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天都王朝傳位至第十二代,已是繁華的富裕之國,到第十三代,繼位的皇帝更是精
睿威嚴的泱泱大智之君,他將天都王朝帶向強盛頂峰因而有「中原聖帝」美稱。
歷代的天都王朝,皆有四大家族輔佐,依序為——擅謀略運籌,且博通天文與兵法的高家。武
術精湛,負責訓練皇家侍衛的段家。
武林色彩濃厚,擁有御前神捕身份的陸家。
再來則為專門收集情報,且鑽研暗器的蘇家,高,段,陸蘇四大家族,一直是相輔相成,代代
皆訓練子孫承其長才,好盡力輔佐皇室宗親,最後卻因環境的演變和權利的腐化,令四
大家族的互動關係丕變,雖是各司其事,私下卻為擴張家族勢力而互別苗頭。
其中曾是四大家族之首的高家,因受奸臣構陷和幾位繼位者的庸碌,終在現實的競逐環境中沒落,
直至上一代高家主母收養一名女孩時才改觀。
此姝來歷成謎,卻自幼便嶄露驚人的錦繡才情,深受當時的高家掌權者激賞,不但收她為義女且親授她天文與兵法,而此女也確
實青出於藍。
待長大成年後,她沈睿多謀,泱泱大智的恢宏氣度更勝男兒,因此高家前代掌權者臨終時,雖有親生獨子,卻因年齡過於幼小,而將當家主子之位傳予她。縱然
這項決定在族中,有諸多的長輩,因她並非嫡系的高家子弟,又是女兒身而持反對立場。
但是,當她接掌高家,僅一年,便將幾代以來,名聲和實力都已日薄西山的高家拉起,挽回日漸頹喪的劣勢,其睥睨群英的手腕能力和果斷的決策,令再有異議的人也臣服的未敢再言。
因此在四大家族中,高家雖尚未回復往昔的風光,然而當今的掌權者高晴雪,卻已名震天下!
第一章
遠眺天際那層疊起伏的山巒,白雲淡繞,陽光下綺麗浩壯,非五嶽,非名山,卻自有其渾然天成的雄偉氣勢。
一襲飄逸的身形獨佇於峻嶺上,吹奏手中的長簫,撩人的簫聲空靈地低回於山谷中。
簫之音,在大多數人心中的感覺,是帶著幾許憂鬱的旋律,總有著淒,孤、寂,然而這深雅的音色,從風中送來,卻是這般輕柔無憂,彷彿滿月之光,既安撫的祥和,也如魔魅般的勾動人心,聞之,教人不自覺地深深陷入其中的意境。
此時清風徐來,拂動吹蕭者那綰起的垂腰烏絲,纖雅的容頻清妍淨麗,玉琢般的瓷膚面龐鑲嵌著一雙英氣之眼,瞳眸凝邃中帶著無比的堅毅,一身水藍緞的衣袍,在山靈穹蒼襯景下,氣韻悠悠淡淡,如水柔,如雲清,翩翩風華恍若絕塵佳公子。
持簫少年身後立著兩名軒昂男子,一藍衣身撼長弦箭簇,氣度內斂沈著,另一白衣執劍,神情清揚俊朗,兩人皆泰然地融入這毓秀的山景和那天籟般的簫聲中。
當一隻翱翔於空中的大鷹嗥鳴而來時,簫聲停止,少年瀟灑地甩過手中翡綠的長簫,朝著天空伸出手臂。
「天下知音,可是唯你?」琉脆的嗓音對棲息到手臂上的飛鷹問道。
犀銳的鷹眼回以靈性的迎視,見此,「他」嫣薄的紅唇淺然一笑,看似稚子笑靨,同時流露無邪與莫測,就如「他」簫中的音律,迷眩而教人難以捉摸。
「鷹兒呀鷹兒,你是我最快樂與煩惱的來源!」矛盾的話,一如主人所予人的感覺,當「他」解下鷹爪上大小如一節小指般的竹筒後,這屬於天地的蒼鷹再次展翅高飛。
秀麗的少年拿著的竹筒,並未取出裡面的字條,只是一逕地望著眼前的碧雲蒼天悠然問道:「清風,舞影,你們說這前方傳來的消息可是捷報?」
「捷報與否,不都在雪少主的掌握中?況且有將軍和雪少主連手,收服這南源的邊境蠻寇指日可待。」身後的藍方人清風笑道。
「說的好,捷報是早晚的事,只怕不出幾日便能凱旋回中原面謁聖帝了。」白衣人舞影也接著道。
少年彷彿無趣地一聳肩。「是與不是都教你倆說了,這最後的答案不看也罷。」說著,「他」將手中的東西往前方拋去,竹筒頓落萬丈深深崖。
見此,哪怕習慣了主人那隨興之的清風,舞影也不禁微怔。
「雪少主,萬一是將軍傳回的重要軍情——」清風深感不妥,前方的人卻只是舉手打斷他的話。
「重不重要,何不由他親自告訴我?」少年輕笑燦若,眸瞳慧黠盈漾。
清風,舞影不解。
「你們先退下吧!」看著眼前遲疑的兩人,少年不禁輕歎口氣把玩著手中的綠簫。
「他來了,有他在你們還擔心些什麼,既不用怕我會失蹤,也不必怕有人對我不利,只要在他身邊,我就會是天下最安全,也是最危險的無助者。」
「無助者!」如雷的萬鈞笑聲震回山谷。
「高家的晴雪聰穎冠絕天下,一個令男人都望莫及的女諸葛,誰能令你無助!」男子啞醇的嗓音道明瞭這皓玉般的雪艷少年,真實的身份是純質淨麗的少女。
迅即的,連從何而來的身形都未教人看清,只感一股疾風掠過,晴雪的身軀已捲入來人之懷。
「將軍!」
清風,舞影認出這聲音趕緊恭敬行禮。
來人卻一刻都未曾停抱起懷中人,往更高之絕崖峭壁縱身而去。
「清風,舞影,你們先下山吧,邊境之亂已平,明朝將班師回中原。」來無影去無蹤的身影,消失在高山雲霧中,渾厚的聲音只留下這道命令。
白雲輕環繞,人煙絕跡峭崖,清風陣陣徐拂,在那孤崖的巖壁上有兩具交纏的身形,男子一身金衣戰甲,黑髮狂亂散揚,尚能感受得到那僕僕的風塵,更添粗獷不羈的豪情。
他緊攫著那柔嫩的唇瓣,一再地加深唇齒的深嚙,哪怕那粉艷的櫻唇已在他窒息的索吻中紅腫,也教他癡醉的不想放開,只是將她那纖雅的嬌軀箝制壁和他迫人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