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葛城夜子近乎慘叫,她摀住臉,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會出這種糗,而且還是在楚威面前,他會怎麼想?生氣嗎?或者……
她偷偷瞄了楚威一眼,見他自始至終都沒什麼表情,她心裡不免存著一個僥倖的心態,會不會他剛好沒聽見他們講的話?
但是,可能嗎?
「堂哥,請你跟她們解釋,我和楚威之間不是那種關係。」
「好,好。」葛城季之又轉頭對那些女人嘰哩呱啦的說一堆,而那些女人也吱吱喳喳的說了一堆。
「怎麼樣,她們明白了嗎?」葛城夜子可不想讓人說她佔楚威的便宜。
「明白了,不過……」葛城季之的臉上仍舊噙著藏不住的笑意。
「不過什麼?」葛城夜子提心吊膽地問。
葛城季之慢條斯理的解釋:「不過,你們不是夫妻卻在大庭廣眾下接吻,這種事在這個國家是違法的。」
「啥?」葛城夜子還沒聽過這麼誇張的事,然而令她驚嚇的事還在後頭,那些女人派了一個代表向楚威說了一些話,而楚威竟然以他們的語言回答。
他會說這裡的語言?葛城夜子好驚訝好驚訝,同樣的,葛城季之也很訝異。
「她對楚威說了什麼?」葛城夜子又很無助的求助於她堂哥。
這次,葛城季之還沒來得及回答葛城夜子,那群女人突然發出一陣歡呼,然後便拉著她離去。
「喂!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堂哥……」
葛城夜子的聲音漸漸遠去,葛城季之臉上出現一抹玩味。
「你是認真的嗎?」
楚威點點頭。
「你應該知道夜子是我最寶貝的堂妹,希望你好好待她。」
「我會的。」楚威堅定地承諾。
「這樣我就放心了。」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葛城季之當然聽得清清楚楚,那些女人要楚威為葛城夜子受損的名譽負責,而楚威的回答是——
好,我願意立刻娶她。
所以說,他的小堂妹就要做新娘子了,而有趣的是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哩!
但令他納悶的是楚威的反應,他不是一向討厭女人嗎?
看來英雄還是難過美人關,更何況他堂妹有著絕代的姿色,當然能征服得了楚威這個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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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簡直荒唐至極!
葛城夜子在被帶離開楚威和葛城季之後,又被拉去沐浴更衣。
她們換下她那身服飾後,又幫她換上另一套更累贅的衣服,接著她就被帶到一個房間裡。
不久之後,楚威走了進來,他也換上紅月國的傳統服飾,葛城夜子不覺看呆了。她必須承認,楚威的身材很好,而紅月國的傳統服飾更能襯托出他的好身材。
楚威不發一語地坐在她旁邊,然後拿起兩個杯子倒滿酒,對她說:「喝下。」
葛城夜子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一口喝乾杯裡的酒,她只覺得那酒滿香的,不知是什麼酒?
之後,楚威又從桌上拿了兩顆不知名的水果,一顆拿給她,「吃下去。」
葛城夜子接過水果吃了一口,「唔,這水果滿好吃的,叫什麼名字?」
「夫妻果。」楚威答。
聞言,噗的一聲,葛城夜子將吃在嘴裡的水果全吐了出來。
我的媽呀!取那什麼名字?
「這種水果普通時候是吃不到的,只有在新婚之夜給新人吃。」楚威補充說明。
「但……但是為什麼我們吃得到?」葛城夜子感到將有大禍臨頭。
楚威沒直接回答她,卻開始說起紅月國的傳統。
「紅月國的結婚儀式很簡單,只要男女雙方相愛,周圍的人也都認定他們即可。然後在結婚當天喝下紅月國特產的夫妻酒和吃下夫妻果就能結成夫妻。」
「我不想知道這些。」葛城夜子不曉得楚威告訴她這些事的用意何在,他該不會才喝了-懷酒就醉了吧!
酒?等等,葛城夜子立刻將楚威的話倒帶,夫妻酒?夫妻果?她和楚或喝了酒也吃了水果,難不成……
「你告訴我,剛才我們喝的是不是夫妻酒?」葛城夜子的腦袋突然清醒了。
楚威對著她點點頭,並且告訴她一個不變的事實。
「我們結婚了。」
葛城夜子看著他認真的眼神,驀地大笑出聲,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楚威,平常看你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沒想到開起玩笑來還真會嚇死人,不錯嘛!很有潛力哦!」
「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楚威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是說真的?」葛城夜子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但是,為什麼呢?」
楚威表現得那麼冷漠,他一點也不愛她,又為什麼要娶她?
「那些人認為我必須為吻你的事負責,所以我就負責了。」楚威說得輕描淡寫。
「那你可以不負責啊!」她才不信楚威那麼聽話呢!而且為了一個吻負責,真是太可笑啦。
「但是我想負責。」楚威似笑非笑的說。
「為什麼?」葛城夜子的心跳漏了半拍,故意半開玩笑地問:「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也許。」楚威莫測高深的扯著嘴角。
「也許?」她討厭聽到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你就沒有別的話好說嗎?」
「大概。」楚威換了另一種說辭。
葛城夜子無奈的拍著額頭,也許這已經是楚威最大的極限了吧!
「可是我不想結婚。」葛城夜子說,姑且不論楚威對她有沒有感情,他要是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一定不會原諒她。
「我們已經結婚了。」楚威指出事實。
其實他自己也很迷惘,為何會這麼輕率的娶葛城夜子,也許是和乍見他的同胞有關。老實說,他的感觸很多,他渴望成為一個普通人,而關鍵是他所愛的那個人會不會是葛城夜子他不知道,但至少他並不討厭她。
所以就當做一場賭注吧!
葛城夜子當然不明瞭楚威複雜的心思,她只知道和楚威牽扯愈深,傷害就會愈深。
「可是我們對彼此根本不瞭解,好比說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長相。」她在找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