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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等你呀。」她千嬌百媚的倚了過來。

  「小心些,要是被人看到,我們的苦心就全白費了。」他連忙仔細聆聽著四周的動靜,推開身上的女子。

  「放心,沒人發現我在這裡。」被推開的女子滿臉不快。

  確定四周沒有人,他這才定了心。

  「現在這種時候,你怎麼還來找我?」

  「人家想你嘛!」

  「就算想,也要忍著。你忘了現在莊裡最麻煩的人回來了,現在正是我們最重要的時刻,你總不希望我們功虧一簣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只擔心——有人會被迷的暈頭轉向。」她意有所指。

  「你在說誰?」

  「我說的是誰,你應該很清楚。」她瞪著他,「你以為我不知道每回只要風琤出現,你的眼睛就黏在她身上,看的目不轉睛?」

  「你……你胡說什麼!」他避著她的眼神。

  「我胡說嗎?」她走到他面前,「為了你,我付出那麼多,如果你敢負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第八章

  她眼裡的狠絕讓他心虛了一下,心思一轉,他走近她,溫存的摟住她,火熱的身軀與她相貼。

  「你又在胡思亂想了。為了能無憂無慮的在一起,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我怎麼會再對別的女人動心?為了你,我甚至去襲擊風琤——」

  「襲擊風琤的人……原來是你。」她被他吻的意亂情迷,有些相信他的話了。

  「是呀。」他雙手繼續在她身上游移,蓄意挑起她的熱情,「如果我喜歡她,又怎麼會去傷害她?你就是太多疑了,不肯相信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真……真的嗎?」她吐氣如蘭,不由自主的拱起身,歡迎他的碰觸。

  「當然是真的。」

  「那……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她拉著他躺上床。

  「沒關係,只要你以後別再懷疑我就行了。」他停了手,為難地道,「這個時候你不在,會引起懷疑的。」

  「不會的。」她不讓他停,同樣大膽的刺激他的慾望,「那個老頭被我用藥迷昏了……」

  細微的燈光下,他們連床幔都來不及放,兩具軀體便深深的交纏在一起,火熱的連一點空隙都不留,房裡不時有著呻吟、歡愛的激烈低吼聲,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被丟的滿床、滿地。

  過後——

  「對秋寒星,你有什麼打算?」她臉上滿是激情後饜足的神情,昏昏的躺在愛人懷裡。

  「就讓他再過幾天逍遙日子,我不會讓他活太久的。」他撫著她平滑的肌膚,在她背後的手並不安分。

  「今天老頭已經說出打算將山莊交給秋寒星,我們不能再拖了。」一不做二不休,她已經不想再等了。

  「我明白。」

  他俯下頭,一邊吻著她,一邊在她耳畔低聲交代些事,不一會兒,她笑了出來。

  「記住,要小心,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他提醒道。

  「我知道,這太容易了,那麼你那邊呢?」

  「放心,只要能牽制住秋寒星,一切就屬於我們的了。到時候,我們不但有落腳的地方,也有一大片產業。」

  「嗯。」她欣喜的點點頭。

  「所以,在那之前,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沉住氣,尤其是你,不要再挑釁秋寒星了,別讓他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知道嗎?」他不放心的叮嚀道。

  「知道了。」她嘟著嘴回道。

  只要把秋寒星這個眼中釘給除掉,她就不必再繼續扮賢慧的陪著那個老頭了。她要和自己心愛的人雙宿雙飛。

  ☆  ☆  ☆  ☆  ☆  ☆

  自從原來的秋夫人過世後,秋悟山莊就成了一個無絲竹之樂的世界,剩下一片黯淡的人氣與剛硬的氣息。

  但今天一早,默寒居裡卻傳出一陣悠揚的琴音,讓聽見的人都忍不住駐足,被美妙的琴音吸去了魂魄。

  秋寒星靜靜坐在欄杆上,望著正在撫琴的風琤。

  她看不見,卻準確無誤的撫出動人的旋律,纖手素撥,寧靜婉約的神態叫人捨不得將視線移開。

  撫完最後一音,風琤停了下來,問道:「好聽嗎?」

  「好聽。」他的讚美和著連串掌聲,「告訴我,你的眼睛看不見,又如何能將樂音彈的正確?」

  風琤笑了笑。

  「我是看不見,但我的記憶並沒有失去。從我懂事開始,我就一直與這把七絃琴為伍,只要確定它的位署,琴弦該如何撫觸、彈奏的方法完全在我的腦子裡,就連樂譜也是。」

  十八年來,七絃琴已成她生命中無法抹滅的重要物,不論她看不看得見,她對琴樂的愛好不會改變。

  「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重見光明。」秋寒星說道。見她那麼喜愛琴,如果再不能看見,對她來說會是多大的痛苦?「你別為我擔心,我相信南大哥一定會有辦法醫好我眼睛的。」風琤對自己失明的事一點都不擔心,「寒星,你會用劍嗎?」

  「會啊。」他不明所以的答道。

  「以前,我彈琴,擅劍的雷玦曾經配合著琴音創練出一套劍法,你可以嗎?」

  「你在考我?」他語氣裡有著笑意。

  「沒有啊。」其實,她是很想知道他武學造詣到達什麼程度。她和雷玦從小一起長大,而雷玦是個標準的劍迷,所以,她最能判斷的也是劍法,「不過,如果不用劍,那麼選一種你最擅長的兵器、或者武功也可以。」

  「就如你所願。」他所擅長的也是劍;只不過與一般人不同的是,他擅長的是軟劍,也就是纏著他腰上的那柄白光,「琤兒,我會為你創一套劍法,不過,要在你的眼睛復明之後。」

  「為什麼?」

  「因為,我要你看得見。」他的聲音頓如千斤重的敲進她心裡。

  她一怔,兩行清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琤兒!」他慌亂的跳下欄杆,連忙到她身旁將她摟入懷裡,「怎麼了?為什麼哭了?」他急急地問。

  她搖搖頭,聲音哽在喉頭。

  「那為什麼哭?」他驚恐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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