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這麼說一點也不過分,是她先勾引他的,現在休想拍拍屁股走人。
黎永恆瞪著他。
「不然你想怎樣?難道要我付錢嗎?」
再怎麼說這種事也是女生吃虧,她都不計較了,他還想怎麼樣?
「我只要求一個解釋。」范令典道。
如果黎永恆今天無法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黎永恆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都怪月色太美了。」
「黎永恆,我要的是實話,如果你說是因為我太帥了,那我還會相信,月亮很無辜,別扯上了月色。」范令典皺著眉說。
看來她不說實話是不行了,黎永恆咬著下唇道:「因為我有夢遊症。」
「夢遊症?」范令典懷疑地看著她,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偶爾會發作,以前發作時總有如茵在身旁,聽說我一發作就會亂抱人,只是我以前發作時還沒那麼嚴重,這一次竟然……」
「原來如此。」
這就是關如茵所說的「異狀」吧!總之,他很慶幸黎永恆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
「所以請你忘了這件事。」
「我不會忘了。」范令典看著她,「這麼美好的事我怎麼可能忘了。」
「你……」
一想到和范令典緊密結合的瞬間,黎永恆就覺得又羞又惱、明明叫他忘記的,可是她自己卻也忘不了。
惱羞成怒的黎永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轉身便要奪門而出。
「慢著。」范令典喚住她。「永恆,下次你發作時記得找我喔!」
聞言,黎永恆咬牙道:「這是個錯誤,沒有下次了,下次我就算死也不會找你。」
「話別說得太絕,萬一你又找上我怎麼辦?那不就自打嘴巴了嗎?」
「哼!」
他簡直就是個無賴,再和他說下去她一定會吐血,所以她二話不說的甩門而去。
「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辣椒。」范令典望著那扇受到重創的門自言自語。
不過,他范令典最喜歡吃辣椒了。
☆ ☆ ☆
范令典戴著一頂棒球帽以及一副墨鏡,坐在一家咖啡廳的角落裡,而歐陽德正鬼鬼祟祟的走向他。
「快說,你找我做什麼?」
「老闆,你快回來吧!我沒有你實在不行。」歐陽德哭喪著臉對他說。
「你怎麼了?」
范令典看他一臉憔悴,連黑眼圈都跑出來了,不禁納悶,才不過幾天不見,影響有那麼大嗎?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以為他虐待他哩!
「嗚……老闆,我需要你。」歐陽德可憐兮兮地說道。
「德,我無法接受你的心意,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的是女人。」
相處了那麼久,范令典這才知道原來歐陽德是個同志,唉!一切都怪自己長得太帥。
「我喜歡的也是女人啊!」歐陽德沒好氣地道。
「那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看來是他誤會了。
歐陽德回答道:「老闆,你這幾天不在,我才知道你是那麼偉大,現在公司是一團亂,需要你出面處理才行,還有,布魯克寄了張邀請函給你,請你出席他的新裝秀。」
歐陽德一口氣說完,而范令典也立刻給了他指示。
「你再幫我擋一陣子,等我休完假自然會回去,至於布魯克的事就不用理他了。」
范令典知道布魯克一直把他當成假想敵,事事都要與他競爭,他才沒那個閒工夫理會他。
「可是……」
難怪歐陽德愁眉苦臉的,因為再這麼下去,他可能會長出白頭髮,未老先衰。
「就這麼決定了,德,現在是我的重要時刻,沒重要的事別打擾我。」范令典以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是。」
歐陽德只能無奈的答應,因為范令典決定了的事,是很難教他改變的。
總之,范令典是絕對不准他說「不」的。
☆ ☆ ☆
和歐陽德分開後,范令典回到黎永恆的工作室。
老實說,距離他和黎永恆失控的那一夜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黎永恆對他相當冷淡,幾乎已經到了把他當成隱形人的地步。
就像現在,即使他從外面回來了,她也沒抬頭瞧他一眼,而是繼續埋首工作。
「永恆,我買了你喜歡吃的起士蛋糕回來。」范令典討好地道。
黎永恆抬起頭來,一臉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起士蛋糕?」
她記得自己從沒告訴過他呀!
「從你的日常生活觀察就知道了,我不但知道你喜歡吃的東西,還知道其他的事。」范令典自信地道。
黎永恆回以一聲輕蔑的冷哼。
「我才不相信。」
「你喜歡的顏色是銀色,你喜歡的花是薰衣草,你喜歡的季節是夏天。」其實這些都是他問關如茵的。
「你……」
黎水恆吃驚地看著他,因為范令典全都說對了。
「還有……」范令典頓了頓又續道:「你喜歡的男人就是——我。」
聞言,黎永匠惱怒地道:「你、你在胡說什麼?」
然而,范令典卻自信滿滿地說道:「就算你現在還沒喜歡上我,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喜歡我。」
「我看你得去看醫生了,我懷疑你有妄想症。」黎永恆沒好氣地道。
「我很正常。」
范令典一邊說著,一邊將他買的起士蛋糕放在黎永恆的桌上,此時一樣東西引起,他的注意。「這是什麼?」
「你看不出來嗎?還是你不識字?那是一張邀請函。」
她並沒有看到范令典在見到那張邀請函時臉色大變的模樣。
「我當然知道這是一張邀請函。」而且,還是他的死對頭:布魯克的邀請函。「你和這個寄邀請函的人是什麼關係?」
「你說布魯克嗎?他是我的客戶。」黎永恆淡淡地說道。
「只是客戶而已嗎?」
若只是客戶而已,布魯克應該不會寄邀請函給她,范令典比誰都清楚,布魯克是個獵艷高手,像黎永恆這樣的美女,他怎會輕易放過。
「好吧!他正在追求我。」
黎永恆不喜歡范令典問她話的方式,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