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靉,你這樣走來走去不會累嗎?」
目睹老婆的行為,藍羽臣在一旁看得是心驚膽戰,因為他擔心她嘛!天靉現在有孕在身,萬一跌倒了怎麼辦?沒辦法,大家都知道他很疼老婆。
聞言,齊天璦一屁股坐在藍羽臣的大腿上,摟著他的頸項說道:
「不會呀!順便運動嘛!」
看著他們恩愛的模樣,傅清揚語帶調侃地說:
「拜託,月蓁都失蹤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兒調情,你們不會感到可恥嗎?」
傅清揚才義正嚴辭的說完,就見曲婕端了一盤水果出來,他馬上捨不得的說:
「別太累了。」
藍羽臣和齊天靉可傻眼了,藍羽臣立即心服口服的將「疼老婆第一名」的寶座拱手讓人。
才切個水果而已嘛!哪會太累了。不過,也難怪傅清揚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曲婕,因為她原本就體弱多病,總會讓人忍不住的更加憐惜她。
曲婕甜甜的偎入傅清揚懷裡說:
「我無所謂的,倒是楊姐姐,我好擔心她,最近我的眼皮總是沒來由的直跳,會不會是楊姐姐發生了什麼事?」
「不會的。」傅清揚安撫曲婕道:「月蓁很機靈,如果她真被人擄了去,也應該能逃得出來才對。」
他衷心期盼能如此,可是……
藍羽臣很坦白的說:
「如果月蓁不是發生了什麼危險,她應該會主動和我們聯絡才對,可是她已經失蹤那麼多天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莫非她已經……」
莫非她已經遭遇了什麼不測?藍羽臣想這麼說,可是,他又覺得不太可能,姑且不論楊月蓁俐落的拳法與精湛的劍術,她現在可是他們之中唯一有不死之身的人呀!她不會那麼容易就遭遇不測的。
傅清揚還是堅持樂觀的立場道:
「羽臣,也許月蓁想與我們聯絡卻有困難也說不定。還記得嗎?她的通訊器掉在紅館裡她的床旁邊。」
「也許你說得對,她說不定是無法與我們取得連繫。」事到如今,藍羽臣也只有往好處想了。
否則能怎麼辦?他們已經發動各個紅月集團的分部協助尋人,卻仍然毫無所獲。
楊月蓁就好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對了,月蓁失蹤的事要不要告訴楚威和小夜?」齊天靉問。
楚威之所以還不知道楊月蓁失蹤的消息,是因為他現在人根本不在紅月島上,他和葛城夜子新婚燕爾,旅行去了。
他們去的地方是個世人所不知道的國家,那是他們無意間經由紅月古國遺址中的地道所找到的,聽說葛城夜子的堂哥葛城季之現正居住在那個國家裡。
而且那個國家和他們紅月古國還有一段淵源。
「先不要,過一陣子再說。」傅清揚就齊天靉所提的問題說道。
即使楚威現下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不是嗎?
所以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和葛城夜子的兩人世界。
第四章
歐陽凜每天晚上都到楊月蓁所住的月殿去,並且以楊月蓁所關心的「故事」交換佔有她的身體。他總是在故事的最精彩處停下來,聰明的以此作為隔夜交易時的籌碼。
而楊月蓁也因此得知了紅月古國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原來,事情的真相居然是——
當年老紅月王長年臥病在床,他從王后的口中得知歐陽凜還活在人世的消息,大為震驚。
也許是因為人之將死,他對於歐陽凜充滿了愧疚,於是把從小就遭他捨棄的兒子召到病榻前,溫和地道:
「凜兒,你願意和你的皇兄一起守護紅月國嗎?」
「我為什麼要守護紅月國?」歐陽凜的眼眸燃著明顯的恨意。
老實說,他還無法原諒這位他必須稱為父親的男人昔日的行為,他找不出任何應該守護這個曾經捨棄他的國家的理由。
老紅月王知道兒子的憤世嫉俗是他造成的,他充滿絕望的問:
「難道這個國家沒有你想守護的人嗎?」
「沒……」
歐陽凜原想說沒有,可是一抹倩影悄悄地閃過他的腦海。
「有吧?」老紅月王見到他的遲疑,正色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前陣子我請了個占星師占卜了紅月國的國運,結果很糟糕的,他說紅月國將會滅亡,如果想要讓紅月國皇室的血脈延續下去就必須靠『影子』。」
「影子?」歐陽凜皺了皺眉,直覺的就不喜歡這個名詞。
老紅月王點點頭續道:
「當時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現在我才明白,他所說的『影子』就是指你。」
「你要我當影子?」歐陽凜自嘲似的苦笑,也許這就是他的命運。「你要我怎麼做?」
「你先喝下桌上的酒我再告訴你。」老紅月王指了指上早已準備好在桌上的酒。
該不會是毒酒吧?就算真的是,他也只有認命了,不是有句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嗎?更何況那是他的父王。他從容地喝下了酒杯中的液體。
「這是……」歐陽凜覺得那酒怪怪的。
老紅月王替他解惑:
「這是用我的血做成的酒,你能喝到是你的榮幸。」
榮幸?!呸!歐陽凜想吐掉喝下的酒,奈何酒已下肚,想吐出來根本不可能。
看著歐陽凜誇張的動作,老紅月王臉色微慍,但他馬上就壓下差點失控的情緒,他自知所剩的時間不多,因此要趕緊將事情交代清楚。
「喝了我的血就可以得到永恆的生命,也就是說你現在已擁有長生不老之身。」
歐陽凜驚異地看著老紅月王,長生不老?呵!他好像聽到一則天方夜譚。
「為什麼?」
「因為我要你守護紅月國呀!」老紅月王希望歐陽凜能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歐陽凜依然不明白!
「守護紅月國的事應該交給皇兄,至於長生不老……如果真要長生不老也應該是皇兄才對。」
「事情沒那麼簡單。」老紅月王搖著頭道:「只要喝了咱們皇室的血就能長生不老,可是,皇族的人自古以來就立下了重誓,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能這麼做,但你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