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傲,那個小不點比他更高傲。
她與眾不同的態度讓他覺得有趣又新鮮,她只是一個小妾生的女兒,有什麼好自傲的?偏偏她真的是那樣,一點都不認輸。
對司徒艷這種勇氣,他是很欣賞啦,不過她在他面前也這樣,就不是他所能忍受的了。
就算她不喜歡他,對他也該客氣一些;在他眼裡,對於那些身份地位不如他的人,他肯理,就已經是一種天大的恩惠了。
關於這點,絹兒就可愛多了,因為她很祟拜他。
「好醜。」看清楚外袍和面具的可怕模樣後,司徒絹嫌惡的皺了皺眉。
「忍耐一下吧,你不是很想看看小不點哭著求饒的模樣?」男孩弄著另一套類似的外袍與面具。
司徒絹嘟著嘴好一會兒。
「好吧。」她勉強將那件黑色的醜陋外袍套在身上然後戴上面具調好,讓兩顆眼睛恰恰好露出來!
丘濟穎先穿好了,他看了看司徒絹的狀況。
「哇,你看起來好可怕。」司徒絹叫道。如果不是早知道他是她的穎哥哥,她一定會被嚇到。
「你也差不多。」他綁緊她身上的繫繩,讓外袍不會掉下來。
司徒絹就站著讓他弄,很習慣有人為她穿衣服。
就在他們準備了差不多的時候,不遠處有一盞搖晃的燈籠慢慢接近破廟;丘濟穎發現到了。
「她來了,我們趕快躲起來。」
★ ★ ★
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司徒艷不是不相信,只是她不相信那個號稱是她姐姐、實際上從小到大都在欺負她的人說的話;包括那個明明是暫住她家一個月,架子卻端的比她還高的大少爺所講的話。
她提著燈籠,一面走向那個土地廟上面想著他們今天下午的對話……
「娘死了,變成天上的仙女。」司徒艷叫道。
「仙女?!」司徒絹看了,一旁的丘濟穎一眼,然後哈哈大笑。「如果你娘死;了可以到天上變成仙女,那我就可以變成王母娘娘子。」
「才怪,你會變成鬼。」而且是不容易轉世的鬼。
像她這種壞心腸的人,才沒有資格到天上去;娘說過,只有好人,才可以轉世。而轉世的意思就是:再變成小孩。
「你才是鬼!」聽到她罵她,司徒絹甩手就揮過去,但是司徒艷機伶的及時後退一步躲掉了。
「哈哈,打不到。」司徒艷不客氣的笑她。
「你——」司徒絹才想追過去;站在她身邊的丘濟穎及時拉住了她。
「穎哥哥!」
丘濟穎沒有看她,反倒看司徒艷。
「你認為,你自己很聰明?」他問。
「我並不很聰明。」司徒艷聳聳肩,只是湊巧比他們聰明一點點而已。,
「如果我幫絹兒,你認為你可以逃得掉?」
「這裡是司徒家,不是丘家,」司徒艷朝他扮個鬼臉。「不要以為你在這裡可以隨便亂來。」
他是丘家的大少爺,她也是司徒家的小姐,怎麼算起來,她都不必在他面前卑恭屈膝。
丘濟穎瞇眼看著她。她很聰叨!
儘管她們兩姐妹年紀一樣大,但是在反應上,司徒艷就是比司徒絹來得更機敏、也更勇敢一點;明明她的個子、年紀都比人家小,但是她臉上卻總閃著倔強和不認輸的表情,可以想見以後她長大了,絕對不是個會討男人歡心的女人。
「敢不敢跟我打賭?」他突然問。
「我幹嘛跟你打賭。」她—臉防備。
「那就是不敢噦!」他故意笑她。
「誰說我不敢?!」她叫道。比起他們兩個,她敢的事絕對比較多。
「那好,我所說城的西邊有一間土地廟,晚上有時候會出現鬼魂;如果你敢在那座土地廟過一夜又平安無事的回來,我和絹兒以後絕對不會再為難你。」他說道。
「幼稚!」司徒艷老氣橫秋的批評。「世界上報本沒有鬼,只有你才會相信那種笨話。」
「那你就是不敢去噦?」司徒絹在一旁幫腔。
「我幹嘛為了你們兩個一句話,就放棄我可愛的被窩,跑到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過夜?」她白了他們一眼,轉身走開。
她又不笨,晚上偷偷跑出去要是被大娘知道,大娘肯定會教訓她一頓;她才不要自討皮痛。
「原來,你膽子也很小嘛。」丘濟穎笑道。
「對呀,以後你看到我們,就乖乖過來叫聲『小姐』、『少爺』,我們就不跟你計較;不然,我肯定要你好看。」她才不需要這種身份低下的妹妹!
司徒艷唬地回身,一雙大眼因為生氣而顯得更加晶亮,她注視著他們。
「如果我敢去,以後你們看到我,就恭恭敬敬地叫聲:『小姐』,然後乖乖閃到一邊去?」
丘濟穎還沒回答,司徒絹立刻先叫出井
「你什麼身份,竟敢要我叫你『小姐』?!」
司徒艷聳聳肩。「要打賭是你們說的,怎麼,現在換你們不敢賭了嗎?」
「你休想——」丘濟穎及時抓住司徒絹,免得她真的衝向前跟司徒艷扭打成一團。
「等你能從土地廟平安回來再說。」他對她說道。
「先講好條件,否則等我回來的時候,又被大娘罵、你們又不認帳,那我不是虧大了。」想拐她,門兒都沒有。
丘濟穎與司徒絹互看了一眼。
「好。」司徒絹應道。先答應了再說,反正她是不可能輸給這個小村姑的女兒,更不可能叫她「小姐」;
司徒艷懷疑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
「你們兩個人說的話能信嗎?」
丘濟穎眉頭皺了起來。
「我是堂堂萬順鏢局未來的總鏢頭,難道會騙你不成?」
「那很難說。」司徒艷聳聳肩。「不過,我可以暫時相信你們;你們最好不要賴帳。」
「好,那今天晚上你就去,我和穎哥哥會在家裡等你回來。」司徒絹說道。「不過,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去過土地廟?」
司徒艷睨了她一眼,又看向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少爺。
「你不是去過那間土地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