,她的確是故意整他的,但她當然不可能承認這點。
「算我多心,不過,有一點希望你記住,我從沒當過牛郎。」范令典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黎永恆聞言納悶地問道:「咦?你不是喪失記憶嗎?又怎會知道你以前有沒有當過牛郎?」
「這……」范令典一時之間竟答不出話來。
幸好,這個時候剛好有客戶上門,黎永恆才沒繼續追問下去,也才讓范令典逃過一劫。
見黎永恆在忙,范令典便道:「我想四處走走,認識一下環境。」
「好啊!別走太遠。」黎永恆道。
「你是怕我迷路嗎?」范令典沒好氣地問,她簡直把他當成小孩子。
「不是,我是怕外面的女孩子有危險。」
嘖!把他說得像是個色狼似的,他才沒有那麼差勁咧!
范令典默默的走出工作室,原想到附近的公園走走,卻在樓梯口碰到了關如茵。
「你好。」關如茵笑容可掬的跟他打招呼。
范令典對她笑一下之後說:
「如果你是要找永恆的話,她現在沒空。」
「是嗎?真不湊巧。」關如茵失望地道。
她知道黎永恆工作時是很專注認真的,所以現在最好不要去打擾她。
「我先失陪了。」
范今典轉身想走,卻聽到關如茵說道:
「其實找你也是一樣的啦!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談哦!范令典大師。」
聞言,范令典吃驚地回頭。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范令典想一笑帶過,但這一招對關如茵來說似乎沒什麼用。
「你還想裝蒜啊?我對時尚界的消息可是很靈通的哦!」
范令典知道已經瞞不住了,便老實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並且問道:「你何時發現我就是范令典?」
「一開始的時候就發現了。」關如茵回答道,「而且,老實說你的演技實在太爛了,說什麼喪失記憶,真是太好笑了。」
更好笑的是,黎永恆還被他的爛演技所騙。
「既然你一開始就已經發現我的身份,為什麼沒有當場就拆穿我?」范令典問。
「因為我想看看你在搞什麼鬼呀!」關如茵笑道。
「只是這樣?」原來他還沒被拆穿是拜關如茵的好奇心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