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瑞克考慮了一下。
「好吧,不過妳最好別對花語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不然……後果自己負責。」醜話先說在前頭,瑞克這才放下話筒。
這男人真是不識相,寧淨朝話筒扮鬼臉。她還是對花語的眼光很不能理解,居然挑中這麼一個小氣的男人。
「寧淨。」花語細細的嗓音很高興地傳來。
「小語,妳總算來了。妳家那口子真是討厭。」她一來,寧淨馬上抱怨。
「因為我在忙,所以瑞克才幫我接電話的嘛。」花語嬌憨地回應。「對了,妳怎麼兩天沒有回來?」
「呃,我臨時有公事,所以才沒回去。其他人都還好嗎?」
「都很好,只是昨天晚上雨大得很嚇人而已。」花語怕怕地說。不過,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柳腰已被人保護性地摟住。
「那就好。」寧淨鬆口氣。要知道,她不在,最擔心的就是花語和姚瑤,她們兩個一個做事慢吞吞、一個凡事少根筋,真遇到什麼危急的情況,只怕救災人員要救的人,又多了兩個。
「寧淨,妳不用擔心我啦,有瑞克在這裡,他會保護我的。對了,妳在哪裡?」花語問。
「我在台北。」
「台北?」那不是颱風直撲的地方嗎?「寧淨,妳該不會被困在台北吧?」花語好擔心地問。
「放心,我沒事,過幾天就回去了。倒是妳,自己要小心一點。」寧淨突然感覺有只毛手在她頸後亂撥,她伸手揮開。
「哦,我會的。」花語乖乖地應。「還有,小熏說有事找妳,要我跟妳說,請妳和她聯絡。」
「我會的。」這會兒毛手不見,某人的吻直接侵擾,毛手轉戰到她身上,直接尋到敏感處。寧淨倒抽口氣,「那先這樣,我們再聯絡。」
「哦。」花語還沒應完,寧淨就把電話先切掉,然後轉身來對抗那只毛手。
誰知道她還沒攻擊,紅唇就先被侵佔了。
第九章
「齊峻!?」
這人簡直是毛手毛腳的冠軍!
她才領悟到他在吻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她上衣的扣子全解開了,並且烙下一連串濕熱的吻痕。
「齊峻。」她被撩撥的喘息不已,趕緊在自己還沒被他吻得意亂情迷之前推開他。「你在做什麼!?」
「吻妳。」他試圖排開障礙物。
因為她用雙手一面推著他,一面試圖將衣服扣回原位。
「你少亂來,還有別人在!」她再次拍開他一隻毛手,雙頰酡紅地瞪住他。
「沒有別人。」她以為這種香艷刺激的場面適合別人在場嗎?當然不。他早就清過場了。
「華特呢?」她明明記得他們還在談事情的。
「早就滾回他房間去了。」
「你不是在處理公事,怎麼……」她只不過跟花語多講了幾句話,應該沒有花很久的時間吧?
「公事早就處理好了,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他繼續吻她,將她整個人壓進沙發裡,熟練地找到令她酥軟的敏感處。
「色鬼,現在是白天耶!』她嗔道。
「外面在下雨呀。」所以不適合出門,那麼留在飯店房間裡,他們當然也有打發時間的方法。
「不行,」她掙扎的抗拒著,氣息不穩。「距離上次到現在,還、還沒二十四小時耶!」
甚至連十二小時也沒有!他早上才……
但是她也沒有機會再多抗議了,齊峻已經將她帶上床,吻得她不知今夕是何夕,同時也再度把她吃干抹淨。
過後,她依附在他胸膛上平復急促的喘息。
「壞蛋!」她輕捶了下他的肩。
「這不能怪我。」他握住她的拳頭,語氣無辜。
「為什麼不能怪你?」
「誰叫妳那麼秀色可餐,讓我忍不住……」他的眼,露骨地表現出慾望。
寧淨嗔瞪他一眼。
「那是因為你們男人總是獸性大於人性,誰知道你在美國是不是夜夜笙歌、日日有美人相伴?」
「寧淨,這妳可就冤枉我了。」這懷疑務必解釋清楚。「在美國的時候,我每天忙著整頓家業、忙著躲別人的暗算、忙著想妳都來不及了,哪會去想到別的女人!?」
「是嗎?」她不甚相信地瞄了他一眼。
「寧淨,妳不是真的在懷疑我在美國有別的女人吧?」她要氣他、要怪他、怨他都可以,就是不能懷疑這一點。
他是個有潔癖的男人,向來對「公車」沒興趣,更沒興趣碰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他的標準很高的。
寧淨很認真地想了想。
「你……不是在告訴我,你到了這把年紀,在昨天晚上之前,都是個……處男吧?,
「不行嗎?」他俊顏微赧,卻不羞於自己的沒技巧。
這實在太令寧淨意外了。他是這麼一個有魅力、會讓女人自動為他組成親衛隊的男人,居然……
「你們男人不是……」她吞吞吐吐地問。「可是,當你想要的時候,你……」
「我早有了妳,妳認為我還會對別的女人有興趣嗎?」他不怪她這麼想,畢竟有太多男人都是憑本能行事的,所以不能怪她會誤解男人就是這樣的生物。
而她身處的環境,也許讓她看清更多富商的真面目,所以不能怪她懷疑他,真的不能怪她……才怪!
「妳認為,我是那種會被一時本能牽著鼻子跑的男人嗎!?」他臉黑了一半。
「這個嘛……」她猶豫。
「妳認為抱著妳的這雙手臂還曾抱過其他女人嗎?」她要是敢答「是」,她就完蛋了!
「這個嘛……」她再度猶豫,終於使他沉出一張雷公臉。
她卻偷偷笑出聲。
「妳還敢笑!?」他已經快被她氣炸了。
「當然笑啊。」她柔媚地在他準備推開她之前,勾住他頸子。「因為我知道,你沒有背著我碰其他女人。」
「是嗎?」他臉色很臭地反問。
「以你這種個性,除了我,大概沒人受得了,所以你當然沒有機會有其他女人。」
這是什麼回答!?他哭笑不得地瞪著她,滿腔的怒火因為她少見的撒嬌舉動而在三秒鐘內全數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