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薛寶釵握著一根極大的樹枝,對一頭看似狼、又似狗的野獸揮舞著,嘴裡不住叫嚷:「走開、走開!你再不走開的話,我可要打你了喔。你死了的話,你的爸爸會傷心,媽媽會傷心,還有你的老婆、小孩、孫子、孫孫子都會傷心,所以你走吧!我不想傷你!」
水溶和杜康聽了不禁覺得好笑,對一頭野獸講那種話,聽得懂嗎?可兩人又實在笑不出來,因為對手是一頭野獸,她一個文弱女子,即便再怎麼勇敢,怎麼可能打得贏呢?
不待水溶開口,杜康早抓起地上的石子運勁於指尖,又快又準又狠地扔了出去,那野獸一聲哀號,砰地倒地不起。
而水溶也如箭矢般地奔往薛寶鈔。「寶兒,你不要緊吧?」他關心問道。
驟然瞧見水溶出現,薛寶釵還有些呆呆的,回不過神,「你、你怎麼會?」
水溶搖頭,已然瞧見薛寶釵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有擦傷。有劃傷,還有似野獸咬過的傷口,「先別問這些,你受傷了,我讓杜康……」
他一回頭,哪有杜康的蹤影,他早走得不見人影。可地上擺有一個黑色瓷瓶,他知道,那是杜康留給自己的傷藥。
水溶的神情讓薛寶釵瞧了好奇,也順著看去,但四周空空如也,除了她和水溶,何來第三人?然後她瞧見了那只黑色瓶子,「水溶哥哥,地上那是什麼?」
水溶嘴角泛出一絲理解的笑,這個杜康,還是原性不改,還是那麼孤傲、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他這個樣子,幾時才能找到姑娘願意嫁他?
他走上前拾起那黑色瓶子,「這是我一個朋友留下的。我們回去吧,我替你擦藥。」
薛寶釵聽得一頭露水,「朋友?什麼朋友?你在這兒有朋友嗎?怎麼不叫他出來?」
水溶摟著薛寶釵往山洞走,「他是擔心我的安危,才特地冒著生命危險下來找我。不過他生性孤僻,不喜見外人,尤其討厭女人,所以他見了你便先走了」
「那他是怎麼來的?山這麼高,除非他長翅膀會飛,不然怎麼下來找你?跳崖嗎?」
水溶又是一笑,不想對這小東西解釋太多,免得她知道太多杜康的事,壞了自己的計劃。
「別說那些,你傷得不輕,我先幫你擦藥,你忍著點。」
兩人走到湖邊,水溶找了塊大石頭讓她坐下,跟著想撩起她的衣袖裙據,檢查她的傷口。
薛寶釵不禁羞得雙頰酡紅,忙阻止水溶,「不礙事的,我自己來。」
「不成,我得親自瞧瞧才能放心。這些日子來都是你在照顧我,現在你受傷,也該輪到我照顧你了。」說著,他捲起她的衣袖,細細查看著。
幸好她的傷口大部分是擦傷,沒什麼大礙,所以水溶先用湖水幫她洗淨傷口後,再撒上一些藥粉。
看完手,水溶的視線往下移,這才發覺薛寶釵光著腳,一對纖纖玉足被雜草、石子割得鮮血淋漓,連大腿上都沾滿血跡。
他心疼地握住她的腳,浸入水裡溫柔地清洗著,跟著撕下衣衫裹上,免得她沒鞋不好走路。
「寶兒,你的鞋呢?你的鞋怎麼不見了?」
薛寶釵頓時臉都紅到脖子上,她低著頭喃喃說道:「我瞧見一隻長得很像鹿,可比鹿小一點的野獸。
我想如果能抓到這隻野獸的話,我們就有烤肉吃了,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追著它跑,連鞋都跑掉了?」
她咬咬唇,「嗯!那畜生還咬了我一口。」
「咬了你一口?咬在哪兒?」水溶掀起她的衣裙想看看。
薛寶釵一慌,按住他的手,「不要,那地方我自己來就好,我……」
可是已經來不及,水溶先她一步的看到那個傷口。當下不由分說地撩起她的裙並,褪去她的長褲,指尖輕輕撫按著。
「疼嗎?」
薛寶釵根本說不出話來了。她移開腿,躲避著水溶,「不要,水溶哥哥,我自己來就好,不用麻煩你的。」
水溶哪聽得進她的話,不容薛寶釵拒絕,他低下頭湊近傷口,以嘴吸吮傷口,將傷口裡的污血吸吮出來,吐在地上。
那滾燙的唇,著火似的觸感,教薛寶釵幾乎暈了過去。「不要,水溶哥哥,求求你不要,你的身子弱,這樣做會讓你受感染的,不要……」
水溶抬起頭,炯炯有神的眼緊盯著她比彩霞還艷麗的容顏,「寶兒,你都可以犧牲自己的清白,用冰清玉潔的身體為我取暖,我又怎能不為你療傷吸毒?你是我的妻,你記得嗎?」
「可是……」
「沒有可是,乖乖坐著,等我把污血吸出來,就幫你上藥。你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
他又吸了好幾口,這才拿起杜康留下的傷藥撒在傷口,再撕下衣衫為她包紮好。
做完這些,水溶幾乎氣喘吁吁了。可他不以為意,他的視線停留在眼前這明艷照人的小東西身上,即使兩人在谷底狼狽地過了這麼多天,她仍舊如此美麗、如此動人。
他伸手輕撫著薛寶釵柔嫩的小臉,「寶兒,我說過你很美嗎?」
薛寶釵搖頭,「我一點也不美,你自己才美呢,美得讓我第一次看到時,還以為你是姑娘。」
水溶啞然失笑:「男人怎麼能用美來形容?」
她不服氣地道:「可是你真的很美啊!我這樣說有什麼不對?」
水溶湊過臉,滾燙的唇尋著她的,「當然不對,因為在我眼裡,你才是最美、最勇敢的,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可以跟你比,我的好寶兒。」
他堵住她的小嘴,溫柔地親吻,品嚐她的可人與甜蜜。
薛寶釵愣愣的,睜大眼睛看著水溶。
水溶一笑,「小傻瓜,把眼睛閉上。你眼睛睜得這麼大,我都不知怎麼親你嘴了。」
她聽話地閉上眼睛,可小嘴也跟著閉上。
水溶在她唇邊輕咬著,一面低哄:「把嘴張開,這樣我才能好好吻你,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