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龍鳳雙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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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主人什麼事都冷靜精明,就是對非煙小姐沒辦法,幾乎是有求必應!」寶兒習慣的一聳肩.

  劍仁邊拿茶漱著口邊搖頭,真受不了他們老大寵妹妹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幸好非煙只是天真愛玩了點,倒沒什麼任性的驕縱脾氣.

  「說到非煙,那小丫頭哪去了,怎麼一進山莊都沒看到她?」每次劍仁一來,那丫頭片子就捧著新得到的寶貝喜孜孜地跑到她眼前獻寶,怎麼進來坐這一會兒了還沒見到人.

  寶兒指指窗外的山頂.「去那等主人呀,聽說要順便學習當鳥的感覺!」

  「當鳥的感覺!這丫頭腦子到底都裝些什麼呀!」劍仁嘴角抽搐,從認得非煙開始,就沒見她做過合於常理的事.

  唉,老實說,他們老大白少室和其妹白非煙,真就是一對怪異兄妹,哥哥容姿看似無與比的高潔溫雅,頭腦卻冷靜到令人驚歎的地步;妹妹燦耀可人,也相當慧黠令俐,最大的缺點就是好奇心強,強到定要親身力行過才甘心!就像她曾說過想學魚在水中游的感覺,接著就失蹤了一天一夜,當山莊眾找得焦頭爛額時,他們那英明的老大逐一詢問婢女老妹近來的言行,便直接從湖裡抓起已經皮膚泡到都起皺的老妹!

  咯!陸劍仁倏然打個冷顫,想想真可怕,哪天非煙要想揣摩母親的感覺,該不會……嘖,有個異類老妹真的很麻煩,老大還真可憐,她同情地想.就是完全沒想到身為女人的自己,還成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江湖習氣才是最大的異類者!

  「說真的,老大這一次好像比預期的晚歸嘛!」她抓抓頭髮,煩悶地問道,候人最令她不耐了.

  正將整理好的舊書廢紙搬出去的寶兒,邊往門口走去邊回著:「今日琴守少爺和兩個堂主要來,主人轉道與他們會合,會晚點才回天泉山莊。」

  「什麼——」陸劍仁當場從椅子上跳起,驚動了一旁閉眼假寐的綠毛鸚鵡「心肝」,但見她握緊雙拳大吼著:「蘇琴守那個死禽獸要來——」

  「對,主人就是召你們回來開會,拜託你呀,修身養性一下,想想到時要怎麼和睦相處,不要每次見面都像不共戴天之仇的對上!」寶兒走出門口時不忘探頭叮囑.

  「媽的!誰要跟那個死禽獸相處,人和獸怎麼和睦呀!」彷彿朝陽正為她照出光明的康莊大道,她拍胸用力道:「尤其我可是陸家這一輩最具聲望,最有修養,最富內涵與氣度的御前神捕,名聞天下的——」

  「賤人!賤人!小賤人!」「心肝」展翅撲撲跳跳地奮聲喊著,完全不知殺氣罩頂!

  當寶兒將東西搬完,拍拍衣袖上的灰塵走回書房時,陸劍仁心情愉快地吹著口哨和她擦身而過.

  「喲,你修身養性這麼快呀,心情一下就轉變了。」寶兒稱奇地瞧她一眼,便轉身走進書房內.

  沒一會兒,尖銳的嚎叫響透書房!

  「『心肝』!『心肝』你怎麼了,天呀,哪個沒良心的——」寶兒哭喊地衝去將被釘到牆上,一身亮麗的羽毛已被剔光的「心肝」救下.「哦,可憐的『心肝』。」她緊抱著驚嚇過度像個小小肉粽似的鸚鵡,因為那無毛的背和胸上還被以毛筆寫著:

  「碎嘴八婆!」

  「小姐,你……下來吧,這樣多……危險呀!」山坡上的榕樹下,一名焦慮的小婢女,仰望著枝葉間那一抹紅衫身影,不安地叫著.

  「怕什麼嘛,在這樹上不但可以先一步知道少室哥哥回來了沒,還可以觀察這鳥窩裡雛鳥多好玩呀,是不是呀,『堆堆』?」非煙坐在樹幹上,俏麗的小臉上嵌著一雙生動水靈的烏瞳,充滿燦耀的朝氣,她瞧著頂上的鳥窩,還淘氣地以手指撥撥俯在她肩上的小松鼠「堆堆」.

  「小姐,別玩了,你武不成氣候,輕功更是半調子,萬一摔下來,奴婢……擔待不起呀,主人會…………剝我一層皮的!」小彩可憐兮兮地道.

  「放心吧,我坐得很穩,讓我多看一會兒風景,馬上就下去了,不要吵嘛!」她興致勃勃地極眺遠方.

  「是……是嗎?那為什麼……小姐你至少別老晃呀晃的,挺危險的!」對她的話小彩是毫無信心的.

  「有嗎?我沒晃呀!」順口的回答,卻感到臀下的枝幹傳怪異的劈裂聲,烏溜的美目側頭一瞧。「哇!樹幹斷了——」這是往下掉的非煙最後叫出的一句.

  「來人呀——救命呀——」底下的小彩駭得放聲大叫!

  危急的一瞬間,一道淡紫的疾影縱身而來,半空接住了非煙後翩然的掠空回身,安坐在另一端的樹幹上.

  「這一次又是想揣摩什麼感覺呀,風嗎?」對方笑著對靠在懷中的非煙道.

  「少室哥哥!」熟悉的聲音令非煙大喜地抱住「他」.

  「主人!」底下的小彩看到來人拍胸鬆了口氣,卻也嚇出了一身汗.

  白少室那清雅俊美的面龐帶著溫柔的微笑,敲敲她的頭慈愛地道:「不想學武功又愛四處玩,你總該把輕功學好吧,有個萬一時也好用呀!」

  「不要,有『你』會救我,如果『你』掛念我的安危,就要快快趕回來,不然,就一起帶我出谷。」在兄長眼前,她的小女兒任性表露得一覽無遺.

  「等哪一天你功夫或輕功練好了,為兄就帶你同行。」少室接住從非煙身上跑過來的「堆堆」.「看你這麼胡鬧,連『堆堆』都嚇得不敢待在你身邊了。」「他」安撫地拍拍捲成一團攀在頸窩邊的小松鼠.

  「又是這樣說,明知人家不是練功的料,還要求這種不可能的事,每次你出門,人家就要待在山莊裡,悶死了!」她嘟囔地瞪「他」一眼,卻不敢再放肆要求,因為兄長那嚴肅的一面非煙很明白,尤其「他」對自己所定下的規則,向來只有照著走,不容任何事情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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