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你是個落入凡塵的仙子。」封亦寒若有所思的想著。
「怎麼可能。」白傲霜因他的說法而發笑。「我只是平凡的白傲霜罷了。」
「我也希望你不是,因為我碰了一位仙子一定會遭受神罰的。」封亦寒顯得相當認
真。
白傲霜凝視著他問:
「你後悔了嗎?」
「糟糕的是我連一點後悔的心都沒有,我大概已經無可救藥了吧!」封亦寒在她粉
嫩的頰上印上一吻道:「今日你經歷那麼可怕的事,就讓你好好的休息,明天我會要御
醫開些治療瘀青的藥給你擦。」
「其實你用不著如此費心。」封亦寒對她愈好,就愈讓白傲霜不知如何回報他。
「我可不希望在你平滑無瑕的肌膚上留下一丁點的傷痕。」關於這一點封亦寒很堅
持。
白傲霜很想問他:像他那麼要求完美的人,為何會如此執著於她?再怎麼說她都不
算是完美的人啊!
只是,直到封亦寒走出了她的房門,她都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這邊毓德王府的男主人正因平息了一場風波加上每個人都平安而慶幸,可是那邊東
宮裡的太子正因行動失敗而發怒!
「可惡,封亦寒那傢伙為什麼不派兵鎮壓那些暴民?」東宮太子大吼,他的外貌,
若不是華麗的衣飾襯托,欺人必定不曉得他是身份如此尊貴之人。
「他比我們想像的沉著冷靜多了。」在場的另一個男子說道,而他赫然是丁元熙。
這兩個人之所以會湊在一塊兒,完全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太子因權勢被奪怨恨封亦寒,而丁元熙則因愛人被奪而懷恨封亦寒。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丁元熙在白傲霜被帶走後就立刻找上和封亦寒敵對的太子,他們共同想出一條毒計
欲陷害封亦寒。
首先,由丁元熙出面散佈對白傲霜不利的流言,再帶領著那群忿忿不平的民眾打著
懲罰白傲霜的口號到霜園去鬧事,然後冉乘機落跑。
群眾裡早已安置太子的心腹,他們的任務就將是亂事擴大,然後等著著急的封亦寒
帶著軍隊來鎮壓,之後太子再領著「正義之師」討伐殘暴傷害人民的封亦寒一干人等。
他們的計劃是多麼完美,但誰知竟中途出了錯,封亦寒沒有帶一兵一卒,只和樓無
塵兩人就平定那場鬧局,讓他們的計劃功虧一貿。
而他們哪知道封亦寒之所以沒帶軍隊,和什麼冷靜沉著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他純粹只是因為一時之間調不到軍隊所以才……
「總之,我一定要除掉封亦寒,否則他一定會阻礙我繼承皇位,你要替我想想辦
法。」太子將這個棘手問題丟給丁元熙。
丁元熙想了想道:
「從皇上那邊下手如何?只要殿下你天天在皇上面前說封亦寒要造反,久而久之皇
上也一定會信以為真。」
「你以為這種事我沒試過嗎?可是父王對封亦寒言聽計從,信任有加,我不說還好,
若說了他一定是先斥責我一番,只徒惹他生氣而已。」太子殿下一捉到此事也是一肚子
窩囊氣。
「我真搞不懂,皇上為何對封亦寒那傢伙如此信任,我是曾聽說過一個謠傳,說他
是皇上的……」
丁元熙倏地住口,「私生子」三字他怎樣也不敢說出口。
太子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他無所謂地聳肩道:
「你想說他是我父皇的私生子嗎?哼!他若是我父皇的兒子,以父皇對他的寵愛程
度,我還有可能當得了東宮太子嗎?」
是啊!若封亦寒果真是皇上之子,以他的聰明才智加上皇上的寵信,他無疑是東宮
太子的不二人選。
「那為什麼皇上會如此寵信封亦寒?」甚至比自己的兒子更信任,這實在太沒道理,
難怪丁元熙會覺得困惑。
「這還不是皇后害的。」太子咬才恨道。
別人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內情,然而身為太子的他可比其他人更瞭解。
當今的皇后並非太子的親生母親,因皇后膝下無子,因此才從其他皇子中選擇一人
立為東宮太子。
「我父皇對皇后相當敬重,朝中的大小事總會問過皇后的意見,而皇后不知哪根筋
不對,她要求父皇將朝中的事全權交給封亦寒處理,而父皇因溺愛皇后竟一口就答應。」
太子一口氣說完。
他是多麼憾恨啊!若不是皇后的緣故,他也不會成為一個空有虛名的太子。
「皇后該不會和封亦寒有染吧?」丁元熙壓低聲音問道。
他說出這種譭謗一國之後的話可是一條大罪,但因太子對皇后恨得牙癢癢的,所以
他才膽敢在太子的面前說出這句話。
「可能嗎?」太子挑了挑眉,「皇后再怎麼說也是個四十歲的女人了,即使保養得
再好他不年輕了,她和封亦寒會……」
「如果是我的話,為了得到權勢,要我和一個老女人親熱找他願意,更何況我聽說
皇后長得極美,即使四十歲了仍風韻猶存。」丁元熙老實地說。
太子也覺得丁元熙說得極有道理,皇后長得非常美,否則也不會讓父皇放著後宮年
經貌美約六宮粉黛不顧,而專寵於她一人了。
「如果是皇后的話,說不定她真的會看上封亦寒那傢伙。」太子側首沉思。
畢竟封亦寒長得很好看,是全國女子最中意的夫婿人選。
丁元熙思索了一下後,一條毒計倏地閃過他的腦海。
「也許我們可以利用皇后來除掉封亦寒。」
「你打算怎麼做?」太子感興趣地問。
丁元熙眼神邪惡地道:
「很簡單,如果事情正如我們猜想的,皇后和封亦寒之間有什麼曖昧,咱們只要對
皇后加油添醋地說封亦寒和白傲霜之間的事就行了。」
「只要這樣?」太子不相信這麼簡單就可以對付封亦寒。
「你不曉得,有時候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丁元熙道。
太子仍然不放心的說:
「萬一皇后和封亦寒不是我們想的那極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