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跟你回去……我恨你……」淚沿著她的眼角落下,她還是不住地喘息,不想看他而幽幽地閉上眼。
「別說了。」他抱著她往外走,無視於圍觀的眾人唏唏嗦嗦的揣測與批評,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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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已不常出現在媒體上的闕氏企業總裁闕文,在下午兩點三十分的時候走進香港的一處看守所,所長親自出來迎接並經由密道帶他到會客室,盡可能讓他不在人前曝光。
會議室的門打開,闕文拿下一直 掛在臉上的墨鏡,臉上的表情是 匪夷所思的,和所長相視一眼之後,所長退了下去,留下一個單獨的空間給他和暫時被看守所拘留的林亞崴。
「你還有臉要見我?」闕文坐下來,就坐在神情蕭索的林亞崴對面,語氣平淡卻隱含著怒氣。
林亞崴抬抬眼,笑了笑,「你現在是我的救命菩薩,就算我沒臉見你還是得見,不是嗎?」
「你以為我會救你?你是哪根神經接錯了?你挪用的可是我闕家的錢,我不殺你就不錯了,豈可能出手救你?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亞崴,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是想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對你不薄,不是嗎?需要錢,找我就是,又何必搞這個名堂?」
林亞崴冷哼一聲,對他的話不以為然,
「相對於你叫我做的事,及你對葉茉兒所做的一切,我拿你們闕氏這一點錢算什麼?何況,我並不貪心,你叫我帶葉茉兒離開,我也要上機了,是你兒子不識相,非得在這個時候找碴,再說,我又幫你做了一件好事,你應該感謝我。」
「好事?」
「是啊,我把他的心上人拖下水,讓他一次死了心,你不就永無後顧之憂?相較於你用那可笑的遺囑去牽制他的作法有用多了,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遺囑的事?」闕文瞇起眼。
「你那未來的媳婦找過我啊!在茉兒那頭施壓力還嫌不夠,連飛機票都幫我們訂好了,要我馬上帶葉茉兒走,她可真是個厲害角色,比起你那招硬碰硬,她的軟硬兼施可真是對了法,招數在你之上,不過,她跟你唱的是同一齣戲碼,你倒是不必擔心。」
闕文輕扯了扯嘴角,瞇著眼凝視林亞崴好一會才緩緩地道:「你是真的愛上葉茉兒了吧?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十年前?還是之後?」
「這不關你的事,總之,你交代過我的事我都做到了,不是嗎?我不是要跟你談條件,也不想跟你談條件,但是我現在已被逼梁山,為了自保,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如果想保持你跟闕洛至少還不太壞的關係,就讓這件事告一段落,區區上億美金,對你們闕氏還造成不了任何傷害,不是嗎?就當是我這十年多來替你們闕家賣命的錢也不為過。」
闕文沉思了好一會,點點頭,「我可以讓你平安無事,不過,你得付出代價,就看你願不願意。」
「我沒有選擇了,不是嗎?」只要可以離開這裡,遠離刑罰,他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那就好,你等我消息。」闕文說著,重新戴上墨鏡起身。
「要多久?我一刻也不願意多待了。」
「很快。」闕文冷笑一聲,「只要我的支票數目開得夠多。」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法治又如何?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推不動磨的,通常是錢不夠吸引人之故,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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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林亞崴被保釋了?」
「據回報,應該是如此,他已經在下午六時被釋放,現在人應該已經回到他家了。」歐席亞淡道。
「你的消息真快。」闕洛冷哼一聲,俊眉一揚,「那你是不是可以好心的也告訴我,是誰放他出來的?」
「你不會想知道。」
「見鬼的別跟我賣關子!」闕洛的耐性本就不佳,更別提竟然有人敢動他的人這檔子事。
「我的消息來自警方高層,而那個消息是封鎖的。」
「他要多少?我照付!」官商勾結,要的不就是錢而已。
「你跟你父親真的是一個樣啊!闕洛,」歐席亞笑了笑,「這世上真的用錢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可不是?」
「歐席亞,你到現在還有這種閒工夫來消遣我,你……」闕洛的怒氣突然間止住了。「該死的!你不會是在暗示我,是那老頭子把人放出來的吧?他該死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你得要去問問他了。」
「我會的。」闕洛咬牙切齒地道。
「沒事的話我掛電話了。」
歐席亞話一說完,闕洛比他更早一步把電話掛上,令在另一頭的歐席亞不住地搖頭微笑。
這個男人、似乎總不知道謝謝兩個字該怎麼發音,也許改天應該找個語文老師教教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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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洛幾乎是氣急敗壞的衝回闕家大宅,坐在客廳裡的闕文只是場了揚眉,對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兒子並沒有表示什麼。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兒子,先坐下來喘口氣……」
「為什麼把林亞崴保釋出來?」
闕文楞了一下,笑了笑,「消息挺快的嘛!才幾個鐘頭前的事而已,你真是不簡單啊,兒子。」
「你不必跟我打馬虎眼、快說!」
闕文沉了臉,淡道:「我認識他這麼久,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會挪用公款,只是一時讓女人給迷惑了。」
聞言,闕洛瞇起眸子,懷疑的說:「你認識他很久了?他來公司不到三年,這三年來公司都是任之介和我在管,你怎麼會認識他很久了?」
這一問讓闕文一下子亂了方寸,不自在的別開眼,用咳嗽來掩飾自己一時之間的口快。
「不瞞你說,亞崴……他是我以前一個朋友的兒子,在他來公司之前我就看過他好多次了,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所以我很清楚他的為人,我下午去見他了,他告訴我他很後悔幫了葉茉兒,一開始是因為愛,沒想到葉茉兒貪得無厭,讓他不得不愈錯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