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你。」
倪寒星煩躁地爬了爬頭髮,很擔心月緋雅的安危,希望她平安無事。
江崎和江可絮交換了一下眼神後說道:「知道綁走月緋雅的是何許人嗎?」
「我聽到他們提起,似乎是什麼『天魔教』。」
天魔教是眾所周知的邪惡教派,勢力非常龐大,但也因此樹大招風,常有人假借其名做壞事,江家兄妹就是一例。
「天魔教?」
倪寒星聞言皺了皺眉,他記得自己和天魔教並無瓜葛,怎麼會……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找回月緋雅。「知道他們往哪裡走嗎?」
「倪大哥,你要做什麼?」江可絮問。
倪寒星堅定地道:「當然是去救回月緋雅。」
「不,倪大哥,求你別去。」江可絮抱著倪寒星,「天魔教不是咱們能對付的,如果你要去白白送死,那……沒有你我也活不下去了。」
倪寒星搖了搖頭推開江可絮。
「沒有誰失去了誰會活不下去,可絮,我只當你是妹妹。」
江可絮無法接受這樣的事,為什麼倪寒星會對月緋雅那麼執著?
「你就算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她也是沒用的,月緋雅親口告訴我,她一點也不愛你。」
這幾句話讓倪寒星稍微變了臉色,但他馬上面無表情地回道:「無論如何,她是我的妻子。」
江崎突然問道:「你該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倪寒星聞言不禁一愣,他愛上月緋雅了嗎?連江崎都看出來了。
「愛上自己的妻子有什麼不對?」倪寒星承認自己愛上了月緋雅。
從前,他目空一切,以為自己不會為任何女人心動,對月緋雅剛開始也只是對她感興趣;可是漸漸地,他的視線再也無法自她身上移開。
倪寒星坦然承認自己愛上了月緋雅,這讓江崎一時之間接不上話來。
倪寒星也不期待他們的回答,他現在只想著要如何救回月緋雅。
可是,天魔教為何要擄走月緋雅呢?
月緋雅被帶到了某個地方,至於是什麼地方她並不清楚,因為她被打昏了。
當她清醒過來時就聽到兩名男人的爭吵聲。
「笨蛋,誰教你捉走她的,這和咱們的計劃不符,現在要怎麼辦?」
月緋雅聽到這個聲音詫異極了,說話的人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她還是立刻就聽出來了,因為她對那個聲音非常熟悉。
「老大,我是想多賺些外快,所以才接下江氏兄妹的生意,誰知他們要我綁走的竟然是您的女兒,幸好她不是您親生的女兒。」
沒錯,之前說話的男人正是月緋雅的父親月遲。可是,為什麼之後的那名男人會說她不是爹的親生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住口!」
月緋雅聽到了月遲的斥喝聲,之後便是一記巴掌聲。
那男人委屈的說:「我又沒說錯。」
「被聽到就慘了。」月遲道。
「放心,她還昏迷不醒哩!」
他們還不知道她已經醒來。月緋雅心跳如擂鼓,因為她似乎聽到了一個大秘密。
接著月遲又說:「記住,咱們天魔教想取得藏寶圖,所以教主才要咱們潛伏在月氏兄妹身邊,你若輕舉妄動,教主一定不會饒了你。」
天魔教?潛伏?月緋雅愈聽愈心驚。
他們的意思是天魔教的人為了藏寶圖,一直潛伏在他們兄妹身邊?
而月遲根本不是她的父親?
月緋雅再也忍不住衝出去問道:「我的父母到底在哪裡?」
第九章
月緋雅失蹤了。
原本倪寒星還以為擄走月緋雅的歹徒會向他敲詐一筆錢,可是他等了一天卻沒有任何消息。
「倪大哥,我知道你很擔心月姑娘,可你也不能因此不吃不喝啊!你多少吃些東西吧!」江可絮表現出自己最溫柔的一面。
反正礙事的月緋雅已經不在了,她只要耐心地陪在倪寒星身邊,倪寒星很快就會發現她的優點,明白她是多麼的愛他。
「可絮,拜託你走開。」
倪寒星抓著頭,也不抬頭看她,如今的他需要的不是江可絮的溫柔安慰,而是月緋雅那不拘小節的爽朗笑靨。
「倪大哥……」
江可絮實在不懂,月緋雅算不上是個好妻子,甚至連女孩子該具備的美德她一樣也不具備,為何倪寒星就是獨獨鍾情於她。
此時,有個僕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叫道:「少爺,不好了,少爺……」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是不是有月緋雅的消息?」倪寒星急忙問道。
「是……」那僕人一邊喘氣一邊道:「聽說城南發現了一具被毀容的女屍,大家都在猜測那也許是少奶奶,所以……」
「不可能!」
倪寒星大喝,那麼活力充沛的月緋雅怎麼可能被殺害,不可能,不可能……
「倪大哥,你的臉色好蒼白,就算月緋雅死了你也用不著難過,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江可絮靠在倪寒星的背上。
「住口。」倪寒星霍地站起來,「緋不會死的,那具屍體絕對不會是月緋雅。」
「說得好,那麼你願意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嗎?」站在一旁的江崎說道。
「有何不可。」倪寒星爽快地回答。
屍體被毀了容,可倪寒星只看了一眼便斬釘截鐵地說:「她不是月緋雅。」
「你怎能如此肯定?」江崎問道。
在他看來,那屍體很像月緋雅,不!他希望那就是月緋雅,如此一來,他想奪取倪家的財產和地位就更接近一步。
老實說,倪寒星也著實鬆了一口氣,他對江崎說:「月緋雅是我的妻子,即使她化成了灰我也認得,所以我肯定她絕對不是月緋雅。」
江崎聞言撇著嘴說:「就算如此,月緋雅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我看也是凶多吉少。」
「江崎,你是故意來觸我霉頭的是嗎?」倪寒星難掩心中的不悅。
「我只是要你認清事實。」
「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江可絮難過的哭了,她偎進倪寒星懷裡。「倪大哥,咱們回去好不好?我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