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商業機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余亞萊。」蔣克昕邊說邊替自己點上煙後,才緩緩抬眸看了她一眼,「訝異嗎?還是你不信我?我說過我蔣克昕就算是個大壞蛋,對你也不會是。」
「不……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因為一來可以把你的前途毀掉,二來可以借此打擊我艾克亞在台灣的商譽,三來又可以趁你最脆弱的時候接收你的心、你的人……」
「你胡說!」
「我胡說?」蔣克昕驀地冷冷一笑,上前用手托高她的下顎,「你敢說你的心還沒交出去?你的身體還沒交給他?」「我……」她的心是給了,但是……
「你給了,是不?你把第一次給了余亞萊,是不是?」他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縮緊,就算早就料定那一夜他們在辦公室裡已經苟合,但真正證實了卻又是另一回事,他恨,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那……不關你的事。」她的下巴有些疼,她的心也很疼,因為此刻她可以明白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的佔有慾有多深……所以他痛苦,所以他生氣。
「我這麼珍惜著你!你卻隨隨便便把你自己交給另一個男人,你說,我該不該恨你?那甄。」他的語調輕柔得近乎危險,下一刻,他一反平日溫文優雅的舉止一把將她推到床上。
「啊!」那甄在他近乎粗魯的舉動下被摔到床上,又驚又怕,下意識地要起身,卻在下一秒鐘被他欺身壓在身下。「早知道你如此不珍惜自己,我五年前就先要了你。」
「克昕,你不要這樣……」那甄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眼神中帶著驚懼與不知所措。
這樣的他令她陌生不已,她從來不知道在溫柔體貼的表相下,蔣克昕會是個深具侵略性的人,看來,她當真一點都不瞭解眼前這個男人呵!她卻莫名其妙的想著這個男人五年,一戀上就是五年……現在想來連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對一個人的迷執。
「不要怎麼樣?你愛我,我也想要你,我們是你情我願,我不明白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還是……你現在不愛我了,嗯?余亞萊哪一點比我好?床上功夫嗎?你一沾便戀上了?」
「不……」
「要是我知道你深好此道,我早就滿足你了,也不必等這麼久了,你實在應該老實點的,那甄。」蔣克昕說著,冷笑的俯低著臉要去吻她,想到她的身體讓余亞萊先一步奪了去,體內的怒火便排山倒海而來,任他再怎麼想抑制也抑制不住。
體下的軟玉溫香呵,早就是他的希冀,他只是一直在等,等他可以真正好好擁有她的一天,是她自己不珍惜,偏要背叛他對她的愛,能怨得了他嗎?他愛她啊!他想把自己也許只能擁有一次的真正愛情都給她,她卻忍不住這一時半刻……該死的女人!他該知道女人都不可靠!
「不要!」她別開了臉,下意識地躲開他的吻。
他的眼神充滿著鄙夷與恨意,身體則以掠奪者的姿態霸佔著她,他對她的一切舉動都是那麼的陌生,這不是她所熟悉、所以為的蔣克昕……
余亞萊帶笑的神情與時而玩笑時而認真的目光,在此時此刻輕輕悄悄的浮上腦海,她想起了他的吻、他的深情、他的溫柔、他的擁抱……不該的,她怎麼可以還讓蔣克昕吻她呢?
她的心已經遺落了,真的,遺落到另一個男人身上,一個在她身邊守了五年的男人身上。
「不要?你竟然不要我吻你?」蔣克昕驀地哈哈大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與溫文,此刻的他像失了枷的猛獸,只想著如何獵食自己解脫後的第一個獵物,「你竟然可以獻身給余亞萊而不願意我吻你?哈,我究竟是怎麼回事,竟會愛上你這種女人……」
「夠了!」那甄傷心的喝止他的狂笑,「你不要這樣,事實跟你所想的不一樣,你放開我,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好嗎?」
「談?我跟女人通常都只有躺著談的份。」他無情的唇勾起一抹冷笑。
「克昕……」
「不要叫我!你不配!對我而言,此時此刻的你只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
「啊!不要!」
蔣克昕揚手一扯便把她脆弱的絲質上衣給硬生生扯破,露出她雪白豐挺的酥胸及她那盈盈一握的纖腰,他的目光在瞬間變得火熱而危險。
「也許你可以比比看,看究竟是我好還是余亞萊好。」蔣克昕的眸光一沉,低下頭便嘶咬上她的胸口。
「啊……你放開我!我跟亞萊沒有做你想像中的事!」
蔣克昕卻像是聽而未聞的繼續拉扯她的下半身裙子,大手肆無忌憚的探入她的兩腿之間--
「你不要這樣傷害我!放開我……求求你……」怎麼推也推不開壓在身上的強大力量,她的淚掉了下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她不要變成這樣子……
曾經,這樣的愛是她所希冀的,每每在夢裡,她都會想像蔣克昕曾經抱著她的感覺,她多麼希望他可以愛她一次,就一次也好,忘卻道德倫理,忘卻世人眼光,她想徹徹底底讓他抱一次。
現在,此刻,他就要實現她的夢想了,她卻只覺得無助與難過……
就算她曾經不確定自己對余亞萊那份奇特的依賴與習慣,就算她曾經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就此可以忘了蔣克昕而接受余亞萊,此刻,她卻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了……
她愛上余亞萊了,她的身體、她的心,她都想完完整整的獻給他一個人,所以她才會難過蔣克昕對她將要做的事……
但,這個男人卻是真正愛她的,不是嗎?因為深愛著,所以才會這麼恨。
淚還是不斷的落,可是那甄不再掙扎了,也許,她真的是欠他一份情,就讓她的身體來償吧!畢竟這個男人,自己深深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