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揪住她的手,又喘又咳地問:「少……少來這一套!寶兒她……寶兒她究竟……」
水溶眼睛忽地睜大,一手按住胸口,「你、你讓我吃了什麼?」
婀荷玉幽幽地道:「春藥。」
水溶連退好幾步,身子搖搖晃晃,極力和那從小腹不住往上躥、迅速周流全身、讓他口乾舌燥。渾身發熱的熱流對抗,「你說什麼藥?」
「春藥。」婀荷玉吐氣如蘭地說,一手緩緩解開扣子,褪去衣衫,露出那成熟嫵媚的玲瓏身軀。
水溶大口大口喘息著,額頭上淨是大顆小顆的汗珠,他頻頻搖頭,努力想抗拒身體裡那不斷衝擊著他理性的原始慾望。「賤……賤人,快滾,快滾出北靜王府,否則否則我……」
婀荷玉緩緩走到水溶面前投入他懷中,仰起頭對他說:「我承認我下賤,不然怎麼愛上比我小十歲。
輩分又是我兒子的你?可是我沒有辦法,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就是愛你、就是喜歡你。為了你,我甘願下地獄。甘願被天下人唾罵,只求你能愛我,愛我這一次!」
「少……少做夢!滾,滾出去!」 水溶搖晃著,想推開婀荷玉。
婀荷玉踮起腳尖堵上水溶的嘴,玉手解著他的衣衫,嬌艷欲滴的紅唇沿著他赤裸的胸膛,一路往下來到腰際,挑逗著他早面臨崩潰的理性。
汗水涔涔地流下水溶的瞼,他神情瘋狂,眼中滿是慾火,可那最後一絲的理智猶提醒著他:不行,絕對不行!萬一跨過這最後一道防線,不僅他自己將萬劫不復,連水家都永無翻身之日。
但婀荷玉是青樓紅妓出身,素來知道如何挑起男人的慾望,更何況是面對一個服下春藥、正當藥力發作的水溶呢?
她將水溶按倒在地上,褪去水溶所有的衣衫,主動跨坐在他身上。些時一道人影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衝向婀荷玉。
只見刀光一閃,一把匕首結結實實地插在煙荷玉胸口,鮮血不住流下,瞬間染紅了那雪白的胸脯,血流至水溶身上。
婀荷玉眼睛瞪得圓大,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鴻、鴻兒,你為……為什麼?」
水鴻帶著一絲冷笑,陰森森地道:「因為你該死!」
「我……」婀荷玉喘息著,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既然……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給我藥?」
水鴻縱聲狂笑,「不這樣做,我能得到北靜王位嗎?再說,我這樣做也是替爹報仇,誰教你為了水溶,竟然連自己的丈夫都不要了,害得爹鬱鬱而終。我恨你,也恨水溶,所以我要你們兩個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說著,水鴻轉身就走,婀荷玉趴在地上,痛苦地抓住水鴻的腳。後悔,已不足以形容她現在心裡的感受,而死亡的恐懼更深深地佔據著她。「鴻兒,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求你救我,救救我……」
水鴻猛然停下腳,「救你?來不及了!當你從我手中接過藥的同時,你就已經親手把機會葬送掉了。」
他一腳踢開婀荷玉,又深深看了一眼墜入昏迷的水溶,然後走到門口大喊: 「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水溶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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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蔗居裡,薛寶釵躺在床上靜靜睡著,她身旁是一襲孝服的水鴻。
水鴻手裡端著一碗茶,輕輕用手指沾了幾滴,然後滴在薛寶釵臉上。
薛寶釵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嫂子,你醒了?」
薛寶釵迷濛地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水鴻,「你……我……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嫂子昏過去了,我只好把嫂子帶回來。」
「我昏過去?我明明記得……」這時,薛寶釵看見了水鴻著孝服,「是誰過世了?為什麼你一身孝服?」
水鴻滿臉哀戚,掩不住憤怒地道:「是我娘過世了。」
薛寶釵嚇了一跳,「你說什麼?婀荷玉死了?這怎麼可能?她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死?」
「是真的,是水溶殺了她!」
薛寶釵更不相信了,「我不相信。水溶哥哥手無縛雞之力,連抓條魚都抓不到,怎麼可能殺人?」
「我說的都是真的。水溶一向覬覦我母親的美色,你不是也親眼看到他們兩個曖昧不明的樣子嗎?昨天水溶趁我不在,嫂子又負氣離家,便要逼我母親就範,我母親不肯,他便殺了她。」
薛寶釵用力搖頭,「不,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水溶哥哥或許風流卻絕不下流,而且他身子弱,只有女人強迫他,他怎麼可能會去強迫女人,甚至逼姦不成殺人洩恨呢?」她瞪著一臉陰森的水鴻,「一定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從中做了什麼手腳,讓大家都以為是水溶哥哥殺了婀荷玉,對不對?」
水鴻一動也不動地站著,臉上表情莫測高深。
猛地,他仰天大笑,「真是好個薛寶釵,好個賈府大小姐,說得好像你親眼所見一般。我問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了我母親,然後嫁禍給水溶?」
薛寶釵秀眉一皺,抓住他的語病說:「我並沒有說是你殺了你母親,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水鴻一愣,眼中突然露出一抹猙獰。「好個聰明的小東西,竟然懂得套話。看樣子你比水溶聰明多了,難怪他會娶你為妻,只可惜你的聰明現在也救不了水溶,因為他昨天就已經連夜被遞解進京,送往天牢,皇上準備親審。」
遞解進京?皇帝親審?
天,姦淫後母已是死罪一條,如今再加上逼姦不成殺人滅口,那水溶豈不是死定了?
薛寶釵想都不想便跳了起來,「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水溶哥哥!」
可水鴻哪有可能讓薛寶釵走呢?他一把抓住薛寶釵,將她又摔回床上,「想走?也得問問我肯不肯讓你走!」
「你想做什麼?」
水鴻陰沉一笑,「水溶淫人妻女,姦淫我的母親,所以我也要讓他嘗嘗妻女被人姦淫的滋味。」說罷。他將薛寶釵壓在身下,動手就想扯她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