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被員工吃得死死的?」居然還敢訓他,真是夠了。
「對哦。」她吐吐舌。「可是,你也不能太虐待員工啊!畢竟他們都是替你做事的耶。」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虐待員工了?」
「你只准他暍白開水。」他不會忘了剛才自己說過的話吧?
「那是因為那傢伙選在不對的時間進來,打斷我的好事,我沒把他轟出去,還招待他喝白開水,已經對他夠好了。」要不是那傢伙帶進來的公事真的很緊急,他會很樂意親自將他給踹出去。
「可是,現在是上班時間,他來報告事情是對的;你怠忽公事,是你不對才是。」她很公正地指出。
「我是老闆。」
「那又怎樣?」
「所以,我可以摸魚。」事實上,他現在正在做——對坐在他腿上的嬌軀上下其手。
「色狼!」她拍開他的手,紅著臉跳下他的膝。「上班時間,你應該正經嚴肅一點。」
此刻,她反而有點懷念剛開始時他一絲不苟的模樣,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老是找機會吃她豆腐。
「有你在,很難。」他任她跳開,沒把她抓回來的原因,是因為在昨天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自制力原來沒有想像中那麼好。
「那、那我不要陪你上班了。」
「為什麼?」他好奇地問。一般女人在這時候,不都是巴不得兩個人黏在一起嗎?怎麼她不想?
她望了他一眼,「因為,我不想當壞女人。」
「陪我上班,跟當壞女人有什麼關係?」她現在是在說哪一國的話?
「你沒讀過歷史嗎?」她很有耐心地開始解釋:「古代很多有名的君王,就是因為太沉溺女色才會導致敗國。我如果害你沒有心情辦公,萬一你沒處理好公事造成什麼損失,我就變成害你的壞女人了。」
瑞克一聽,差點沒笑出來。
「這話是誰說的?」這種似是而非的邏輯,以她的單純腦袋,絕對想不出來。
「寧淨。」花語回答。因為她在工作場合裡看過太多不務正業的男人,而主意打到她身上的,通常都被她整得很慘。
「這女人怎麼老教你一些有的沒的?」
「寧淨是為了保護我,你不可以罵她。」這是花語第一次說話這麼大聲。寧淨她們很保護她的,她不能讓任何人污蠛她們。
看在江寧淨過去挺照顧花語的份上,這次瑞克不計較了。
「放心,你這輩子跟『壞女人』三個字大概沒有緣分了。」瑞克沒好氣地道。
她太單純,要是她壞一點他還會放心一點,省得老是擔心她單獨出去會被拐走。
「我不想當壞女人,所以明天起,我不陪你來公司了。」花語自有想法。
「那你想做什麼?」
「我想回台灣。」她說。
「不行!」他一口否決。
「為什麼不行?」她不滿地瞪他。
「我現在還沒忙完,等我工作告一段落,再帶你去。」
「不用你帶啊,我可以自己回去。」她以為他擔心她會迷路,還笑著拍拍他。「放心,我會平安回到家的。」
「別想。」他一把勒住她的腰。「沒有我,你哪裡都別想去。」
說完,就蠻橫地堵住她的唇。
這個笨女人,居然一點都不瞭解他是不想和她分開,虧他們日夜相處,結果她那顆單純腦袋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嘖!
「可是……」她低喘地掙扎道:「我的店……」
「你要陪我,哪有時間再回去開店?」他很理所當然地說。他會照顧她,她當然也就不必那麼辛苦開店了。
花語一僵。
「不要。」她推開他,三、兩下爬下他的腿,很認真地說:「那家店是我的夢想,我不要放棄。」
「回來。」他不悅地沉下臉。
「不要。」她又跑向吧檯那邊,一邊叫道:「我要我的店,你不能阻止我——」花語還沒叫完,腰就又被摟住。
「你想跑到哪裡去!」他不悅地低吼,將她整個人扳了過來。
「你不讓我回家……我不要在這裡……」她一臉委屈。
「你的店以後再說,我不准你自己回去。」他霸道地命令。
「你凶我,我才不要再留下來。」她沒嚇到,反而一反常態地叫了回去,叫完還委屈地哭了起來。「你好凶……」
「好好,我不凶,你別哭了。」她怎麼說哭就哭啊!?瑞克手忙腳亂地安撫她。
「我想家……」
「好好,我知道。再留下來陪我幾天,我答應一定會抽時間帶你回去,好不好?」瑞克無奈地抱著她輕哄,作夢都沒想過自己會做這種事。
「不能騙人。」她要求保證。
「絕對不會。」他語氣肯定,只差沒舉起手來發誓了。
花語這才乖乖偎在他懷裡,把眼淚鼻涕都擦在他的衣服上。
瑞克只能歎氣。
哎,完了,他居然會敗在她的眼淚上,以後她要是動不動就哭,他肯定會很頭痛。
第八章
霍氏財團總公司大樓的高層會議室裡,聚集了許多飯店相關行業的重要人士,以及各家媒體。
因為今天,霍氏財團要宣佈在峇裡島的投資計畫,將與哪家企業合作,以及將由哪家建築商負責興建。
儘管亞洲經濟持續不景氣,但由於休閒與度假風潮的盛行,只要對觀光的眼光夠精準,旅遊的相關行業依然能創出大筆利潤。霍氏財團底下的飯店業,就是靠著霍瑞克的精準眼光與獨樹一格的領導方式,年年賺進大把鈔票。
在一般人眼中,「霍氏財團」這四個字就是一道金字招牌。
因此,當霍氏計畫在吝裡島這個度假天堂作投資的消息一放出去,所有相關企業都忙不迭探聽霍氏的需求與合作門檻,因為只要能跟霍氏一起進軍峇裡島,那絕對是會賺翻天。
宣佈時間是早上十點,但是不到九點半,整問會議室就鬧烘烘的,大家名片交換來交換去,逕自打得熱絡。
而霍氏的員工除了定時奉上茶水飲料外,一律在旁默默站著,彷彿侍衛般訓練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