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心的?」她的目光含淚,淒楚得令人愛憐。
女人的另一個傻,是要男人的保證,不是嗎?就算是謊言,她們也愛聽,而且樂此不疲。
「百分之百真心,我可以發誓。」闕洛微笑的舉起右手。
「不必了。」葉茉兒將他的手給抓下,淚跟著掉了下來。
「怎麼哭了?我弄痛你了?」他憐惜不已的伸手替她拭去頰邊的淚,用雙手將她的臉捧在掌心裡。
「沒……」她搖頭,「我只是不敢相信。」
「傻瓜。」他歎息了一聲 狠狠地吻住她,相信我會對你好有這麼難嗎?這陣子我可想你想瘋了才會克制不住自己,
跟另外一個女人做那件事……看到你氣瘋了的樣子,我真的很高興,因為我終於確定你對我的在乎,知道你也是一樣要我的。」
「洛……」
「你才十七歲,對你的渴望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個採花賊。」
「對不起。」她不知道他竟然是這麼、這麼的渴望她,真的不知道。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葉嫂若知道她把女兒送進虎口,一定饒不了我,也許她會告我誘拐未成年少女。」
「不會的,媽媽……不會知道的。」葉茉兒被他說得紅了臉,羞得別開眼不敢看他。
「不,我要讓她知道。」
「嘎?」她訝異的抬眸,慌張不已,雙手不由得抓住他的臂膀,「洛……不要告訴媽媽,媽媽會打死我的。」
「不會的,我會讓她答應我娶你。」
「娶……我?」她杏眼圓睜,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別開玩笑了!」
『誰說我在開玩笑? 」闕洛認真地、專心地瞅著她,「看著我的眼睛,你就會知道我說的話有多麼認真。」
「我……你不會是真心的。」她與他對視了一會,還是別開臉。
要她怎麼相信堂堂一個闕氏企業的少主會愛上她還說要娶她呢?也許,他又像剛認識她時一樣,只是戲弄她而已,她不想被他耍得團團轉,她不想當個傻子,因為這一點都不好玩。
「茉兒!」闕洛有點生氣了,再度抓住她的下巴讓她面對他,「我闕洛現在就對天發誓,這一輩子只想娶你葉茱兒,願竭盡所能,一輩子只守護著你一個女人,愛你、疼你一生一世,你聽清楚了?我不准你不相信我!不准!如果你再懷疑我說的每一個字,我會把你吊起來狠狠打一頓屁股!」
這個男人,前一秒鐘才說要疼她一生一世,下一秒鐘卻說要狠狠把她吊起來打一頓?
望著他,葉茉兒感動得又想哭、又想笑,心頭暖烘烘的,鼻頭熱呼呼的,倏地,她撲進了他懷中緊緊抱著他。
「你這個霸君,只會恐嚇我!」她嘟嚷著,埋在他懷裡又是哭又是笑。
「就算我是個霸君,也是愛著你的。」
「是嗎?那我可要賴你一輩子了,我……已經無處可去了。」想到自己被退學,想到自己茫茫然的未來,葉茉兒的心又沉了下來。
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對勁,闕洛關心的低下眸子看著她,「怎麼說無處可去呢?發生什麼事了?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會突然從學校跑回來,不是還在期末考嗎?嗯?」
「沒有考試了……」
「說清楚點,茉兒。」
「我……被退學了。」
「被退學?」闕洛挑高了眉,「為什麼?」
「校長說有人打電話到學校告狀,說我行為不檢,跟一個男大學生同居……」說到此,葉茉兒不安的看了他一眼,感覺得到他勃發的怒氣正蔓延開來,因為她的手被他抓得好疼。
「繼續說下去。」
「沒了。」她能告訴他有可能是他父親打電話告的狀嗎?不,她不想看到他跟他的父親因為她而鬧得不愉快。
原本,她跟他就是不可能的,她早就想放棄了,現在卻真的跟他發生了關係,也許他父親是未卜先知吧,知道她終究會引誘他兒子……
老天!她在想什麼?她引誘他?不,她沒有,真的沒有。
她只是情不自禁的愛上闕洛,她不是有心的,真的不是。
「你說謊,茉兒,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抓住了她閃爍的眼神,闕洛有點不悅的抬起她的下顎,「告訴我,是誰打電話告狀的?學校可以不經查證就將你退學,可見那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對吧?」
「校長說他們查證過了,媽媽之前都是留這兒的聯絡電話給學校,而我現在又住這裡」
「那見鬼的又代表什麼!他們是豬啊。」想他闕洛可也是堂堂該校董事的兒子,他們竟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裡,隨便開除他的人?想著,闕洛倏地起身,隨便披一件衣服便走到電話旁準備打電話到學校去。
「算了,洛,不要……」葉茉兒彈跳起來衝過去阻止他。
「你這是幹什麼?我是為你好。」
「可是……我們在一起已經是個事實。」
「那又如何?就算我跟你結婚,他們也沒有權利阻止你繼續唸書。」說著,闕洛便要拿起電話,電話卻在此刻率先響了起來,他沒好氣的按下通話鍵,「喂,我是闕洛。」
「好兒子,在忙嗎?」
「是啊,正在忙,有事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想提醒你一聲,我找的新傭人下午會到,我來不及趕回去,你替我招呼招呼。」
闕洛狐疑的問:「新傭人?」
「是啊,葉嫂生病了,總要再找人。」
「不必了,茉兒做得很好,何況葉嫂很快就可以出院,我們不需要找新傭人。」
「好兒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葉嫂那個女兒的事,不過事情過了就算了,小女生嘛!玩過,過過癮就可以了,我不可能再留她們這種不務本份,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母女在闕家幫傭……」
第五章
「無論如何我娶定她了!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低吼完這一句,闕洛幾乎是用摔的把電話給掛上。
一旁的葉茉兒已穿好衣服,對方才闕洛與他父親劍拔弩張的談話感到濃濃的不安,她靜靜的待在一旁沒有說話,也沒有問他問題,彷彿是個待罪羔羊一般,正等著人們懲處她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