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魔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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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這及時的警告,讓他那邊的笑臉再慢慢傳過另外半邊,深呼吸穩住自己,帥氣地甩過頭,想道:怎麼說我都是為人師表的,別跟小丫頭片子太計較!

  千雪卻朝他努努嘴,再附到容百曉耳邊,用大家都聽得到的音量,小聲地說;「大師父爺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幄,四師父被唐家大小姐甩了耶,誰叫他老以為自己長得多俊美,都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就像猴子唱大戲,好滑稽喔!」

  這個「秘密」說得滿屋人皆知,於是陸丹鳳那好不容易隱遁在嘴角的咬牙怒火,終於征服了整張臉,就在身後的沈元智擔心自己只怕壓不住時,白瓊露那悅耳的聲音傳來。

  「雪兒你老愛跟你四師父鬥嘴,真是沒大沒小。」她輕笑地走進房中,朝陸丹鳳道:「四哥,雪兒就是調皮,她是喜歡你,才會老找你碴,你就別惱她了。」

  「還是玉妹說話動聽得體,不愧是名滿江湖的月下美人,光論談吐、氣質有一些丫頭片子就是比不上!」陸丹民意有所指地故意瞄瞄床上那個撇撇嘴的小惡魔。

  白瓊露在金牌五御史中以醫術稱世,有著妙手女神醫之雅號。然卻生性單純平和,甚少涉足江湖塵世,長年隱遁在王府深處的「踏月小築」,一身如月光般的纖柔之雅,飄逸靈秀,故有「月下美人」之稱。

  只見陸丹鳳執起白瓊露的手,用他那雙自認充滿致命吸引力的眼,深情款款地道:「五妹既然是你說話了,四哥一定聽。現在後花園裡百花正當盛開,彷彿五妹你那絕代的容顏般美艷,能有五妹伴著賞花的話,連吹來的微風都顯得清香怕人,何時四哥有這個榮幸,能伴得鼎鼎有名的月下美人一賞百花之嬌。」

  基本上只要遇到美人,陸丹風那天生的風流骨就活躍起來,連身邊的人都不放過,講起各類春花秋月的讚美詞,就跟呼吸吃飯一樣自然。

  「好呀,看四哥何時定好時間,五妹期待!」白瓊露總是這麼笑著回答他。

  於是陸丹風就會一開始翻腦海中的時間表,沉思地自語:「明天……不行,跟陳員外的女兒有約,後天嘛……也沒辦法,崑崙的李三娘已經等我很多天了,再後天……杭州的名妓蘇袖,也對我望眼欲穿,再來嘛……」大概算到這兒,他就會歎息地再執起白瓊露的手,繼續用他深情的眼道:「五妹,人生就是充滿無奈,緣分總是好遇難求,你別失望,總有一天會有這個機會的,等四哥去把時間排好,再通知你。」說完便瀟灑地甩著頭,用他那獨創的飄逸的滴仙之姿走了出去!

  眾人看著他走出去的身影,皆感到一陣惡寒傳過身體。

  「我說五妹,你醫術高明,老四那樣子真的不是病嗎?」沈元智懷疑地問道。

  「這……」白瓊露無奈地說。「四哥的病,只怕在五妹能力之外。」

  「唉,四弟要是再這樣混下去,早晚栽在女人手上。」容百曉一歎。

  千雪則一直搓著手臂感覺雞皮疙瘩滿地掉。「照我看,將來四師父豈止栽在女人手中,而且這個女人一定很悍,馴夫術一流,讓四師父以後見到她就像見到鬼一樣被克得死死的,這才是報應臨頭!」她得意的口吻,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一天的來臨。

  容百曉搖搖頭站起,摸摸千雪的頭道:「雪兒,你在踏月小築好好休息,要聽五師父的話,知道嗎?」說完便和沈元智出去了。

  白瓊露溫柔地理著宮千雪額前的頭髮,疼惜地責備道:「你這孩子,這一陣子在江猢受苦了吧,以後可別做這種讓人擔心的事了。來,五師父幫你頸子上的瘀傷擦點藥,這樣瘀痕才會消得快。」

  當白瓊露拿著藥再坐到床邊時,卻看到千雪黯然低著頭。「雪兒,怎麼了?」

  「五師父……」千雪低垂的蝶首抬起,她直視著白瓊露的眼,顫著唇問道:「為什麼……王爺不喜歡我,為什麼……他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那雙明皓的大眼緩緩落下淚來。

  「雪兒!」白瓊露心疼地擦著她的淚,柔聲道:「沒有的事,你這麼可愛,又這麼討人喜愛,王爺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你,更何況你是他的小王妃,他焉有討厭之理。」

  「不,我感覺得出,他恨我!那雙眼……好可怕……」她想到他扼住她時,那雙深沉的眼所射出的殺意,就不禁令她驚然!

  「雪兒,不是的,你別想太多,王爺只是太生氣了,一時出手重了一點,所以——」

  「不,他恨我,我感覺得到。」她搖著頭,咬著唇,抑住那即將崩潰的哀傷。「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從以前一直希望他能關心我,能看我一眼,現在……我才知道……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不自量力,他是這麼討厭我,恨不得殺了我,在他眼中根本對我這個小孤女不屑一顧,而……這個小孤女……

  竟還作癡心妄想的夢……」她掩著唇,淚,終於恍如決堤般地灑落!

  「雪兒,你不是孤女,其實你——」白瓊露難過地抱住她,差點脫口而出,卻又及時地咬著唇。

  「其實我是誰,五師父你知道我的身世?你告訴我,為什麼每當我問起身世,王爺會那麼生氣,為什麼他這麼輕視我,還要立我為妃?五師父你告訴我——」她拉住白瓊露拚命地追問。

  「雪兒,我……」白瓊露執著她的手,縱然她有萬分不願辜負眼前那雙充滿誠摯信賴的眼,但也只得昧著良心,痛苦地道:「不,我不曉得你的身世,五師父只是覺得,以你的氣質和各方面的條件,都不可能會是一個身份低下的孤女,所以你別這麼看輕自己!」這是她僅能說的了。

  「我才不管我真實的身份是不是低下之人,我只是要一個清楚明白的身世,可是如今我也只能照五師父說的,這麼安慰自己了。」她落寞而憂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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