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怎麼了?」
龍九天突然深深地看著她,自語似的道:「你是我的、是我的,如果我當初不出手的話,你也活不下來,天意注定你是我的,我不能、不能將你還給他們,絕不能——」他再度擁緊她。
「王、王爺,你沒事吧!」未曾見過他這樣的千雪,害怕地問道。
「雪兒、雪兒,你告訴我,你心中是愛我的,對不對?」龍九天捧著她的臉,深情又急切地凝鎖她。
「王爺,我……」他這突來的樣子,令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叫我的名字,你叫我的名字,好嗎?」他突然降下唇,不停地吻著她,催促地道。
「你怎麼了,你不要緊吧?」他這完全反常的樣子,反倒令千雪著急地想哭。
「不,別哭。別哭!」他雨點般的吻,不停地落在她的眼、她的唇上,柔聲道:「我愛你,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不會再讓你哭泣,今生我會以最濃最真的情待你,永遠我都不會再傷害你了,所以我的妻子,請你叫我的名字,告訴我,你愛我,好嗎?」
千雪望著他那誠摯不悔的眼,口中許下的深情誓言,充滿乞求地看著她,突然間她發覺,她無法再緊守自己的心防,她真的、真的願意再一次地將自己的情與心獻給眼前的人,她不會再受到傷害了,因為這一次他們將是兩情相悅。
「我愛你,九天,我愛你!」她抱住她的頸子激動地道。
「雪兒……」
無限的情意在兩人的熱吻中盪開,那如膠似漆熱情纏綿的唇,真誠地傾訴著這段坎坷的情,終將是苦盡甘來,抑或是再掀震撼的高潮。
「雪兒,你在這兒等五師父一會兒,五師父將這些藥材拿給住持大師。」雲真寺裡,白瓊露輕聲地吩咐一旁的千雪。
「好。」千雪乖巧地點著頭。
平時白瓊露在王府裡深居簡出,唯有的就是到雲真寺裡上香,且經常寄放一些藥材在雲真寺裡,發放給一些貧苦的人,千雪經常陪著她,早已熟悉這些必做的日常事了。
看著她的五師父走開後,她無聊地在原地漫步,隨意流覽一下四周早已看熟的景色。就在她正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時,眼角瞥過一個白影,她訝異地轉過頭,竟又看到上次在京城的寶覺寺裡所看到的小白貓!
「有可能嗎?為什麼都會在寺廟裡看到這隻貓,難道——」她不敢置信地道。「這隻貓是信佛的!」
「真稀奇,動物也信教呀!」就在她這麼想時,眼前的小白貓又開始往前走了。「總不會跟著它還會遇到上次的婦人吧!」她猶豫一下,決定不信邪地跟去。
她一路跟著,經過前院,繞過林徑,來到後院,前方的小白貓已經轉過牆角,沒了蹤跡。她連忙跟去,可是她一轉過牆角,赫然就看到小白貓竟真的就抱在上次那個美婦手中,對方正微笑地看著她。
原來世間具有邪門事!千雪有上次的驚嚇,這次毫不逗留地轉身就想走、身後的人卻傳來了那清柔溫婉的嗓音道:「小姑娘,請你別慌,對不起,上次是我一時失態嚇到你了。」
聽到對方那「正常」的聲音,千雪才停下腳步猶豫地回頭看她。
「由於姑娘長得太像一位故人,是以上次多有失態的舉止,還請姑娘別放在心上。」這美麗的貴婦抱著懷中的小貓走來。
看著眼前美婦那誠懇的態度,和眉宇間那株淡淡的愁緒,千雪心中竟有股悸動,她看著對方,不自覺得放下戒心道:「不,夫人言重了,上次我冒失闖進,驚擾了夫人,也請夫人見諒雪兒的不懂事。」
「雪兒了這不該是你的名字,你——」眼前這美婦念著這名字,神情有些激動,隨即搖頭,朝她再次致歉道:「對不起,一些往事,總讓我不由自主地陷入。」
看看對方那顧盼間的愁思,千雪能感覺得到她的心中有著一份深深的哀傷,不禁關心地問道:「夫人,是來此養病嗎?」
對方一笑,輕聲道,「是養病也是養傷,此次來洛陽.就著我是否能治癒多年的憂鬱。」她語帶深意地看著千雪。
千雪看著她那幽深的目光,正要再問時,白瓊露呼喚的聲音傳來。
「對不起,五師父找我,我必須走了。」她只得朝對方告辭。
「小姑娘,我在洛陽養病,平時日子單純得總叫人悶了點,如小姑娘有空閒時,不知是否可來陪陪我這個寂寞的人,順便也可看看云云。」
「云云?」
「是只小白貓的名字,它一身白毛如柳絮,遠遠一看又像一朵浮空白雲,所以我叫它云云。」美婦撫著懷中的小貓,笑著道。
「的確是!」千雪有趣地一笑道。「千雪有空閒時,一定會再來叨擾夫人的,後會有期!」說完,她快樂地揮揮手走了。
看著她走遠的身影,秦少幽才幽然地道:「奶娘,你說她是嗎?」
「她如果不是,還有誰會是呢!那模樣就酷似當年娘娘你,還有那份神采和氣質,簡直就是陛下的翻版!」孟婆從一旁走出。
秦少幽搖著頭,不解地唱然道:「九天這孩子,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郡南王爺對皇上一直有著上一代的心結,老身想……他是為了報仇吧!」
「我可憐的女兒,在這種環境下……她吃了多少苦……」秦少幽硬著聲,淌下淚來。
此後千雪總有幾天會往雲真寺跑,她這一再常往外跑的舉動引起龍九天地懷疑。
白瓊露知道了,不禁笑著道:「王爺,別多心了,她見的對象是個女的,這件事雪兒告訴過我,對方只是一個在禪寺休養病體的人而已,雪兒每回去,都還會從我這兒帶藥去呢!」
「可是這丫頭經常就這麼隻身往外跑,……」龍九天一聽,雖安心了,卻多少為她經常往外跑的舉止感到不安。
「五弟,你就別操這麼多心,宋清平離開洛陽,周公泰也被抓了,況且以雪兒的武功自保是無慮的,你怎麼從京城回來後,管她像管女兒似的囉嗦。」齊飛雪拍拍他的右肩,故意叫著以前的稱呼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