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已經調查清楚了嗎?」矮個子男人氣急敗壞的問。如果任務失敗了,他可以想像得到自己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他的主人可不喜歡辦事不力的人。
「我確實已經調查清楚了。」高個子男人極力替自己辯解:「調查書中並沒有說明紅月王是男是女,或許紅月王是個女的,而且就算這個人不是紅月王,她也一定和紅月王有很大的淵源。」
「這樣模稜兩可的說辭叫做已經調查清楚了?」
矮個人男子快要被他的同伴氣死了,不過現在再爭論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現在怎麼辦?」高個子男人知道是自己理虧。
「只好先帶她回去交差了。」矮個子男人無可奈何地說,隨後又拿出針筒在楊月蓁的手臂上打了一針,才叫高個子男人扛著她離去。
他們就這樣來去匆匆,神不知鬼不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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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蓁失蹤了。
藍羽臣和傅清揚來到「失事現場」,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我不相信月蓁這麼大的人會從紅月島上消失。喂!你想她會不會一時想不開跳海了。」藍羽臣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傅清揚白了他一眼,開口道:
「她如果想不開,早在三百多年前就應該隨著紅月王殉情了,也不會等到現在,所以我推測她是被人給擄走了。」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因為他聞到了房間裡有一種奇怪的味道殘留著,如果他猜得沒錯,這應該是一種類似迷魂香之類的東西。
當他將情況解釋給藍羽臣聽時,只見藍羽臣懷疑的在房間的四處嗅了嗅說:
「沒有啊!我什麼也沒聞到。」
「如果你能聞得到,那我也不用混了。」傅清揚笑道。
他絕沒有貶低藍羽臣的意思,可是聽在藍羽臣耳裡就有那麼一點不爽。
「是啊!我又不是某種嗅覺敏銳的動物,當然聞不出來羅!」
「原來你連某種嗅覺敏銳的動物都還要不如啊!」傅清揚馬上還以顏色。
藍羽臣知道想要在口舌之戰中勝過傅清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不想再繼續自討沒趣。「好吧!那你說她會被什麼人擄走?」
傅清揚搖搖頭道:「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根本不可能發生。你想想,除了我們之外,根本沒幾個人知道紅月島的確實位置,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紅月島擄走月蓁談何容易。」藍羽臣並不同意傅清揚的看法,「我個人認為她是自己離開紅月島的。」
這個可能性傅清揚早已經想過。
「她有必要半夜偷偷摸摸的離開嗎?好吧!就算她不想讓我們知道她的行蹤,也不可能連個行李都不帶吧?所以她一定是被人擄走了。」
聽完傅清揚的話,藍羽臣終於對博清揚完全信服。
「是誰那麼大膽,敢在咱們的地盤擄人,難不成是想和紅月集團為敵嗎?」
「放心,月蓁不會有事的。」傅清揚保證。
認識楊月蓁將近四個世紀,他非常確定楊月蓁絕不是個弱女子,而且還比任何人都要強悍。
「她是個女人。」女人就是弱者,藍羽臣將保護全天下的女性當為己任。
「你該擔心的是擄走她的人。」傅清揚意味深長的開口。
問題是,到底是誰擄走了她?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這件事恐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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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月國的遺址裡藏著一條秘密通道,通道的盡頭是個遺世獨立的小國,它的名字也叫紅月國。
這個小國是三百多年前紅月古國的遺民到此處逃避戰禍所建的,因此不管是社會制度或者是風俗民情,都和紅月古國一模一樣。
而統治者是個叫歐陽凜的男子。
此刻,毆陽凜正在他的「無憂宮」裡秘密會見他的兩名屬下,以及他們所帶回來的「禮物」。
「你們已將那傢伙捉來了,很好,你們這一次做得非常好。」
歐陽凜的讚美在他倆聽來非常刺耳,因為他尚未看清楚他們綁回來的人。
事情很難以啟齒,兩個人以眼神討論的結果,最後由矮個子男人代表發言。
「陛下,這……事實上,這個中途出了一點『小』問題。」
「說清楚。」見兩名屬下吞吞吐吐的,歐陽凜不悅的蹙起眉頭。
「是……」矮個子男人叫苦連天,但也只好全盤托出了:「我們捉回來的是個女人,但她住在紅月王的紅館裡,說不定就是紅月王本人,所以我們抱著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人的心態將她捉回來了。」
「女人?」歐陽凜挑著眉,看不出是戲謔還是生氣。「我叫你們捉那個自稱是紅月王的人,而你們卻捉回了一個女人。」
他隨手托起昏迷之人的臉蛋,沒想到這一看卻像是被雷轟到似的。
「是她!」歐陽凜驚喜地叫道。
「陛下,您認識她?」矮個子男人問。難道她真是「紅月王」?
「豈止是認識,這次你們做得太好了,下去領賞吧。」歐陽凜的視線再也沒離開過那名昏迷的女人。
「是。」
無論如何,陛下沒有怪罪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正當他們恭敬地轉身離開之際,歐陽凜又叫住了他們:
「慢著,為什麼她會昏迷不醒?」
「因為……我給她注射了會使人昏迷的藥,我怕藥量不夠她會中途醒過來,所以……可能是藥量用太多了。」矮個子男人提心吊膽的說。
「混蛋,會不會有副作用,還不快去請御醫來。」
「是、是。」
這一次兩人片刻也不敢稱作停留,趕緊依命行事。
歐陽凜低頭深深凝視著懷中的女子,情難自禁地撫上她的臉頰說道:
「月蓁,我的月娃娃,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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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蓁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裡她是個小女孩,那是她第一次到紅月國皇宮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麼新奇,她在御花園裡貪看著各種奇花異蕊,突然一陣強風吹來,將她綁在發上最喜歡的一條緞帶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