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關愛艷兒。」紅嫣也看著他們走遠。
「可惜,他不肯承認。」司徒璿搖搖頭。男子漢、大丈夫,說一句喜不喜歡有那麼難嗎?
「爹不會答應的。」紅嫣略帶遺憾地說道,然後看向丈夫,「再說,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厚臉皮嗎?」她刮他臉。
「我厚臉皮?!」司徒璿一臉深受打擊。
「本來就是啊!我不答應嫁給你,你居然……直接跳過成親之禮,還弄得人盡皆知,讓我不得不嫁給你。」哼,真是委屈了她。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記仇啊。」司徒璿額上冒出一滴冷汗。
「當然,誰叫你欺負我。」她記得可牢了。
「可是成親後,我對你很好,從不要你做不願意做的事,這樣還不能夠彌補嗎?」他一邊說的很可憐,一邊將手臂悄悄摟住妻子的細腰,不著痕跡的往樹叢後、沒人的地方移動。
「當然不夠。」她白了他一眼,抱怨道:「誰叫你害我那麼丟臉……」
「我也陪你一起丟臉啊……」
「那是因為你皮厚!」
「只有為你,我才會皮厚。」
「羞羞臉……」
★ ★ ★
愈接近山崖,樹木就愈少,從崖底下不時吹來一些勁風,讓四周變得荒涼又寒冷。
「你會著涼的,回去吧。」方長武以手臂扶緊她,讓她依著他站穩而不會被風吹跑;可是同時也注意不讓兩人太過親近。
「不要,這裡很好。」
男女接受不親從來不適合用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但偏偏他卻緊守著分際……想到這裡,偎在他身上的司徒艷小巧的唇瓣悄悄往上移。
「你會被風吹跑。」他皺起眉。
「武哥,你靠近過崖邊嗎?」她停下腳步,跟山崖維持一定的距離。
「嗯。」他點點頭。
「那這片山崖高不高?」
「不高。可是普通人跌下去,就算沒死也會摔斷曙、受傷。」他回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有,我只是好奇。」她想再往前走,他卻拉住她。
「艷兒,別再往前。」崖邊風大,容易有危險。
「武哥,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要來這裡,時不對?」她抬起頭看他。
「嗯。」他點頭。
「其實,我沒什麼用意,只是想找個地方單獨跟你說話而已。」
「說話什麼時候都可以說。」為什麼要選這裡、選現在?
她看得懂他表情裡的疑惑。
「爹昨天晚上突然說要幫我許配婚事,我想,如果我現在不說,等回到家就沒機會說了。」她頓了下。武哥,昨天我說過,我心裡有喜歡的人,你記得嗎?」
「記得。」
不但記得,而且他想破頭,都想不出來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結果弄得他幾乎整晚沒睡。
「我想告訴你,他是誰。」她看著他的眼神閃亮而專注,讓他有種錯覺。
不會吧,應該不是……但她為什麼這麼看他……
方長武下意識避開她的凝視。
「你說。」
她伸出手扳正他的臉,讓他的眼,正對著她的。
「你。」她輕吐。
他一震。
「你從來沒有想過,我喜歡的人,就是你嗎?」她微微笑著。「武哥,在我心裡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不可能的。」他放開她。
「為什麼不可能?」她輕聲反問。「我們相處八年,你一直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為什麼不可能喜歡你?」
「就因為我們相處八年,所以你更有可能錯認;因為我們太熟悉,你以為那種親近的感覺,就是喜歡;但其實不是。」他轉開身。
她走到他面前。
「武哥,那你呢?你對我是什麼感情?」
「你是司徒家的五小姐。」他轉開臉。
「除此之外呢?」她追問。
「你,你是我要保護的人,這是我答應你爹的、也是我當初留下來的目的。
「還有呢?」
他深吐出口氣,轉回來。「沒有了。」
「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她看著他;眼神一瞬也不瞬。
「我……我把你當成妹妹。」
「可是,我不要你當我哥哥。」她向前,再靠近他—步。身邊的風呼呼吹過,她拉著他的手臂,仰起臉:「武哥,看著我。」
方長武低首,看見她的臉。
這是一張他熟悉不已的臉,一張他看了八年、不用細想就可以描繪出來的臉。
不著小時候,她身軀嬌小又纖弱,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好小,蒼白的形貌一點也不出色;然而他卻一眼就看見她。
現在的她,依舊嬌小,卻長大了;變漂亮了,絕美的臉蛋與小時候相似,卻又截然不同。
每次扶抱著她的時候,他都必須提醒自己,她是個姑娘了,就算心動不已,他也必須自持;如果說以前的她令他心疼,現在的她更令他掛念。
「武哥,」她低喚。「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
「我……」他看著她,盈然水亮的雙眸像隨時都會掉出淚;他說不出口,更含不得讓她難過。
「我不是小孩了,我可以分得清楚自己的感覺;不要把我當妹妹,因為,我從來不要你當我的哥哥。」她輕聲說道。
「艷——」唔,他驀然蹬大跟。
她踮起腳跟,柔軟的唇瓣貼上他的。她不懂怎麼親吻,可是卻很明白這是一種極親暱的舉動,她能感覺到他的震驚與僵硬。
方長武不只是震驚,他根本是嚇呆了!
艷兒怎麼會……突然……吻他?
她的雙手悄悄往上移,從他的手臂上,移到他的頸後,兩手努力勾住,她整個身軀幾乎是貼在他身上。
沁涼的冷風再也冷不到她,她的心跳很急,他似乎也一樣,她的唇瓣微徽張開、動了下。
方長武幾乎在同一時間以唇扣住她唇瓣,堅硬的雙臂完整的將她摟抱住,他張開嘴,厚實的唇含住她的嬌嫩,細細的吮著,灼燙的苦再也忍不住的掠侵入她口中,狂烈的索吻。
他的氣息,以排山倒海之勢融人她的呼息、身體裡;除了他,她什麼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