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注意到她奇怪的神色。
「我……我想問你,你將我強留在此是因為你想要我,可是你沒想過,我可能早已有了愛人,或者有未婚夫,更可能是個結了婚的人,而你還如此做,不覺得行為失當嗎?」
李龍騰微笑地將酒杯放下,糾正道:「首先對你,我是一定要,而不是想要,至於其他的問題……」他突地曖妹一笑,手指放到唇邊朝她送個飛吻。「相信對女人多年的經驗我應該還有判斷的能力,至於未婚夫或愛人,你不笨,你該知道坐在你身邊的男人,可也是權握一方的霸主,所以有了我,你還需要那些人嗎?」
茉妮的神色沉下來了。「感情呢?你有沒想過我可能和對方已有多年深情,這不是權握一方的你可以斬斷的。」
他笑著搖手。「別跟我說什麼錢不是萬能,沒錢萬萬不能的話,這種論調在現代,幾乎都是富貴者和貧困者拿來當倫理大悲劇對罵的話,找不會那麼俗的以為世上什麼都可以用權或者錢來得到,這兩樣東西不過是加速一件事情的形成,或許這麼說吧,每個人都有一個價,這個價不見得是錢,有可能是一件事情、一個承諾或者一個關鍵,所以……」他拿起方纔的酒,看著她直問道:「小刺兒,要你,需要付出什麼價呢?」
茉妮無言地迎視他,最後站起來冷冷地道:「我吃飽了,先回房休息了。」說罷,轉身便走,李龍騰卻拉過她。
她跌坐在他懷中,見他拿著方纔的酒,輕柔的聲音蘊涵末明的悸動,緩緩地道:「敬這個可憐的犧牲品!」茉妮愕然地尚來不及反應地話中之意,就見他舉杯飲酒後,覆上她的唇,她駭然地想推開他,卻在他的鉗制下而無反擊的餘力,只能眼睜睜的感受著那溫熱的酒液盡傾入她口內,順著咽喉而下。
看著昏倒在懷中的她,李龍騰撫著她的發,帶著悠然地惋歎。「可憐的丫頭,知道你失敗在哪嗎?」他的手指撫著她的紅唇,聲調沙啞溫柔,眸光卻低凝冷笑道:「既是個隨時會探爪傷人的小野貓,你實在表現的太溫馴臣服了。」
在他的房裡,茉妮背貼著男性厚實的胸膛,頭枕在他的頸窩中,無助地任他擁著,坐在床邊。
輕飄的昏然、沉重的四肢,和在達卡拉斯被人下藥時的感覺一樣,只不過這次顯然藥效較輕,因為她仍能保有清醒的意識,卻動彈不得!
「你……想怎麼樣?」她吐著虛弱的言語,望著他低俯下頭,「披著羊皮的狼」早已完全無飾無偽,眸光帶著狂魁之凜然,扯出狼般笑意的李龍騰。
他哂然一笑,擱在她腹上的手游撫而上,畫過她胸部的曲線,來到她頸子,撫摸著她顫然的喉嚨,逼得她不得不仰起頭,見到那灼亮的眼,毫不掩飾地燃起對她的渴望。「唉,我說過,我拿心對你,就算你不願接受,也別將我們之間看成勝敗遊戲,既然你不予理會,執意如此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該為你的失敗付出代價,我要什麼,你一直很明白,不是嗎?」
「你……為何……」藥效令她艱難地開著口。
雖是單調的字義,卻已夠叫他明白地道:「我知道你一定認得祥叔,而他一直托人跟你保持連絡,都在我注意中,所以今晚你要對我下藥好脫逃的事,我很清楚,所以小野貓……」他嚼咬著她的耳廓,暱聲道:「想對我設計,卻反而掉入了這場陷階,是你不該對我耍詭計,別怨我,因為我對失敗者是絕不留情的。」原來他全都知道了,她一直是被耍著玩!但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呢?「你……什麼都知道了?」
「如果你是指你的來歷,不,我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如果有心你自然會對我說,但,當你連面對我都不敢說出名字,還想玩詭計時,就已經注定了你的失敗,敗在你太小看我,以為能輕易逃掉,小野貓你連當對手的資格都稱不上,所以今晚我對你的懲罰,就是要你意識清醒的親眼目睹這一切。」他殘酷地道,握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視前方,一面落地大鏡驚心的映入眼中,她此刻的羞憤無助真實的呈現。
「不——」知道他的意圖,她大叫地撇過頭,卻被他扳回強逼她正視著眼前。
他嚴厲地道:「敢對我這麼做,就該要有面對失敗的勇氣,還是真實的你就只能這麼懦弱!」
這侮蔑的話果然激得她睜開眼,看著他握住下巴的手,已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切,眼睜睜的目睹,卻又無能為力,對驕傲的你應該是個最好的懲罰吧!」如魔鬼的聲音繼續在她耳邊撒下邪惡。
連身的洋裝、一排前襟衣扣,逐漸在他手指下敞開,她死命地咬緊唇,當豐盈的雙峰露出,無瑕的玲瓏胴體幾乎盡展他眼前時,看著鏡中,他那雙開始探索的手,她抑著羞辱的淚,下唇泛出血絲,雙目怒睜,連呼吸都顫抖地從齒縫迸出話來。「你會後悔的,我會要你付出代價,一定會——」
「很好,我等著,看你有何本事讓我後悔,小刺兒……」他熾熱地吻著她的頸項、肩膀,掠奪的手正散出激情的熱力,寸寸地灼傷她的肌膚。
「不要……請你……不要這樣……」她終於啜泣位的叫出她的恐懼。
短短的片刻,兩人四目交接,他撫開她額頭的發,吻著她的眼道:「我知道今夜佔有你,你會受到傷害,但我已警告過你,別利用我們之間的關係,巧玩心機,不是嗎?」他來到她的唇,輕聲道:「我會心疼卻不會心軟,因為讓我越迷戀的女人,我是越不會手下留情。」
情慾衝擊著交纏的肢體,那晴空之瞳所迸出的火熾之潮也伴隨著絕然恨意,在這交歡節奏中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