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蓁,你怎麼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那個男孩?」楊月蓁沒頭沒腦地問。
她這麼問誰答得出來。歐陽凜好笑地反問:
「你在說什麼?什麼男孩?」
「就是這個!」楊月蓁拿出緞帶說:「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有這條緞帶。」
歐陽凜漾著一抹微笑,他記起了三百多年前那個令人難忘的午後,還有一個讓人愛入心坎裡的小女孩。
「這是我幫一個小女孩從樹上拿下來的緞帶,可是,她最後還是把它遺忘在花園裡。」
「那男孩果然是你。」
楊月蓁也猜到十之八九是他,因為他是那麼寶貝這條緞帶。
「沒錯,就是我,我本來要將這緞帶還你的,但我不知道你還要不要,所以就一直珍藏在身邊。」
其實他還有另一個目的。他收藏著緞帶,就好像收藏著和楊月蓁在一起時的記憶一樣。
楊月蓁急道:
「我當然要這條緞帶,它是我最喜歡的。當初不知它掉在哪裡時,我還因此傷心了好一陣子呢!」
這是否叫作「冥冥中自有定數」?
「我不知道這條緞帶對你如此重要。」
然而,當歐陽凜這麼說的時候,楊月蓁卻搖搖頭說:
「重要的是,我是因這條緞帶才遇見了你,原來你才是我的初戀情人。」
「初戀情人?」歐陽凜如今才知道,原來當初的相遇,他們已經為彼此種下了情種。「如果我早知道你在當時已經愛上我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也不會只敢偷偷的愛慕你這麼多年。」
「現在也不遲啊!」楊月蓁說。她對歐陽凜的愛是與日俱增。
「的確。」歐陽凜將嘴附在楊月蓁的耳邊低語:「今晚偷偷的到我的寢宮來。」
楊月蓁白了他一眼道:
「我幹嘛要偷偷去你的寢宮,要去我不會光明正大的去呀!我可是未來的王后,誰敢說我的不是。」
「是、是。」歐陽凜好笑地道:「那麼我就在寢宮裡恭迎你的大駕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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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宮裡要辦喜事,因此每個人都感染到歡樂的氣氛,但有三個女人卻因此而悶悶不樂。
她們分別是莫莉、米雪兒和沈萍。三人中以米雪兒最積極,她溜進日殿的寢宮找歐陽凜。「陛下,您不能和楊月蓁結婚。」
「真是荒唐,我要和誰結婚,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歐陽凜嗤之以鼻。
「可是……可是我愛您呀!我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愛您。」
米雪兒是真的慌了,新紅月國是實行一夫一妻制的,就連國王也不另外。換句話說一旦楊月蓁和歐陽凜結婚後,她這個曾經是國王陛下情婦的女人就一點地位也沒有了,她再也不能藉此作威作福。
更甚者,她說不定會被新王后給趕出宮去。
不要,她不要啊!
歐陽凜看著米雪兒做戲似的淚水,輕輕撥弄她脖子上的珠寶道:
「你愛我嗎?我看你比較愛這些珠寶吧!」
「陛下,您怎麼可以如此曲解我對您的一片真心,實在太令人傷心了。」米雪兒跺著腳,煞有介事的哭得梨花帶淚。
歐陽凜歎了口氣。如果早知道楊月蓁還活著的話,他絕不會去招惹這些女人。
「米雪兒,你跟我的這些年也得到了不少的賞賜,那些足夠你過好幾輩子了,這樣還不好嗎?你又何必強求不屬於你的東西。」
「我就是不甘心。」米雪兒咬牙道。她努力了那麼多年,到最後竟然輸給一個外來者,這口氣她怎麼嚥得下。
「你走吧!月娃娃就要來了,我不想她誤會。」
歐陽凜轉過身,不再看米雪兒。誰知道米雪兒竟然大膽的自身後抱住他,而且不知何時,她已脫得全身光溜溜的。
歐陽凜大驚道:「米雪兒,你這是幹什麼?」
「我要讓你回心轉意。」米雪兒豁出一切死命地抱住歐陽凜不放。
「你……荒謬。」
歐陽凜才剛要推開米雪兒,卻見楊月蓁走了進來。她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不過她眼底的那簇火焰不知是怒火,亦或是……
「月娃娃,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歐陽凜知道他和米雪兒的情形是多麼容易引人誤解,更何況米雪兒還赤裸的和他抱在一起,因此他著急的想要解釋。
然而,米雪兒對目前的情況卻滿意得不得了,她挑釁地對楊月蓁說:
「事情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我和陛下是兩情相悅的,而你只是個闖入者。」
「米雪兒,你給我住口!」
歐陽凜氣瘋了,他知道以楊月蓁的個性,她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她會離開他……
原本一直冷眼旁觀的楊月蓁終於有了下一步的行動,她衝到歐陽凜和米雪兒面前,然後給了米雪兒一巴掌。
她的行為令歐陽凜和米雪兒都愣住了。
「你為什麼打我?」米雪兒撫著發疼的臉頰,不服氣地問道。
楊月蓁嫌惡地道:
「你不覺得這樣太難看了嗎?我真為你感到可恥。」
「月蓁,你……」歐陽凜沒料到楊月蓁會有如此的反應,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事已至此,米雪兒猶不死心地強辯。
「明明就是陛下他先對我動手,我們……我們原本很恩愛的,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變得那麼慘。」
楊月蓁冷冷的笑著。突然,她毫無預警的走向歐陽凜,然後勾住他的脖子就是一記熱吻。
這一吻,吻得歐陽凜莫名其妙。
卻吻得讓米雪兒咬牙切齒。
楊月蓁就是要向這個女人宣示自己的所有權,她如果連米雪兒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的話,不是白活了這三百多年。
「我信任凜,他的過去我無權千涉,但他現在有了我,幹嘛還去調戲次級品。」看樣子她對自己更有信心。
「你竟敢說我是次級品。」米雪兒尖叫。她好歹也是個大美人,竟然被比喻成次級品。
楊月蓁拍手道:
「幸好你還有自知之明。」
米雪兒覺得這對她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為什麼楊月蓁在目睹那曖昧的一幕後還能如此冷靜?挫敗使得她失去理智,只想以傷害對方來滿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