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風擁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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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那是做給人家看的,我要的可不只有這個。」

  他突地哈哈大笑,末了,微瞇起眼,「難怪你不叫我殺了風淮恩,你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麼?」

  她微微一笑,「你說呢?」

  「你這女人愛的不就是錢而已。」

  「還是你最瞭解我,洋也。」瀨戶雅子柔軟的身子向他偎了過去,雙手緊緊的環繞住他的頸項,「我要你當我的男人。」

  「我沒錢。」高杉洋也冷笑的仰頭又喝下一杯酒。

  「我有,而且將要多得我們一輩子都吃穿揮霍不盡。」但她寂寞,除了高杉洋也,這世上再也沒幾個男人敢要黑子要過的女人。

  「紅葉的錢還不夠多嗎?你的胃口太大了,永遠不會有滿足的一天。」他可以說是跟她從小一塊長大,他太瞭解這個女人。

  瀨戶雅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鬆開手,「在沒找到那個人之前,紅葉永遠不會真正屬於我,我只是代幫主,你忘了?如果幫主回來了,我就什麼都不是,紅葉的一分一毫都不屬於我,我得替自己的未來打算。」

  「幫主已經失蹤快二十年,其實,你可以大大方方正式的宣告接任幫主,他不會再是你的威脅。」高杉洋也不經意的隨口謅句。

  二十年前,紅葉幫與鷹幫在日本九州發生火並,當時紅葉幫的幫主下落不明,連他四歲的小女兒也一塊失蹤,幫裡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們的去向;後來兩幫的火並告一段落,鷹幫自此在黑道消聲匿跡,紅葉幫的勢力則在代幫主瀨戶神一的帶領下日益壯大。

  聞言,瀨戶雅子幽幽地瞪著他,「你怎麼這麼說?這二十年來,我父親可是動員了所有人力去尋找老幫主和他女兒的下落,而且連幫主這兩個字都不敢用,別把我們說得如此忘恩負義,只要找得到他們,我隨時會把位子讓出。」

  「也就是因為不想落人口實,所以我才如此為自己積極打算,先是黑子,現在是風淮恩,你難道不明白嗎?我壓根兒沒有想

  佔住幫主之位不放的企圖,這些年……我真的夠累了。「

  「你以為你可以在風城家的人身上撈到什麼好處之後,還能全身而退?」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她媚眼橫生的笑了,「親愛的洋也,我當然不會笨到讓他們發現是我在幕後操縱這一切。」

  「你當他們幾個兄弟是傻瓜?」那就是她的愚蠢與悲哀。

  「當然不,我找你去暗殺風淮恩不就是擺明著要找他們麻煩嗎?更因此讓俄國黑手黨的黨員們都知道,他們頭目的情婦對黑子是如何的忠貞,到時候我若一死……在道上還能得個美名,風城四少又能拿個死人如何?」說著說著,她的眼眸不禁越來越亮。

  彷彿,白花花的鈔票已經進了她在美國波士頓的銀行帳戶,而她從此隱姓埋名,跟著這個男人共度一生。

  高杉洋也挑高了眉,越來越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究竟在玩什麼花樣,「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久之後你就懂了。」

  「你看起來很有自信。」

  「當然,那個女人可是我花了半年的時間千挑萬選出來的,她會達成我交代給她的任務。」

  「那個女人?誰?」

  瀨戶雅子詭譎一笑,「秘密。」

  ***

  從秦舞睜開眼醒來之後,就沒有再看見風淮恩,她已入院三天,左腿上纏著繃帶,整天只能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悶得讓人發慌,除了濱四太太每天帶著雞湯補品在醫院裡忙進忙出,她的病房裡從沒進來過第二個來探病的人。

  今天卻是個例外,一早就衝進一個男人,手裡大包小包的都是她愛吃的水果零食,水蜜桃、櫻桃、牛肉乾、魷魚絲……還有一堆她一眼望不透的東西,塑膠袋包得密實。

  「舞兒!你還好吧?爸爸來看你了。」午夜將東西擱在桌上,一臉憂心的坐在床邊看著臉上沒什麼血色的秦舞,「你沒吃東西嗎?怎麼臉色那麼蒼白?你可是個病人,怎麼可以不好好吃東西

  呢?「

  秦舞沒回話,反問道:「二少爺出了什麼事嗎?」

  「唉,也沒什麼,只是道上近來不太平靜,我不太放心離開,總得找個人來替,我才能走。」

  「喔。」秦舞輕應了聲。

  住院三天,他這個當爸爸的到現在才來看她,想也知道定是風御海那頭出了什麼狀況,在他父親心中,風家兄弟的事絕對比她這個女兒重要,就算她心中再不平也沒用,因為她跟父親的命是風家救的,沒有風家就沒有他們父女倆,他們理所當然要為風家效命一輩子。

  而風御海是風家的重心,爸爸從他小的時候就開始照顧他,更是風老爺臨終托付他的神聖使命,注定好了,這輩子爸爸要聽風御海的話,以他的命令為依歸,犧牲一切也再所不惜。

  所以,這個不太像理由的理由對她而言,其實並沒有造成太大的衝擊。

  「你還好吧?腳還疼嗎?我聽三少爺說,你是為了替他擋子彈才受傷的?」午夜關心的問著。

  風淮恩也知道她是為了替他擋子彈才受傷的嗎?他卻連一次都沒來看過她,一眼都沒有。

  「不是,是那個人槍法太破,不小心才射中我的。」她可不想讓父親知道,她為了一個連看都不願意來看她一眼的男人,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槍法太破?

  「舞兒,你當爸爸是呆子嗎?」午夜歎了一口氣,搖著頭。

  秦舞瞄了父親一眼,父親那一瞬間似乎老了十歲的身影突然讓她覺得鼻酸,不覺地放鬆了警戒的神經,淡道:「是又如何?你該感到很高興、很欣慰才對,有一個人可以拼了命的保護你護之唯恐不及的主子,替你分憂解勞。」

  「是,有人可以如此盡心盡力的保護著風家少爺我當然該高興,但你是我女兒,親生女兒,你不會以為我忘了這一點吧?」

  聞言,秦舞挑了挑眉,詢問的望著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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