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別想這麼多,我雖不明白其中淵源,但我相信穎不會做重蹈覆轍的事。」天若安慰地拍拍她,雖很想弄清楚事情,見芝蘭如此憂愁,也不便詢問。她明白,這一切皆肇因於親自培育雷穎的白國國王文森。究竟怎樣的恩怨情仇,能教光之天使如此「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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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對烈日軍團的效率、忠心有著深刻的印象。他們一抵達,便由盧貝卡領隊先朝天若行了臣下之禮,接著眾人萬分關切地詢問雷穎的動向,包括飲食、起居等,直至知道主人一切安好,才露出安然的神色,然後在領隊的調度下快速地往前崗位守衛。
領隊盧貝卡是個二十多歲,看來嚴肅不大會笑的人,一張有稜有角的臉,雖非俊帥型,卻十分有個性,尤其指揮起人來有一股天生的威嚴。天若心中正為雷穎的部下和主人的個性似乎南轅北轍感到驚奇時,這個嚴謹、有效率、正經的人卻在看到芝蘭時,完全走了調。
「芝……芝……芝芝……蘭,你、你……在在在……好……好……好巧……」真可怕!六個字講了快五分鐘,連講完字尾都還在抖音。
芝蘭冷冷地掃他一眼。「廢話,我叫你來的,不在這兒會在哪兒!」
「是、是……是……我是廢廢……話,你你……別生……生生氣……」他一尷尬的急起來,舌頭更大!
芝蘭受不了地努努嘴,連聽都懶得聽完就走往屋裡了。
只剩他老兄還在那兒。「芝……芝……芝……」人都走遠了他還沒「芝」完。
天若訝異極了!話都講不好的人,也能當烈日軍團的領隊?連在附近的烈日軍團成員見狀,都笑得只差沒捧腹。
這時前方的人員突然高聲歡呼「穎大人、穎大人,主人回來了!」
貝卡神色一正,馬蹄的奔踏聲由遠而來,雷穎已騎著流星快速地奔來,且身後還載了一人。
「小言!」看到她身後的人,天若頗為驚訝。
「我經過樹林的時候,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為難她,我出手教訓了那個無賴一頓,以後叫小言別單獨出去。」雷穎扶小言下馬。
「中年男人……」天若急忙拉著小言。「是不是你繼父又來騷擾你了?」
小言黯然地點頭。
天若柔聲說:「先進去休息吧,以後別再一個人出去了,知道嗎?」
小言謝過後,便走進去。
看著她嬌小的身影,天若感歎地道:「小言年紀輕輕就要負起家裡的重任,母親臥病在床,繼父又是個唯利是圖、很會打女人的差勁男人,還曾經要把小言賣掉呢!這一切為了母親小言都忍下來了。」
「這麼爛的男人,早知道剛剛就打斷他四肢,反正留著也是禍害。」雷穎最不屑這種爛胚。
這時她看到站在身邊的幾個烈日軍團成員,開懷地一一點名,興舊地和每個人擁抱,完全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如此輕鬆、無防備的雷穎,和平時似又不同,更多了幾分自在。
這時站在旁邊的貝卡,走到她眼前正經地報告。「穎大人,照你吩咐,將烈日軍團一半留守天外雲穹,另一半調至此保護天若小姐。還有天外雲穹的弟兄們十分掛念大人,要大人萬自珍重。有任何需要,烈日軍團的每個人都可為大人赴湯蹈火地獻出生命。」
天若聽了這麼一段很溜的話,差點暈倒,這個人怎麼前後判若兩人?
「哎,貝卡,不用這麼嚴肅嘛!看看你旁邊的天若小姐,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剛剛又鬧了什麼事!」雷穎瞭然地拍拍盧貝卡。
貝卡正要回話時,聽到雷穎回來的芝蘭再次跑了出來。天若似乎聽到了那超級口吃的聲音又開始了:「芝……芝……芝……」
雷穎可沒屬下那麼含蓄,她完全捧腹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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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一個形貌看來邋遢猥瑣的男子,鼻青臉腫地邊走邊啐道:「該死的銀髮小子,一副娘娘腔的模樣,哪天老子不整到你哭爹喊娘,老子頭就剁下來給你當球踢。」
吉魯不停地抱怨連連,一個和他擦身而過的年經人,在聽到銀髮小子時停了下「這位仁兄,可否將你剛才的話重說一遍。」他搭住吉魯的肩膀。
「老子心情正不爽,你誰呀你……」吉魯正要轉身破口大罵,卻看到眼前俊朗的年輕人手上,正拿著亮晃晃的金子!
「只要你告訴我,在哪裡遇到這個銀髮少年,我可以給你更多的好處。」維克多莫測高深地道。
望著那黃澄澄的金子,吉魯貪婪的目光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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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海邊的夕陽帶來向晚的綺麗,落日像為這無邊的海面鋪上一層晚霞的羽霓。
「芝蘭!」雷穎坐在屋前的欄杆上,手指纏繞把玩著落至胸前的銀髮。
「是呀!芝蘭美麗溫柔,能幹又冷靜,我如果有她的十分之一就好了。」天若讚歎地道。
「芝蘭是很能幹,雖然嘮叨了點,不過溫柔嘛……我是沒看到,但是冷靜……唉!」
「怎麼了?」天若對她的歎氣不解。
雷穎將繞在手上的銀髮一掠,瀟灑地自欄杆跳下,有意無意地用惋惜的口吻道:「一個人如果冷靜過頭,連最基本該有的反應都沒有了,看起來就會怪怪的,芝蘭就是屬於這樣的人。」說罷又特別瞄她數眼,再重重地歎口氣。
「怪怪的?」天若蹙著眉,雖不很明瞭話中之意,但是看雷穎的表情似乎滿嚴重的。
「不信的話,等一下我試給你看。」她神秘兮兮地在天若耳邊道。
「試……試給我看!」天若微愕。芝蘭若有問題,雷穎該很擔心呀,為何那雙明亮的綠眸閃著邪邪的笑意。
「穎,你別亂來呀!」那詭異的笑容令她有不好的預感。
「你別擔心,狡滑、奸詐簡直和我劃上等號,絕對不會有問題!」她以為天若擔心事情不成功,急忙用力地拍胸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