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若醒來?四個兄弟一起搖頭,擺著手道:「不用麻煩了,改天吧!你和天若好好休息吧!」
這時蕭艾倫走到妹妹身邊,看到妹妹清純的睡臉,兄長的柔情升起,嚴肅地道:「還有一點,一定要做到,沒有的話,不惜為敵我也會將天若帶走!」
「是什麼?」席安閒。
「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妹妹風光地嫁給泰坦神國之王為妃。」
「定當辦到!我會舉行一個最盛大的婚禮,讓世人皆知我費席安迎娶蕭家的女兒。」席安堅定地道。
艾倫滿意地頷首,俯身在妹妹的額上留下一吻,輕聲道:「天若,哥哥們先走了,哥哥們這麼疼你,對這樣的安排,你一定很滿意!」他發覺昧著良心和妹妹講話還滿簡單的。
之後其他兄弟輪流和天若告別,可都很怕吵醒她似的,極其小心又輕微地吻了一下就走。輪到蕭丹青正要低下身和小妹告別時,天若突然呻吟了一聲,害蕭家四兄弟每個人皆面色一變,以為妹妹要醒了,而後看到天若翻個身繼續沈睡,都放鬆地吁了一口氣,接著四兄弟趕緊連聲告辭就往門邊走去,每個人都怕妹妹醒來會被纏上。
「各位,我送你們出宮!」看他們匆忙的樣子,伊丹趕緊盡地主之誼地在前頭領路。
席安、伊丹和維克多都對他們一副急欲跑人的模樣,面面相覷感到不解。待他們走到門口時,還聽到蕭丹青對蕭艾倫說:「大哥,他真有勇氣,看他頸子上的抓痕和手臂上的齒痕,分明是天若的傑作,知道老妹的真面目還敢要,真勇敢!」
艾倫竟然回弟弟說:「什麼話,早知道他這麼堅持,兩年前就將天若捆來算了,搞不好行情更好,拖了兩年,付出和回收不成比例,蝕本……不過說真的,沙漠人好像比較耐虐,再不然就是這裡……怪怪的!」他朝腦袋比了個秀逗的手勢。
其他兄弟深表同感地點頭,竊竊私語地隨伊丹走出去。
費席安和維克多看他們走出去後,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移向睡得一臉甜美的天若。
「我說,你這老婆的真面目好像很可怕,連親兄長都怕成這樣!」維克多有點同情地看著他。
席安苦笑,摸著頸邊的抓痕說:「我早認命了,尤其等她醒來,見到兄長全跑光了,只怕要鬧翻天了。」他現在明白蕭家四兄弟全跑的原因了,突然覺得他們真詐!
「反正沙漠人耐虐嘛,誰叫你娶了蕭家之虎!」維克多馬上拿蕭艾倫的話取笑。「不過這丫頭,自從和雷穎在一起後變得悍多了!」席安溫柔地搬著天若的頭髮,繼而想到什麼似的,奇怪地問道:「對了,我的傷好得很快,連手臂的傷口都癒合了。有誰幫我治療嗎?」他甩動手臂,能這麼快速地恢復,應是有人用了靈療的法力,而在泰坦神國尚無人有此功力。
「這……有件事還沒跟你說。」維克多突然一歎,附在他的耳旁說了幾句話。
席安臉色陡然一變地說:「他來了!雷穎呢?」
「在東邊的寢宮,烈日軍團也在,為了救天若,中了歐諾人的暗算,還需休養!」
這時他懷中的天若囈語似的呢喃。「席安……討厭……回蕭家……哥哥……雷穎救我……」
席安輕歎,吻著她的耳朵喟然地道:「懷兒,乖乖地在我身邊吧,雷穎……已經自身難保了!」
而宮外正要啟程回蕭家的偉凡,望著東邊的寢宮,神色憂慮。
艾倫拍拍弟弟的肩道:「走吧,每個人有各自的立場,接下來的已非我們能力之事。」
「我明白……」他悠然地道。「她就像夜空中最高最亮的星,不是我能摘下的,我只希望他能珍惜雷穎,別再令她受罪!」尾聲
雷穎在芝蘭的扶持下坐起,現在的她,真的是孱弱得連拿杯水都嫌吃力,更遑論起身下床。
她試著想動動自己的身體,卻使不上力,不禁怨聲載道地說:「天呀!要在床上躺兩天,簡直比殺了我還痛苦,我最恨這種動彈不得的感覺。」
「別抱怨了,先把藥喝下再說!」芝蘭在一旁拿著藥,想餵她喝下。
「我自己來!」雷穎不喜歡事事要人扶持的感覺,這會讓她覺得很無助。
「好吧,你自己小心一點。」芝蘭明白她的個性,只能協助她把藥拿穩。
「蕭家四兄弟呢?」雷穎邊啜著藥問道。
「他們稍早來看過你,見你在休息就去探望天若小姐了。」
「哦……那幫我叫貝卡進來,我有事交代他。」
「貝卡……貝卡他……有事……」芝蘭突然支吾其詞。
雷穎這才注意到她異於平時的言行舉止,不禁有趣地道:「怎麼了?你從剛才就怪怪的。」
「穎大人……」她欲言又止,甚至眼神還不安地看向門外。
看她這副模樣,雷穎坦然地微笑道:「芝蘭,如果是白國來的第四道令牌,就直接拿給我,我不在乎了!」
「不……不是的,是……是文……文森陛下已經來了,就在外面!」芝蘭僵硬地說出這項震撼的訊息。
雷穎手中的藥碗摔落,藥湯灑了一地。
「他……來了……」向來倨傲凌人的雷穎竟綠瞳發顫,杏眼圓睜,看著芝蘭的神色充滿驚懼與倉皇。
她顫著唇,像是好不容易從混沌的思緒中擠出話來。「芝……蘭……給我備馬,叫烈日軍團集合,我們離開,快離開這兒」
「不行,你的身體還無法……」
雷穎激動得大叫道:「快叫貝卡將人集合,我們走……流星……將流星牽給我……」她惶急地從床上摔下。
「穎大人」芝蘭趕緊要扶她,雷穎卻揮開她,拚命地想自己站起。「我行,我沒問題,快將流星牽來」
「穎大人,你別這樣……」原本冷靜內斂的主人,如今卻像驚弓之鳥般無措,芝蘭難受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