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不是睡在荒野的樹下、石頭上,就是睡在陰暗的山洞裡,聽說人類的床又暖又舒服,一定別有一番感受。
「好呀!」說完,她身子一歪,躺了上去。
嗯∼∼感覺好像不是很軟,也是硬硬的,因為是木板床的關係嗎?
看到她躺得這麼爽快,封水生自然篤定她的居心就是來求一夕之歡。
真是的,想要就說嘛!還假裝什麼,說她很會裝蒜,她還死不承認。
單腳上床,封水生的身體慢慢地壓向她,「待會兒,我會讓你更舒服……」
「真的?」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原來人類睡在床上!還要有後續的動作,睡起來才會舒服。
「那你快點告訴我!」
「別急,我會教你的,但你要保證,睡了之後,不可以拿這個逼我跟你成親。」他要氣死他家的老頭。
「好,沒問題。」她心想!反正她從沒想過要嫁給他。
見她答應得爽快,封水生反倒不開心了。
管他的!反正他一定會賴到底就對了,無論她到時候向誰哭訴。
呵呵!想制他,沒這麼容易:放著送上門的肥肉不吃,未免可惜。
「喂!你幹嘛脫我的衣服?」她愣愣的問道。
「睡覺當然要裸著身體睡才舒服呀!」他笑道。
是這樣嗎?大概是吧!老虎是不穿衣服睡覺的,不過,老虎的毛長又保暖,也脫不掉……
「嘿!那你壓上來幹什麼……你幹嘛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摸倒是不要緊,只是,他每摸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肌膚就會敏感得搔癢起來,引起一股熱流往小腹積聚而去。
好奇怪的感覺……好可怕也好舒暢,也很刺激。
「你……你做什麼——」
他竟然堵住她的嘴巴,還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到處動來動去,又黏又滑又熱的……
他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她還會感覺到喜歡呢?
好不容易他的身體稍稍離開了些,她卻發出一聲輕呼。
他……他的手竟然探進了她的那裡……輕輕地探弄,勾起的手指頭在她的體內引發一陣陣火熱的戰慄。
啊!好熱……
「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你看,好濕潤喔!」他的喘息著,在她的耳邊低語。
而她愣愣的,腦子裡轉的念頭是——他在做什麼?又在說什麼東西?
「可以嗎?我可以進去了嗎?」他等不下去了。
進去哪裡?她下意識的點頭,然後就是一種劇痛從身體下面劇烈傳來——
「啊——」她發出尖叫。
「不要緊,第一次都會痛的,你放心!我最終會讓你舒服的。」他摀住她的嘴,低沉的保證著。
淚水流下眼角,她左右搖擺著頭。
他一定是在騙她的,這麼痛,哪會有變舒服的道理?只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沒想個清楚,她就感覺到他在她的身體裡移動著……
「啊——好痛!」她好想一掌把他劈死,好解除這種痛苦。
但是,佛祖說不可殺生……不可殺生……為了點化他,她不入地獄犧牲,誰入地獄?
忍耐啊!她只好咬牙承受。
奇怪的是,在昏眩中,疼痛漸漸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快感,是更熱、更令身體搔癢的感受……迅速的,她的身體變得好像不屬於自己,她就要迷失了……
「吼——吼——」
是什麼在叫?
不管了,她要他,迫切的需要,就只差一點了,誰都不能阻止,她不要停下來……
「快點!」她用雙腳纏住他的腰,催促著。
封水生聞言,更加寶力的進出她的身體,一回深過一回。
「吼——吼——吼——」
屋外,老虎的悲嗚更是不絕,白玟玟卻沒有餘力理會。
「啊——」
終於,一陣煙花在腦中爆開……
封水生癱在她的身上,她的身體抽搐著,歡愛後的餘韻讓她無力、讓她慵懶,讓她瞬間好喜歡賴在他的懷裡。
原來這個男人有這麼讓人舒暢的法術,她終於發現他這點好處了。
「呵呵!」
她聽到封水生的笑聲。
「你笑什麼?」她疲軟的問道。
他抱著她,翻了個身,將她擁在懷裡,「你聽,老虎回來了,它們不知道在鬼叫什麼?」
一句話讓白玟玟的理智迅速回籠,她豎耳傾聽,聽到虎族淒厲的呼喊:
不要呀!聖女,千萬不要做傻事哪!
什麼傻事?她不解。
「這下子又有老虎可打了!」封水生高興的說。
第六章 掙扎
塞下秋來風景異,
衡陽雁去無留意;
四面邊聲連角起,
千嶂裡,
長煙落日孤城閉。
——漁家傲·范仲淹
「你知不知道自己被那個人類怎麼了?」
藍珀氣急敗壞的在自然形成的岩石寶座下叫囂。
白玟玟一如往昔般高雅的坐在岩石寶座上,滿臉疑惑的看著走來走去的藍珀,以及流露悲慼的眾虎。
「發生了什麼事?」她問道。為什麼大家都滿臉哀傷?
「我曾經跟你說過,人跟虎是不能在一起,你難道忘記了嗎?」藍珀悲憤的說著那很久、很久以前曾經說過的戒律。
白玟玟呆呆地點點頭。她當然知道人跟虎是不能成為夫妻的,她是虎族的聖女,怎麼會不知道呢?再怎麼說,她也是一族之首,斷不可能犯此禁忌,所以,她跟封水生那個男人並沒有成親,只是未婚夫妻而已。
不過,長老幹嘛提起這檔事?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跟他做?」藍珀氣呼呼的問道。
「做什麼?」她也不大高興了。搞清楚,她可是聖女耶!藍珀竟然用教訓傻瓜的口吻對她吼叫,皮癢了是不是?這個長老!
「做前天晚上,和昨天一整天,還有今天一整早上的事!」藍珀氣得全身發抖。做了這麼多次,聖女竟然還不知悔改!
「不過是睡覺而已,你叫什麼叫?」簡直不把她這個聖女放在眼裡。
「睡什麼覺?那才不是睡覺,那是在做……做……」那麼羞人的字眼,教她怎麼說得出口?
「做什麼?」她態度坦然的問道。那檔子事舒服得很,既然能做,她為何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