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屏姐。」思研總是這麼有禮貌。
「思研,你不要瞞著屏姐,一定有很多的人追求你吧?像你這樣的女孩應該不乏人追才對。」
「屏姐,我現在沒時間考慮那些,我要聽大哥的話,好好的考一所好大學。」
丁屏看了思研的反應,從容且誠懇的對思研緩緩地說道:
「思研,屏姐只是希望你在年輕時盡情享受,不要和屏姐一樣。」
「可是,大哥很愛屏姐。」思研覺得丁屏有些不知足。
「是的,你大哥是個好人,只可惜我不愛他。」丁屏忍住了心中的這句話。丁屏接著又說。
「聖誕夜和朋友一起參加舞會吧!要不要屏姐介紹舞伴?」
「不用了,謝謝屏姐。」
「丁屏!丁屏!」力言在門外喊著,丁屏只好對思研笑笑就跑了出去。
「怎麼連端杯茶給小妹都那麼久?」力言不禁抱怨。
力言當然忍不住要抱怨,自從丁屏和何氏簽了約,他就變得少有機會見她了。
「我好像有好一陣子沒有好好的看看你了。」
丁屏聞言,連忙坐進力言懷裡。
「我愛你。」他熱切地吻她的嘴,抓著丁屏的手撫上她的胸。他在她的唇上呻吟,丁屏的手撫上力言的腿間。
「不要,待會小妹出來會看到我們。」力言抓住丁屏的手。
「你快要讓我發狂了。」力言說完拉起丁屏往主臥室走去。
可惜力言沒看見丁屏眼中沒有一絲慾望,熱情使力言變得盲目。
「性」一向只是丁屏控制男人的手段,丁屏現在只是敷衍力言,何氏這次為她請來一位當紅導演林青勝,林導演看著她的目光,她太熟悉了,可能也可以利用。
「屏!」聽到力言的低喊,她才發現自己忘了反應,然後她伸出雙臂環住力言的頸部,用力伸腿夾住力言的腰,嬌吟出聲。
申力言是她的保險,在這一切都還未定案的好運確定前,丁屏決定要買這個保險。
以今天早上思研的心情來說,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有個男孩在門口等她。
趙嘉瑞有本領讓她想起那句成語「守株待兔」。當然,她是「兔子」這個想法令她厭惡。
「思研,我家在聖誕夜舉行一個舞會,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參加嗎?」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妹妹我不參加了!」思研顯得有點不耐。
「思研,我是誠心地……」
突然看見世韜從對面過來,思研起了一個念頭,她故意對嘉瑞的提議熱烈起來。
「我答應你!」世韜正走到她身邊。
男孩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你真的答應做我的舞伴?我二十四日晚上會在七點準時來接你。」
思研對著嘉瑞點頭表示同意,看到世韜彷彿被人當頭打了一棒,他受挫的表情令思研感到滿意。她堆起春花般的笑容對他說:
「世韜哥!找我有何貴幹,您不是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嗎?」
「不要再喊我哥哥了,我並不做你哥哥,你有一個力言已經足夠。」世韜嚴厲的說道。
像這樣失去控制的世韜,令思研害怕,現在她有如受驚小兔一般躲進學校。
世韜用力槌著車子,一點也沒察覺到痛楚。
你還能要求一個男人怎樣?為了見到思研,他每天早晨開車到她學校遠處等著見她一面。今天又見趙嘉瑞糾纏她,正上前想替她解圍,沒想到是他多事。
眼見他心愛的女人正一步一步的被人搶走,還要他不動聲色,你還想一個男人會有理智的行動?
不行,我辦不到!世韜愈想愈不甘心,他決定等思研下課,他要好好的和思研說。
思研上了一整天的課都神情恍惚,此時她慢慢踱出校門,驚愕的發現世韜的蹤影。
「跟我走!」世韜的臉像戴了面具一樣冷漠。
他們進了一家溫馨高雅的餐廳,思研屏息等待世韜的下一個舉動。
「不准去!」
「什麼事?」思研沒聽懂。
「我說你不許和趙嘉瑞出去!」世韜憤怒的說道。
他憑什麼在消失了一段時間後又來指揮我的生活。思研倔強的想反抗。
「很抱歉,我一向履行我的承諾,絕不食言,你也聽見早上我已經答應他了。」
「思研,我在你心目中究竟什麼地位?」
求你給我一點信心,世韜在心中大喊。
「你是我哥哥。」
「你知道我不是,我一輩子都不會是你的哥哥。」世韜氣急敗壞的打斷她。
「我……你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跟哥哥一樣重要。」思研小聲的說。
她的回答令世韜失望,難道她一生把他當作哥哥看待,就像那些電影的爛劇情?女主角總有一個她視為哥哥的第二男主角,一生一世在旁默默付出真摯的愛。莫非趙嘉瑞就是那第一男主角!
「世韜哥……」
「別再喊我哥哥,我早上不是才告訴過你!」
「我那要怎麼叫才對,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叫的。」思研被凶得快哭出來了。
「和力言一樣,叫我世韜就好。」世韜嚴酷的說道。
「愛情若是這樣令人心酸,我寧願不要。」世韜只能賭氣這麼想。
夠了,他再也忍受不了那錐心刺痛,妒忌已經讓他紅了眼睛,他像一個初嘗愛情滋味的小伙子,渴求一個無知的黃毛丫頭。
對!她是黃毛丫頭,既沒有魅惑男人的本錢,也不會鶯聲燕語的撒嬌。她有三千粉黛可抵消,為何要如此自苦?
「我再問你一次,你真要和他出去?」
「我答應別人的事,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要做到。」思研是個外柔內剛一諾千金的女孩。
「好吧!隨你去吧!今後我是不會再試著管你了。」世韜心痛極了。
思研伸手停在半空中,她本想撫去他眼中深沉的痛苦,卻被他眼裡的某種神情阻止。那種厭惡的感覺竟同時浮現在世韜的眼眸深處。
是啊!世韜深切的厭惡自己的行為,他的一悲一喜皆繫在思研的一舉一動,這樣的無助是一向呼風喚雨的他從沒有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