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不打算理他了?」
寧淨猶豫了下,答不出來。
不理他?好像……事情沒那麼嚴重;可是要她就這麼原諒他,她又覺得很不甘心。
「本來我找妳,就是為了告訴妳這件事,現在妳卻自己發現了。」小熏聳聳肩。
「妳早就知道齊峻聯合四哥設計我!?」
「那倒沒有,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因為四哥很精明地找她先說明一切,自首罪總是比較輕一點嘛。
「哼!」寧淨一臉不滿。「枉費我那麼尊敬四哥,結果……」
「四哥也是受人之托,更何況,妳家那口子拿生意威脅四哥,四哥要是不答應,不只是少了個朋友,更可能會多了個敵人。」
「小人!」寧淨忿忿地罵。
「但他那麼做,都是為了妳,」小熏提醒。
「他既然知道我在哪裡,大可以直接來找我。」
「但是如果他直接去找妳,憑他的『前科』,一定會立刻被妳轟出門,列為拒絕往來戶。」寶兒很瞭解她的脾氣。
寧淨一時語塞。
寶兒說的對,她的確會不聽他說任何話,直接把他給踢出門去。
「等等,你們說的那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寧淨喝醉了,送她回來的那個帥哥?」姚瑤終於將所有的狀況都連結起來了。
「沒錯。」狀況這麼複雜,真難為姚瑤能完全搞懂。而另一位單純的花語,寧淨就不指望她能懂。
「那很好呀,他很保護寧淨耶。」果然,這就是花語的結論。
世界完全美好、體貼的男人都會變成白馬王子,沒有什麼誤會解釋不開,相愛的人應該在一起,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但是他騙我。」寧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個。
一旁的四個女生同時理解地點點頭。
「無聊。」在場唯一的男士霍瑞克滿臉不以為然。
「你說什麼!?」寧淨瞪他。
這傢伙真是沒有她的緣,從他接近花語的第一天開始,他們就不對盤。
「是男人,都會想保護自己的女人,很多事男人不說,不代表他對那個女人的心意不夠,而是一種保護、一種天性。」
「對呀,自大的天性。」寧淨嗤道。
「妳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們男人才腦袋短路!」
「我懶得理妳。」
「是呀,通常說不過我的人都這麼說。」
「寧淨、瑞克,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一旁的花語看得坐立不安。
「我們去那邊,不要理這個女人。」霍瑞克火大地一把摟了花語就走,決定另覓安靜處。
「不行,寧淨心情不好,我要陪她。」花語扳開他的手。
「小語,我就知道妳對我最好。」寧淨好感動地說。
「應該的。」花語對著寧淨一笑。
「妳都不知道,我在外面這幾天,最想念的就是妳的咖啡和蛋糕。」剛剛一回來,寧淨除了喝掉一杯卡布其諾外,又吃了一塊蛋糕,現在喝的是第二杯。
「真的嗎?」有人捧場,花語開心不已,立刻很熱絡地問:「要不要再來一塊蛋糕?」
「好呀,謝謝。」寧淨回道。
「要吃自己去拿。」瑞克抱住花語,不讓她去服侍那女人。
「唉呀,放手啦,瑞克。寧淨心情不好,我替她拿塊蛋糕,她吃了說不定心情就會好一點了。」她努力想扳開腰間的大手。
「別想,她自己去拿,妳乖乖坐在我身邊不准動。」霍瑞克硬是把她摟在身邊,並且選了一個離寧淨最遠的位置坐下來。
其他三個女人邊吃點心邊看戲,一副優閒的模樣。
「妳想,他們要吵到什麼時候?」寶兒問。
「再三句話,一千塊。」小熏回道。前一句是猜測,後一句是賭注。
「賭了,加注一千,瑞克輸定了。」寶兒阿莎力地道。
「那我只好選寧淨輸了。」小熏笑了笑。
旁邊的姚瑤完全在狀況外。
「小語,瑞克不讓妳理我,妳就不理我了嗎?」寧淨好傷心地問。
「才不會。」花語回頭瞪著瑞克。「你看啦,你害寧淨傷心了,快點放開我啦!」再不放,她就不要理他了。
真是……圈圈、叉叉、三角形!
瑞克忍住滿肚子「問候」寧淨的話,狠狠瞪了她一眼,再轉向花語說:「再一塊蛋糕,然後妳得乖乖坐在這裡。」
「好啦。」他一放開,花語立刻去拿蛋糕。
寧淨開心地接過蛋糕後,霍瑞克立刻把未婚妻摟在身側,一副不打算再放手的模樣。
「又打平了。」小熏和寶兒對干咖啡杯。
小熏猜中三句話,最後那句「好啦」不算;寶兒則猜中瑞克輸,各輸各贏一千塊,所以和局囉。
自從霍瑞克升格為花語的未婚夫、住進熏屋後,他們兩個只要一碰上,這種戲碼幾乎天天都會發生。而瑞克每次都敗在寧淨的懷柔政策下。至於一旁看戲的,寶兒和小熏的賭約,通常一半一半沒輸贏。
本來嘛,花語就是心軟,又對朋友忠心,瑞克這輩子想跟寧淨爭,大概很難有機會贏了。
「言歸正傳。」小熏把話題拉回來。「寧淨,妳真的不打算原諒齊峻--」小熏話還沒說完,一輛黑色轎車已經停在咖啡屋的前院。
寧淨跳了起來。
「妳們負責搞定,我不想見他。」說完,她立刻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去。
* * *
一個來找自己心愛女人的男人。
一個可憐委屈的女主角--躲在樓上。
這副情景似曾相識,好像不久前才發生過。眾人一致看向瑞克。
「別看我,我的眼光沒那麼低,看上一個會找自己麻煩的女人。花語比江寧淨那女人可愛多了。」瑞克撇的遠遠。
嘖!瞧這位男性同胞一臉焦急,瑞克對他真是有無限的同情。
愛上江寧淨那女人,他未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不過看在他自我犧牲,解救他男性同胞免於水深火熱痛苦的份上,瑞克決定,必要時他會幫他的。
齊峻站在花語咖啡屋門口,半瞇著眼望了裡頭的人後,才舉步緩緩地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