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瑤循著他的視線往外看,然後她看到了靳夜兒。
「師兄,原來你來我的房間,是為了躲避靳夜兒,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不關你的事。」慕容悔冷冷地回答。
「怎會不關我的事?」方瑤跺了跺腳,「你就是因為不滿意靳夜兒,所以才會來到我房裡的,不是嗎?」
「閉嘴。」
慕容悔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走進方瑤的房裡,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沒變,他就是受不了夜兒眼裡的恐懼,所以他才會從新房逃開。一看見夜兒追了出來,他便想也不想的走進方瑤的房裡,或許他是想看看夜兒會不會嫉妒吧!
如果夜兒對他有那麼一點在意的話,她應該會追進房裡才對。
然而,慕容悔看見她轉身離開了。
「師兄,我多麼希望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方瑤突然抱住慕容悔。
「別鬧了。」
說著,慕容悔面無表情的將方瑤推開,也許他貿然的進來方瑤的房裡是個錯誤的決定,這麼想著,慕容悔轉身便往外走。
「師兄,除了我這兒,你還能去哪裡?」方瑤不依的拉著慕容悔不放。
真是的!他丟下新娘子跑到她的房裡,現在說什麼她也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書房。」
原本慕容悔從新房出來後,就打算去書房了。
「你何必要睡書房,我這兒很歡迎你呀!」方瑤滿是誘惑地對慕容悔說道。
「好吧!我留下來。」慕容悔望了她一眼說道。
「師兄……」方瑤好高興。
可是,慕容悔接著又說:「你去睡書房。」
「太過分了!」方瑤大聲抱怨,好一個不解風情的慕容悔!
而慕容悔早趁著這個空檔擺脫了方瑤的糾纏,走出方瑤的房間。
靳夜兒一夜失眠,第二天還不忘去向慕容老爺和慕容夫人請安。
「爹、娘。」
靳夜兒恭敬地將剛泡好的茶端給二位老人家。
慕容夫人不解地問:「悔兒呢?他怎麼沒陪你過來?」
「他……」唉!這可問倒了她。她總不能告訴娘,慕容哥哥昨夜根本沒在新房過夜,而是在方瑤的房裡……
「他怎麼了?」
「我在這裡。」慕容悔走進大廳,並且走到靳夜兒的身邊坐下。
慕容夫人見兒子和媳婦的態度很奇怪,一點也不像新婚夫妻的樣子,於是便試探性地問:
「你們昨晚過得如何?夜兒,悔兒他沒有欺負你吧!」
「沒有。」靳夜兒幾乎不敢看向慕容悔,「慕容哥哥他對我很好。」
「那就好,你們可要加把勁,早點為慕容家生個小娃兒。」
「娘那麼想要孫兒,夜兒,你說怎麼辦呢?」慕容悔像是事不關己地問。
她能怎麼辦?慕容哥哥喜歡的是方瑤呀!他連碰都不想碰她。
惟今之計只有……
「爹、娘,夜兒有一事相求。」她很認真地說。
「什麼事?」慕容老爺問。
「請答應讓慕容哥哥納方姑娘為妾。」
靳夜兒的話才一出口,就聽到慕容夫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夜兒,你瘋了嗎?沒有女人會想和其他人共事一夫的,更何況你們才剛成親就要悔兒納妾,這未免太荒唐了。」
「可是,方姑娘一定很樂意替慕容哥哥生小孩的。」靳夜兒也不希望如此呀!然而她卻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
「意思就是,你不願意替我生小孩 !」慕容悔沉下了臉。
「你誤會了,慕容哥哥。」
她只是想讓慕容哥哥快樂,但她發現自己的作法好像適得其反。
「我會聽你的解釋,走,你先跟我回房。」
慕容悔二話不說的拉著靳夜兒的手離開。
慕容夫人見狀,緊張得想追上去充當和事佬,卻被慕容老爺給拉住了,「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唉!我似乎是太急著想將他們送作堆了。」慕容夫人懊悔地說著。
不過,她實在不明白,明明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為何夜兒卻偏要悔兒納妾呢?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
靳夜兒和慕容悔回到新房。
「你還真是大方啊!才剛成親,你就要你的夫婿納妾。」慕容悔咬牙切齒地道。
他真不知靳夜兒心裡是怎麼想的,也許是因為她心裡根本不在乎他這個夫婿。
而同樣的,靳夜兒也明白慕容悔在氣什麼。
「我知道要方姑娘當侍妾是委屈她了,如果爹、娘同意的話,我願意退讓。」
靳夜兒每說一句話,她的心就如同刀割般痛苦,只是她將這些情緒全隱藏了起來,所以,慕容悔看到的,始終是無動於衷的靳夜兒。
「你願意退讓?哼!真是高貴的情操。」慕容悔冷冷地嘲諷。
「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得到什麼美名,我只是希望你能快樂。」靳夜兒真摯地告訴他。
可是,她覺得慕容哥哥似乎不太高興。
「說謊!你不想和我洞房,不想生下我的孩子,是因為你另有心上人。」慕容悔抓起靳夜兒的手,逼問:「告訴我,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誰?」
就是你呀!
靳夜兒想這麼對他大叫,她曾經嘗試過告訴他,可是,他根本不相信。
「今天,我非知道『他』到底是誰不可。」
「慕容哥哥……」
慕容悔發狂的模樣令她害怕,靳夜兒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宣退到床邊。
「告訴我……」
慕容悔緩緩上前將她困在床上,她竟然愛那個心上人愛到不願讓他碰她!這讓慕容悔感到莫名的憤怒。
「問我做什麼?你又不相信我。」靳夜兒將臉撇向一旁,不敢直視他那咄咄逼人的藍眼睛。
然而,靳夜兒不敢直視著他的神情,更讓慕容悔誤以為她是作賊心虛。
「看著我,不准逃避。」慕容悔抓著靳夜兒的下巴,強迫她正視他。
「慕容哥哥,你到底要什麼?」
靳夜兒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也不知道慕容哥哥要她怎麼做。
「我……」慕容悔只要靳夜兒別再那麼害怕他,正當他想要回答時,他的手卻在床上抓到了某樣東西。「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