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雖如此,她卻已經被推進房間。喬飛打開窗簾,然後她看見了……
「從這裡看下去的夜景最美,所以我才會堅持帶你來這兒。」喬飛回頭道。
「我以為……」宋可尋覺得好慚愧,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喬飛根本沒有歹念,他只是單純的要帶她來看夜景而已。
「你以為我要佔你便宜嗎?」喬飛大笑,「可尋。如果我想要你的話,一定會先徵求你的同意。」
宋可尋驀地滿臉通紅。「是我的錯。」
「知道錯就好,這樣吧!我們一面喝酒一面欣賞夜景。」
說著,喬飛拿了兩個玻璃杯,將事先準備好的紅酒倒進杯子裡,然後將其中的一杯遞給宋可尋。
「謝謝。」
宋可尋不疑有他的接過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來,並且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過了一會兒,喬飛突然毫無預警的自背後環住她,讓宋可尋嚇了一跳。
「喬飛,別這樣。」
「可尋,我很喜歡你,你呢?喜歡我嗎?」喬飛在宋可尋的耳畔低語。
宋可尋被困在窗子和喬飛中間,無法逃脫。
「我們是朋友。」
「你應該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而且我每次約你,你也都沒有拒絕,這不就表示你已經默許我的追求,而你現在急著要撇清關係,這不是很矛盾嗎?」喬飛有種受騙的感覺。
「喬飛,你這麼說才奇怪,」宋可尋為自己辯解。「我一直都只將你當成朋友,而朋友的邀約我為什麼要拒絕?如果你無法將我當成純粹的朋友,那麼我們以後最好不要再見面。」
「哼!你現在才說這種話。」喬飛臉上有著少見的陰狠。可惜背對他的宋可尋沒看到。
「請你放開我!」宋可尋皺著柳眉,以最嚴厲的聲音和表情說道。
「來不及了。」喬飛突然低笑了起來。
他說這句話實在太莫名其妙了,宋可尋回頭想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突然腳一軟,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了力氣。
「你……」宋可尋疑惑的看向喬飛,這才看見了他猙獰的面孔。
她太大意,太沒防心,太……愚蠢了,宋可尋不斷 的在心裡責備自己。
「很顯然的是藥效發作了。」喬飛邪惡的一笑。
宋可尋想破口大罵,可是現在她連罵人的力氣沒有了。
「喬飛,你……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藥?」
「你用不著多問,反正是能讓你乖乖聽話的藥。」
既然假面具已經拿下,他也沒必要再飾演彬彬有禮的紳士。
「為什麼?」宋可尋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你要怪的話就去怪陸隼人吧!」因為陸隼人喜歡你,這句話喬飛並沒有說出口。
關陸隼人什麼事?宋可尋好想這樣反駁。不管怎麼說.喬飛和陸隼人根本是一丘之貉。
喬飛已經失去了耐性,他一把抱著宋可尋,將她丟向大床,自己也立刻欺身壓了上去。
「可尋寶貝,你今晚是逃不掉了。」喬飛淫笑。
他會讓陸隼人嘗到挫敗的滋味。
※ ※ ※ ※ ※ ※ ※ ※ ※
陸隼人覺得自己一定是發瘋了,才會這樣毫無頭緒的找遍各大飯店,只為了要知道喬飛帶宋可尋到哪家飯店去共度一夜。
一開始,他只是一個人在家裡喝悶酒,可是一想到宋可尋和喬飛的纏綿畫面就讓他妒火中燒,他不要宋可尋躺在喬飛的懷裡,不!他不要宋可尋躺在任何人的懷裡,她應該是屬於他的。
活了將近三十年,陸隼人才驚覺到原來自己的獨佔欲那麼強烈。
所以他出來在街上亂晃,從電話簿裡查出各飯店的電話一一打去詢問,詢問喬飛有沒有在他們飯店訂房間。
可是,陸隼人自嘲的想著,即使找到了又如何?如果是宋可尋自願的呢?難不成他還要阻止他們,而他又有何立場這麼做?
說不定他們已經……就在陸隼人幾乎要放棄的同時,終於有飯店有了回應。
「陸先生,的確有一名喬飛先生訂了本飯店頂樓視野最好的套房。
「很好。」
陸隼人馬上駕著車朝著飯店人員所指示的地址 急駛而去。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陸集人到達飯店。
「我是剛才打電話來的陸隼人,快帶我去那個房 間。」陸隼人以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是。」
陸隼人是個知名人物,他又表現得那麼急迫,飯 店人員以為他辦公事,因此連忙帶他到頂樓的房間。
「就是這裡?」陸隼人問。
「是。」
「快把門打開。」陸隼人又命令。
「可是……」飯店人員也不敢作主,畢竟這牽涉到客人的隱私,因此建議道:「陸先生,你不妨先敲個門等房客自己開門。」
「我說開門!」陸隼人沒耐性的將飯店人員推到門前。「有事我負責。」
「這……好吧!」飯店人員拿出鑰匙打開門。
陸隼人率先走進去,然而他看到了宋可尋衣衫不整後,連忙制止隨他之後想進來的飯店人員。
「不准進來。」他將門關上。
天哪!他來遲了嗎?
映入陸隼人眼中的除了衣衫不整、淚流滿面的宋可尋外,還有側躺在床上的喬飛,還有床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
陸隼人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陸隼人…」宋可尋抬起她那淚眼汪汪的眼眸,對於他的出現詫異極了。
陸隼人這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引起那麼大的騷動喬飛為什麼還睡得著?而且,那樣好像……
「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宋可尋是完全的無助。「我把喬飛殺了/」
以前,她口口聲聲的說要殺了於蒿遠,要殺了陸隼人,現在她才知道殺人—點也不好玩。
「什麼?」
陸隼人連忙過去看看喬飛的情況,看過之後他鬆了 『口氣道:
「他只是暫時昏倒。」
」暫時昏倒?」宋可尋不太相信,喬飛他一動也不動,那模樣就像是已經死了。
「你沒發現他還有鼻息嗎?而且呼吸正常。」陸隼人調侃道,可見得她有多麼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