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出聲,但是冷棠幾乎是在他進門的同時就發現了。
「雷浩?」俊美的臉上露出如冬日陽光般溫暖的笑容。「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們認識?」紀沛文好奇的看著他們。
「我們以前在同一個……」冷棠頓了一下,「公司裡。」
雷浩微微一笑。
「是啊!而且還是鄰居。」其實就睡隔壁房間。「算是舊識吧廠
「真巧!」紀沛文點點頭。「我請冷先生來幫忙研究案憎。不是我不相情警察,只是這件事一天不解決,我一天不能安心。」
「那你找對人了。」雷浩點頭。「找人是他的專長。」
「咳咳!」紀真真輕咳了幾聲,朝冷棠綻出甜美的笑容。「爸,你還沒替我們介紹呢!」
雷浩冷眼看著,在心裡搖頭。
這女人一天不賣弄風騷,大概會睡不著覺。
可借的是.這次她找錯對象了。
冷棠早就已經是死會,而且還是苦等十年才等到佳人開竅,在冷棠的眼底,其他女人就像死人一樣,她是在白費功夫。
果然,冷棠和她說不到兩句話,馬上就開始聊起案情。
「在最近一個月裡,你的生活中可有任何不尋常的事?」冷棠非常專注的看著她,但那是就事論事的眼神,完全看不到任何欣賞的意味。「即使只是很小很小的事也一樣,任何你覺得可疑的事都可以。」
在他處理過的案子裡,不乏只是無意間看到兇手或是毒販的長相和行兇、交易過程,就被列入滅口對象的當事人。雖然他認為這次的可能性不高,但還是必須確定,以確保不會疏漏任何一個環節。
紀真真掀動著長長的睫毛,側頭沉思著。
由冷棠和雷浩所在的位迂看去,這個角度的她看來美得無懈可擊,即使她身上穿著可笑的外套,看來仍像個公主般高貴美麗。
『雷浩敢發誓,這是經過計算的。顯然這個女人非常清楚自己的魅力在哪裡,並且也樂於利用它們迷惑男人。
該死的女人!
冷棠完全沒有察覺到眼前的女子有多美,在他限底,她只是一個受害者、委託人,因此,他仔簿的看著她,霞著她的回答。
「想起來了嗎?」他有禮的詢問。
「沒有。」
紀真真回過頭,訝異的發現.這個男人看著她的眼神,饅在看一個小女孩,真是見鬼了!
「完全沒有—…,不過,如果我想起來的話,我會馬上通知你的。」語畢,她綻出一個完美的微笑,甜度剛好。
雷浩敢發誓,那笑容也是經過計算的。
「嗯,」冷棠拿起紙筆,寫下自己的手機。「這是我的號碼,如果你想起任何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喔!好。」她笑著收下。「沒有問題。」
接下來,冷棠又問了她幾個問題,請她列出幾個較為可疑的對象。
例如:曾經對她口出惡言,或是語出威脅的人,或是,有過任何感情糾紛,不管是男或女,只要有任何不愉快,都列出來。
「我需要現在列嗎?」她睜著水亮的眼睛,一臉無事的問。
「最好不過。」冷棠給她一個溫柔的笑。「那就請紀小姐先給我幾個人名,我好有個方向。」
***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不自覺的轉頭望向窗戶中自己的倒影,紀真真對著裡頭依然美麗的自己癡癡出神。
她依然美麗,這依然是一張顛倒眾生的瞼。
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三年來幾乎無敗績的她,會茬續遇見兩個一點也不把她放在眼底的男人?
雷浩是將她看成垃圾在地上踩,而這個叫冷棠的男人,他的眼底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
「很有趣。」雷浩不何時來到她的身後,「剛剛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她冷淡的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雷浩不住的嗤笑。
「你不知道才有鬼。」他俯低身子,在她頰際道:「我敢發暫,那些動作語氣,你一定經過反覆的練習,知道什麼樣的
姿勢和角度,能讓你看起來最美、最動人。你的那些追求者大概都是這樣來的吧?」
紀真真抿緊唇,移動椅子,遠離他的靠近。
「那又如何?」他說的是事實,那些的確都是經過計算的,她無法否認。「愛漂亮是女人的天性,我希望在人前展露自己最美的一面有什麼錯?難道每個人都得像你一樣不修邊幅,穿著破爛的衣服,這才叫正確?」
「有進步。」他微微一笑。「不過,坦白說,你的攻擊實在不痛不癢。」
就在此時,紀沛文走了過來。
霄浩聳聳肩,在她回嘴之前走開。
「看來你們相處得還錯錯嘛。」紀沛文在她面前坐下,笑道:「我本來還有點擔心你們會殺得血流成河。」
紀真真撇撇唇角,在白紙上寫下幾個名字。
「如果明天早上,你在我的房間裡看到一具屍體,那也不會是多麼令人驚訝的事。」她冷冷的說:「我必須用盡全身的力氣克制自己,才能不試著在他睡著時一槍轟掉他的腦袋!」
紀沛文聞言輕笑。「他不買你的帳,嗯?」
「那是因為他有病。」她斜睨了遠處的雷浩一眼,「無可救藥的自戀病!」
***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冷棠用戴著手套的手拿著,仔細的看著包裹內草人上的相片,對身旁的雷浩笑道:「你的原則不是不保護女人的嗎?」
他和雷浩同是雲門的門下。
冷棠當初會進雲門完全是一場惡夢。
一個死老頭設下的騙局。
雲門的第四十六代掌門人,大家都叫他殷老頭,沒人關心他真正的名字是啥,生平嗜好是收集美麗小男孩,因此雲門門下幾乎清一色是美男子,幾乎都是在還小時就被拐進了組織。
冷棠也是其中之一。
殷老頭死時,沒有人替他掉眼淚。
雖然他僅僅只是收集,倒是沒有對他們做出什麼「親密」的舉動,但是要這些幼時就披騙進組織裡,接受各種非人訓練的男人們對他產生什麼感情那也是太強人所難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