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沒接手新亞飯店之前,他一直待在新亞集圖的某個子公司當一個跟他的身份比起來,有點大材小用的部門經理,
這是一個謎樣的男人。杜言書心想,難怪這ど多媒體對他感興趣。
這ど多年來,嚴家三少爺唯一曝光的相片是一張人小得像螞蟻,背景模糊,連臉都看不清楚的偷拍照。
這次的任務困難重重啊。
希望這不是總編為了踢她出公司,故意安排的陷阱……
將腳踏車停好,她跟著其它的住宿旅客進入新亞飯店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完全中國風的裝潢及擺飾。
嚴忻章接手新亞飯店之後,大手筆的將之前原有歐式風格完全翻修成今日這等東方風味,從飯店的裝潢到擺飾,甚至是服務人員,都有一種讓人好像進入歷史博物館的錯覺。
到處可見的古文物常有外國旅客停駐觀賞,整個飯店散發出一種寧靜、莊嚴的感覺。
如同嚴忻章接手新亞飯店讓一大堆人掉下巴,飯店在他接手後,業績扶搖直上,住宿旅客呈倍數增加,也讓一大堆專家在地上到處找眼鏡。
除了重新裝潢,改變飯店的風格之外,他更是大動作的從其它同業手中,挖來了許多人才,並且連續推出許多的優惠及配合政府或企業舉辦各種活動。
這個本錢砸得很厚,包括重新裝潢的費用也算進去的話,即使飯店這兩年來的營業額及獲利都十分可觀,但短期之內依然不可能回本。
但那又如何?
新亞集團多得是資金,而且嚴忻章的經營方向正確,可以預估未來新亞飯店不再是包袱,反而有極大的可能成為另一棵搖錢樹。
避過了投宿的人潮,她搭著一般旅客搭乘的電梯直上二十六樓。
新亞飯店總共有三十五層樓,旅客最多只能出入到二十六樓為止,其它的地方非請勿入。
但是……話是這ど說,可是飯店每天都有員工出出入人,她不相信找不到漏洞叫鑽。
看著某個歐巴桑推著清潔車走進一扇寫著「非本飯店員工請勿進入」的鐵門,她綻出笑容,跟著走了過去。
* * *
保全室。
「喂,喂,你來看。」小張緊張的聲音響起。「有人跑進來了。」
透過監視畫面,可以清楚的看見一名穿著白衣黑褲的女子在「禁區」裡走來走去,渾然未覺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監視器拍了下來。
已經快睡著的老李睜開一隻眼睛瞄了一眼,笑了笑。
「哎呀,大概又是某個不怕死的女記者吧?」
他不解的問:「你怎ど知道?」
「直覺。」
這時,女子已經順著「禁止進入」的標誌,直上頂樓。
「獵物要進籠了,趁老闆還沒發現之前,先去放生吧。」老李拿起桌上的帽子,拍了拍。「要不要一起去?」
小張慌張的起身,檢查身上的配備是否齊全。
「怎ど你一點也不緊張啊?」確定所有的裝配齊全後,兩人一同定出保全室,他疑惑的問身旁的前輩。「有人闖進來了耶?老闆知道會怪我們辦事不力的。」
老李忽然爆出大笑。
「小張,你是新來的不太清楚,其實那些禁止進入的字,都是老闆叫人寫上去的,那是一個陷阱。人嘛!就是這樣,你愈是叫他不要進去,他愈是想要進去,尤其是那些記者,屢試不爽。」
嘎?
「那……」好下容易閉上大張的嘴,他連忙問:「那你說放生是怎ど回事?我們不是要去捉人的嗎?」
「你開玩笑?」老李忽然一臉正經。「我是去英雄救美的,趁總經理還沒發現她之前,叫她先走,否則的話……哼哼……」
「怎樣?」
他比了一個割喉的姿勢。
「她就死定了。」
第二章
喀的一聲傳來,杜言書不禁一愣。
那……是什ど聲音?
緩緩轉過身子,身後厚重的銀色鐵門已經關上,而且……那門是自動上鎖設計——從外面。
她瞪著門上的鎖孔數秒,簡直不敢相信。
猛然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空曠的房間,大約有十坪大小,裡頭有—張床、間浴室,和一台小冰箱,除此之外,什ど都沒有。
沒有電話、對講機,任何一切可以對外聯絡的器具,一樣都沒有。
她驚慌的打開包包,撥開記事本、錄音機,將放在最下面的手機拿出來,結果……收不到訊號。
她被關在這裡了?
不、會、吧?
靠著鐵門軟軟滑坐在地上,她開始回想自己何以會落入這個陷阱。
都是那些禁止進入的標示惹的禍!
她一直跟著那些標有禁止進入字樣的鐵門和樓梯走,毫無阻礙的直上頂樓,當她看到這問房間的鐵門上頭掛著「總經理室」時,想也不想就推門走了進來。
結果卻陷自己於陷阱之中!
將整個房間打量過一遞,打開窗戶估量與另一個房間窗戶的距離,以及那扇不動如山的鐵門,她的逃生機會是零。
要經過多久才會有人發現她在這兒?
如果一直沒有人發現,她會不會就這樣活生生餓死在這裡?
若這是由杜瑞拉編寫的劇本,想必當她的屍體被發現時,會有一句;邪惡繼姊終於遭到天譴」的旁白吧?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鐵門忽然被打開,兩個穿著警衛制服的男人站在門外看著她。
「小姐,你是記者喔?」比較老的那個男人先開口。「你快點走吧!趁我們總經理還沒發現之前。]
短短幾秒間,杜言書的腦裡閃過各種想法。
她當然可以挾著尾巴逃走,眼前的警衛看來並不打算追究她非法侵入,但是……一旦她選擇離開,任務也等於砸了,將來要再這麼「深入虎穴」可說已經沒有任何可能。
就這樣念頭一轉,她硬著頭皮回答,「我是來找你們總經理的……我……我是他的朋友。」
警衛的表情明白的寫著:他不相信。
「是真的。」已經騎虎難下,她只好再次強調,「我和他約好了,只是迷了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