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朱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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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名刺客的劍術出乎他想像的好,但也休想活著離開都尉府。噙著一抹殘酷的冷笑,齊盛庸趁眾人攻擊時,找到空隙,一劍刺入黑衣人的左肩。

  「唔!」黑衣人悶哼一聲,立刻虛晃一招攻擊,退向牆邊,負傷跳出牆外。

  「追,活捉他!」 急怒過去,齊盛庸再下一道命令,府裡的士兵立刻追了出去。 齊盛庸將劍還給巡邏的士兵。

  「都尉!」原本在屋內的女人著好衣服,見刺客已逃走,立刻奔出來投進齊盛庸懷裡。「我好怕!」

  「沒事了。」齊盛庸一手擁住她拍撫,心思卻開始推敲。

  在這裡,會有誰想要他的命?就算是刺客,一個人能獨白潛進都尉府,表示這人不簡單。這刺客,是受別人之托,還是與他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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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原本應該安靜的街巷一片鬧哄哄,都尉府的士兵在每條街一搜索,據說是在找一名刺客。

  刺客?

  南天仇不動聲色地繼續在客棧裡享用他的早餐,一邊不經心地聽著客棧裡喧嘩的「耳語」。

  單槍匹馬潛進都尉府?

  嗯,有膽識。

  被土兵們發現了,不但沒逃走,還繼續跟齊都尉對打,直到受傷才逃走?

  嗯……沒大腦。

  士兵大肆掃街,正在追那名利客?

  嗯……肯定一無所獲。

  才不過三個時辰,都尉府裡發生的行刺事件,已經弄得全城盡知,而都尉府的士兵仍然繼續在大街小巷裡搜索。

  看來,齊都尉的勢力從京城轉移到金陵來了,一個刺客事件,也可以弄得全城人心惶惶。

  南天仇不動聲色地吃完早餐,喚了小二來結完賬,將隨身的藥袋掛上肩,便起身走出客棧,轉向藥鋪巷的最末一間藥坊。

  「公子。」藥坊裡正在教導夥計麼藥的大夫一見到他,立刻走出櫃檯。

  南天仇先朝他點點頭,然後從藥袋裡取出一張紙。

  「找齊裡頭的藥材,一個時辰後,我要帶走。」

  「是。」大夫恭敬地接過藥單。「請公子先到後堂休息。」

  「嗯。」南天仇點點頭,才正要進後堂,藥鋪前頭突然走進一名身著灰衣的年輕女子。

  「小哥,我要買一些敷刀劍傷口的金創藥,麻煩你盡快包給我。」

  「姑娘請稍等。」正在磨藥的夥計立刻取了藥材,放在搗藥盆裡開始輾碎。

  金創藥?

  聽說那名刺客被齊都尉刺中一劍……

  南天仇遲疑了會兒,轉身望去,只見那名女子臉色蒼白,眉頭緊鎖著像在忍受什麼痛楚,卻強撐著,不對任何人求助。

  「公子?」大夫疑惑地也朝門口看去,但門外的街道卻傳來一陣喧嚷聲。

  是都尉府的士兵,正挨家挨戶的搜查。

  南天仇望向那名女子,發現她的臉色更自,眼神透露出一絲冷酷。

  「姑娘,這是你要的金創藥,外敷用。」夥計將磨好的藥粉交給她。

  「謝謝。」她收下藥,付了藥錢,轉身在門口前一步停下,右手隨時準備拔出兵器——

  「別在這裡動武,否則你跑不掉的。」南天仇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她反射性地轉身並退向另一方。

  猛然而劇烈的動作令她的臉色更加蒼白,眉頭也皺得更深。

  「不關你的事。」她冷冷地警告。

  南天仇望向門外,再下一戶,就輪到他們了,他轉而朝她走去。

  「站——」她才一開口,他已經制住她的反擊,將她擅於攻擊的右手反剪到她腰後。

  「別開口。」他低聲交代,而後半抱著她移往後堂,並且使了個眼色給大夫,大夫立刻意會。

  她只看見大夫跨身走向櫃檯,若無其事地與夥計繼續磨藥,繼續說明各種藥草的藥性與功用,然後布簾落下,她的腳步顛簸了下。

  「小心。」他輕聲叮嚀,直到夠安全了,才放開她。

  「你是誰?」一得到自由,她立刻退開兩步遠,防備十足地盯著他。

  「只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他溫文地笑了笑,注意到她發上別著代表守喪的麻飾。

  「好管閒事,通常不長命。」

  「人生得意須盡歡,活得久,也不代表比較快樂,不是嗎?」他依舊笑笑。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的眼神愈顯防備。

  「你受傷了。」他的眼,準確無誤的望向她的左肩。

  「與你無關。」

  「我是個大夫,自然不能見有人受傷而不理。」

  「不必。」她冷冷吐出拒絕。

  「我堅持要救你。」他朝她踏出一步。

  「站住。」她喝住。「再向前,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出乎她意料的,幾乎在她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他已經來到她面前,並且輕易點下定身穴。

  「請原諒我的唐突,但你的傷若不盡快醫治,將會影響往後你左手的靈活度。」他歉然說著,將她安置在座椅上後,再闔上往來的門,接著又說了一句,「失禮了。」便拉下她整片衣襟。

  她大驚失色,卻只是倔強地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驚叫出聲,而眼神,則燃著熊熊火焰怒瞪著他。

  而後明白自己無能為力,才又狠狠地別開臉。

  「我是個大夫,在大夫面前,沒有男女之分。」

  他緩緩地說,知道她必然會有的尷尬。

  她的劍傷相當深,因為沒有及時醫治、傷口無法完全自動癒合,於是鮮血不斷流出,即使包紮了,也無法完全止住血,難怪她的臉色那麼蒼白。

  南天仇由自己隨身的藥袋裡取出一瓶藥,在點住她肩上止血的穴道後,再緩緩將藥粉灑上傷口。

  藥份很快在傷口上形成一層淺淺的透明薄膜,止住血液的泛流,接著他又清洗傷口,然後重新包紮傷口。

  在他上藥的時候,她又轉回臉,一直看著他醫治自己的傷口,不再因為女子該有的羞澀而避開。

  包紮完,他井沒有解開她的穴道,反而倒出另一顆藥,湊近她唇邊。

  「吃下去,對你傷口的復原有幫助。」

  她閉緊嘴,就是不張開。

  「就算你生氣,也無須與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如果你的傷不好,怎麼有辦法拿劍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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