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薔薇花語是什麼嗎?」李龍騰結實的身軀緊貼著她,那朵薔薇如愛撫般刷過她的面頰,他的唇舌吮咬著她的耳,粗嘎著聲道:「心和魂都屬於你。」
薔薇花瓣順頰而下佇留在她纖細的頸子上,枝上的細刺嵌進她滑嫩的皮膚裡,茉妮低喘一聲,因為那環在腰上的手臂倏地收緊,他熾熱的唇依然廝磨她的耳,吐出那危險的語句:「告訴找,你的心和魂是屬於我,還是……早已獻給別人?」
她半仰側著頭,揚起挑釁的眸光,櫻唇故意送到他唇邊,如蘭的氣息抵著他唇畔微啟。「你想聽怎樣的回答?希望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帶著心中那朵薔薇走向你,告訴你別自作多情,你永遠得不到真實的我,這是你想聽的?」
聽著她嘲弄的低語,他凝眸低笑,薔薇花刺猛然刺進她皮膚裡,血珠沁出,茉妮同樣咬住他的下唇直至見血,他卻回吻地壓向她,在她唇舌間用往常那輕然情懶的聲音,卻令人感到其中的驚意。「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用身體媚惑我,又用純真無邪的眼神指責我,當我的心為你淪陷、瘋狂的愛上你時,你說你願意嫁給我,卻又無情的嘲笑我,你到底跟我玩什麼詭計,或者,我該問,你跟萊茵家有關係嗎?」他放在她腰上的手錯住她的腦後,令她動彈不得。
血色瞬間從茉妮臉上褪去。見此,他反倒扯開那抹邪氣的笑意,將她用力推向一旁的籐椅,令茉妮撞到桌几踉蹌地跌倒在地,他殘酷的聲音繼續響起。「你是否會告訴我這一切有更合理的解釋!」他拿起桌几上的牛皮紙袋,扯出裡面的東西,在她眼前一撒。
一張張一片片的資料剪報和照片漫飛,緩緩地瓢落於地,茉妮仔細一看全身僵住。那張張的照片是近年來維德和東尼競爭拉她當代打女友時,被歐洲媒體無意中拍到,有東尼笑著抱住她,不停地親著她面頰,還有維德擁著她蓄意讓舊女友撞見的照片;而各類的剪報則是不知情的歐洲媒體揣測傳聞,各大標題聳動的寫著:「黑髮美女來歷成迷!萊茵家族之兩大掌權者,維德和東尼兄弟倆共爭一絕色佳人,誰得住人青睞?」
李龍騰坐到她眼前的籐椅上,姿態一如往常的瀟灑,雙腳悠然交疊,面龐卻已失去那陽光的暖意,但見他右手肘輕擱在椅把上,手指微托著淡漠例首的俊顏,食指輕撫著眉,雙眸半凝低垂,語調淡得漠然,無喜無怒幾近平和。「如何,想說什麼嗎?」
茉妮背脊竄起寒顫,眼前那雙緩緩抬起的眸子射出凜冽的懾人之光!
「無話可說是嗎,那我替你說吧!」他站起,在她身旁蹲下,攫過她的下巴,冷哼道:「你是萊茵家派來的,目的就為了擺脫那紙婚姻契約,特意派出了你,一個能夠令任何男人都甘心墮落的女人,只要能讓我愛上你,那麼取銷這紙羈絆雙方的婚約也是指日可待的,真是厲害,他們究竟開了多少價碼,竟能讓你連貞操都付出!」
「別訝異,雖然現在處女膜縫合手術盛行,以我多年的閱人經歷,真處女和假處女我還分得出。」他看著睜大眼的茉妮,繼續以無情的言撕扯著她的心。「說呀,他們開了多少價碼讓你如此犧牲,我可以付出雙倍,你早該告訴我,用錢就可以買到你了,這樣我們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你該知道,對女人我向來不會吝於付出。」
一大早周總管就將霍希曼從歐洲寄來的東西交予他過目,當李龍騰看到裡面的內容時,整個人都震住了。希曼自是不知他苦苦追尋的黑髮美人會和萊茵家有關,他會寄來這袋資料,純是因李家和萊茵家有過節,是以將搜得的消息寄來給他。
他猛然拉起她,握住她的雙肩,那凜冽的目光令茉妮背脊發寒,厲聲道:「告訴我,東尼·萊茵和維德·萊茵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說!」
他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尤其那雙瘋狂的眼所暴射的烈焰,像要將兩人燒成灰燼。此時的他是如此的危險,流水曾經說過,李家最可怕的是「龍之怒」李龍騰的怒焰一旦燃起,足夠失控到理智全失,此刻,她聰明的話就不該再觸捻龍鬚,否則……
「快說,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李龍騰突然抓住她後腦的頭髮,逼得她往後仰,他貼在她的唇邊,冷嘲地道:「維德·萊茵真是為你而來,你真是萊茵家派來的;哼,萊茵家也只能玩這種下三流的手段,男人無能不敢出面,派個女人來。」
茉妮怒然地瞪向他,為何,他對萊茵家總是如此的咄咄逼人,仗著那紙婚約的弱點逞盡施壓能事,家族為她一再地退步,哪怕她知道此時該冷靜,哪怕她知道一步錯,滿盤輸,但,家族的榮耀又豈堪任人一再的污蔑,就算聰明如她,驕傲更如她呀!
憤怒帶起了勇氣,她咬緊牙,倨傲地迎視他,冷冷地反唇相稽道:「萊茵家的男人根本不須出面,因為李家的掌權人已經栽在一個女人手裡,至於我和他們的關係之深,更不是你這外人可以瞭解的,因為他們每一個都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賤女人——」李龍騰猛然出手摑了她一巴掌!
茉妮跌到籐椅上,她的唇顫抖,血絲自唇角淌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梗然地嚥下這份屈辱,倔強地回過頭,眼神充滿挑釁!
「你們的關係密不可分,他們每個人都比你生命重要?很好,你是打算為萊茵家犧牲到底了!」李龍騰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顎,劇痛的感覺讓茉妮相信自己的骨頭快碎了!
這時,溫室中的專線電話突地響起信號,周總管那平時規律的聲音,此時急促的自擴音器中傳來。「大少爺,老爺來了,身邊還跟著維德·萊茵,他們在大門口.快進到屋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