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某種意義上來說,聖淵就像我和薇兒的孩子一樣,所以他週遭的一切人、事,我都清楚調查過,聖淵、你和豹眼殺手法西之間的事,我並不陌生。」
「您放心吧,英浩爹地,這件事我能應付。」和栽鎮定的強綻笑容。「可柔姊是在我的疏忽下失蹤,希望你能讓我彌補這個過錯。」
「還是不行,乖,交給凱爾處理這一切吧。」
「凱爾能幹麼!」她嫌惡地皺起五官。「有誰比我更瞭解『那個人』的動作,一父給我辦,絕對很快就找到可柔姊。」
「小栽,萬一你被聖淵那些『手段』傷害到,英浩爹地會難過的,知道嗎?」筱原英浩懇切道。
「英浩爹地……」關懷的話語,直教和栽恨不得連心都掏出!
「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好吧,英浩爹地,您也早點休息。」和栽沒再爭執,只是踮起腳尖在他面龐印下晚安吻,離去前的眸瞳,是對某些事下了決心的毅然。
這些,都看在筱原英浩的眼內,他背手來到窗前,面對著滿天繁星,月光幽隱在雲層後。
「你帶走可柔,我也搶走你的女兒,這下一局的棋子,就讓你一手教導出來的女兒,好好回敬你這個『小爸』吧!」筱原英浩輕歎卻揚著唇角。「對你這種獨佔心強的小子,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兒叫別人爹,心中是什麼感受呢?」
笑語相當柔和,神態平靜異常,瞳中透出的眸芒是睿智的深算;薑還是老的辣,和栽沒想到的是,古聖淵精明深沈,但,最早教導他這些的,正是他敬如父執般的筱原英浩!
☆ ☆ ☆
結婚證書。
喬皖把看著那被特別精裝起的文件,文內簽下的是她的外文名字。
「我們是在法國註冊成婚,之後才以一場公開性的婚宴宴請親朋好友,這是婚宴的照片。」
古聖淵坐在床沿,將照片攤放在床鋪上,照片裡她一身粉白盛裝的小禮服,新郎也一身英挺的西服摟著她的腰,兩人置身於賓客雲集中。
「成婚之後,我們曾在歐洲和海上旅遊了一段時間,最後才在綠風島辦婚宴。」
「綠風島……」好耳熟的名字。
「你有印象。」古聖淵一笑。
「嗯。」她細細回了一聲,隨又不解問:「為什麼我們要到法國成婚?」
古聖淵輕歎。「因為我們的相識和環境都不是一般人,故事很多,未來我可以好好告訴你。」
見她蹙眉,略略嘟起紅唇,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卻還是默不作聲的繼續看著他所拿出的每一項屬於「她」的回憶,見此,古聖淵不禁笑著。
兩年了,雖然內向的羞怯依然,但那份外柔內剛的性情卻愈加顯現,不變的只有那溫婉的氣韻和益發美麗的容顏。
「我……我還是想不起什麼!」放下照片,她有些難受的按著發疼的太陽穴。
「別急,你才醒來,得多休息。」他溫柔的撫摸她的發。
此時喬皖卻抬頭以純真清亮的大眼看著他,接著唇欲言又止的抿了抿。
「怎麼了?」無防備的嬌憨模樣,可愛的令人很想吻上那被抿紅的唇瓣。
「你……」她微垂下眼,輕聲道:「我……我雖記不起事情,但是我……我知道你,就、就在夢裡……」
「哦。」古聖淵感到有趣。「什麼樣的夢?」
「夢裡,山坡丘陵上都是綠地,還有一大片薰衣草田……風送來花香,很美的一個地方。」
薰衣草田!灰瞳掠過光芒,知道她所指何地。
「我追著一隻小狗,那隻狗兒雖小,可是……呃,好圓、好胖喔,最後它跌倒了還滾下花田,然後你出現了,雖然把小狗兒撿起來,可是……可是……你……你……」她囁嚅著。
「我把那團胖肉丸拎起來後,直接一丟,拋給身後的人,因為它肉厚,真摔到花田里也傷不了。」古聖淵笑問:「夢裡是這樣的發展嗎?」
雲軒說的沒錯,當初借物引力來封鎖皖皖記憶的人,能力並不純熟,所以她偶爾會被往事困擾。
「是、是呀,是這樣。」她大眼眨了眨,頗訝異他怎麼會知道。
「那不是夢,是我們第一次的相見,你是在睡眠中憶起了往事。」
「第一次相見!」喬皖眸瞳圓睜,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脫口道:「那、那你怎麼可能會是我丈夫,我們根本不可能會成婚--」
察覺到她的退離,古聖淵更快握住她未受傷的手腕,另一手托住她的背脊,將她拉向自己。「為什麼這麼說?」
面對逼人的視線,喬皖嚥了下口水,依然鼓起勇氣道:「在夢裡……你就像個壞人,一點愛心都沒有,我才……才不會嫁給你這種沒愛心的壞人呢!!」尤其第一眼印象這麼差。
「沒愛心的壞人啊!」顯然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他聽了非但不怒,反倒勾出幽詭的笑意。「以你的立場來看,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們結婚而且有夫妻關係可是事實!」
「我……我不相信!」從頭到尾都是他的片面之詞。
「不信,這些證明和照片可不是作假,或者……」他托起那纖細的下巴,帶著壞心眼的邪笑,欺近她。「你要我拿出更有力的證明,告訴你更刺激的情節嗎?比如……你這誘人的雙峰,最敏感的還是在右側的乳頭,只要輕捻的揉著,它就暈紅讓人想一口咬上,直到你全身顫抖,可愛的呻吟聲簡直……」
「住口--住口,不要再說了!」喬皖雙手用力掩上他的口,雙頰像被火燒般紅得快冒煙,她羞得無地自容。「你、你……你好壞、好壞--太壞了!」
「壞!」拉開她的手,古聖淵不改其戲謔,咬咬她的手指道:「嗯,你以前也這麼說。」
難以置信,她真的嫁給了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性情,根本和他那副俊雅貴族的外型不合,好霸道又帶野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