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的氣息從那層層羅紗中傳出,威脅的身形慢慢拉開紗帳時,一股無法抑制的顫抖由心底竄出,晴雪以手肘撐起自己,緩緩退著身.
「在你那清聖的外表下,真正的本質究竟是什麼?事情沒照你所掌控的走,就以你的遊戲規則來懲罰,誘惑的蠱媚是你最拿手的.殘忍的玩弄人心後轉身離去,更是你最擅長的;萬事只要能照你所策劃的進行,不擇手段也要完成!」當他昂魁迫人的身軀跨出時,晴雪的心急遽得幾乎窒息,那一步步走向她的步伐,都帶著一股即將失控的兇猛.
「有著絕塵燦美的外表,看似成熟卻未曾長大,面對成人的世界,你以孩童的心態來玩,且只能順著你的心,你的意,不容任何悖逆,否則你將仲裁這份罪!」他伸手拉住想逃離的她,粗獷的結實再度釘鎖住那艷雪的嬌軀,切齒道:「對你而言,玩弄感情只是一個頑童的遊戲,偏偏你這天真的遊戲將人傷得徹底絕決,晴雪呀晴雪,你就像個被寵壞,任性到了極點的孩子——」高亢的慾望憤怒地嵌進了她雙腿間!
晴雪抽搐一顫,突地想起雲朗所說的話……
你不會希望自己落到他手中,否則你最好求死比較快!
「不,風行……」她抗拒的推著他的肩.「你聽我說……呀……」
他猛地衝入,毫無預警的衝破那道處女之牆,戳刺的裂痛在晴雪身下燃起,隨著被他抬起架上肩的雙腿,接受他完全埋進巨偉慾望,擺動瘋狂的節奏!
「當你任意的玩弄人心與感情時,可曾想過今天——」他怒吼的加劇馳騁的律動與衝刺.
加劇的痛楚,令她猶如垂死掙扎般的反抗,卻更刺激他暴戾的殘酷和征服,被極盡侵犯的身軀和一次次撕裂在體內深深的悸動,終讓晴雪逐漸陷入了恍惚的昏迷.唯有那男性喘聲之語在耳畔低回.「我們共墜地獄吧!你永遠都別想再離開我!」
金色的陽光灑進,明燦的耀亮透過紗帳,溫煦的拂在兩具綺情交纏的身軀上.晴雪緩緩張開眼,察覺擁著自己的男性結實.她抬頭,望進一雙漆邃的瞳,無言的默然在兩人深深的凝視中.
當她淡垂下眼瞼時,浪風行放在她腰際的手臂倏地收緊,充滿佔有慾的將她更攬入懷,輕吻著她頭上的發,今朝的溫柔異於昨夜的粗暴.
枕在他頸窩上的晴雪疲憊的合上眼,不願再想,不願再看身心的倦,痛,此刻只想融化在這份溫存中.或許,對自己老實一點,這堵厚實的胸懷,是她四年來不曾停止的思念.
這時一陣騷動傳來,冷揚急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王爺,西宮殿外失火,屬下有事尚稟!」
浪風行回應後,沙啞語聲在她耳畔,似警告又像命令地道:「以現在的你是離不開麓驪行宮的,乖乖的待在這裡,知道嗎?」俯首輕吻上她未曾睜開的眼,隨即下床整衣走出了寢室.
當寢室完全陷入靜寂後,一道迅速的身形由窗口掠進,無聲無息的落地後,悄然走向她,感覺到那細微接近的足聲,晴雪睜開眼,見到來人,她頓感一陣依賴的脆弱.
「劍仁……」她孱弱的低喚.
陸劍仁看著紗帳內的一切,歎息地環擁住她.「大家顯然還是來遲了!」
麓驪行宮內的廊道,兩個緊依的身形謹慎地走在這一片混亂中,小心地想往偏門脫身.
這招調虎離山之計正是陸劍仁和蘇琴守的傑作,翔鷹幫和夜梟幫為救這幕後主人,兩幫人馬全數出動,各自潛藏在宮外接應.
「你們怎會知道我在麓驪行宮?」晴雪問道.
「以你的能力還會在半夜離奇失蹤,猜也猜得到,最主要還是教我們解你這四根金針的人說的。」
「雲弟!」晴雪了然一笑.接著見到前方走來的兩人,連忙更低頭的挨著劍仁混在忙亂的奴僕中.
陸劍仁隨著她的目光望去,也一怔,是清風,舞影!
「全部的男僕往西殿外救火,女婢留在宮內繼續平時的事。」
「吩咐下去,守衛在這個時候更要嚴守,以防有人伺機作亂。」
清風,舞影簡潔的吩咐調動人事後,便帶著這群僕役往西殿走去,晴雪和劍仁也鬆口氣的往偏門走去.
「『你』們兩個,站住!」清風的聲音嚴謹傳來,讓正要邁開步伐的兩人停下.「剛剛說,男僕往西殿,女婢繼續留在宮內,沒聽到嗎?」
見到前方的人一直未曾回頭,清風朝舞影示意的頷首後,兩人小心地走去.「轉過身來,『你』們是哪個管事的手下?」
就在他們警戒的靠近時,前方男子突地回身揚手,射出點點金光,清風,舞影一驚,各自躍身避開.
「雪少主!」一看清那名女子的面容,最靠近的舞影大叫.
「快走!」身為四大家族的後人,和眼前這兩個傢伙不宜照面,劍仁迅即抽出懷中的面紗覆上後,拉住晴雪就跑.
「稟告王爺,快派人去稟告王爺——」從初時的愕然回復後,清風,舞影對一旁的侍衛大叫,率先隨後追出.
後宮林徑,驟來的狂奔讓晴雪靠著大樹喘息.
「你還好吧!」劍仁伸手探著的額,憂慮地看著她蒼白已極的臉色.
「沒事,我……還熬得住。」她強撐一笑.被封的功力尚未恢復,且負傷的肩和腿再度復發,再加上一整夜的肉體凌磨,她的體力已在崩潰邊緣.
「忍耐一下,出了麓驪行宮,有我們挖的秘密甬道,到時就可以放心了。」劍仁鼓勵著.
身後的追兵聲音已距她們不遠,劍仁忙扶起她,晴雪突感暈眩襲來,腳步一陣踉蹌,一旁的劍仁趕緊扶住她.
她虛弱得幾乎靠在劍仁身上,緊壓著額頭,略一思忖後,決心道:「劍仁,你一個人走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陸劍仁不敢置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