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風擁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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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睡吧。」風淮恩將她放到大床上,替她蓋上被子。

  閉上的眸子又睜開,「我可以叫你恩嗎?」

  恩?

  風淮恩的眸子一閃,點點頭,「當然可以。」

  「我叫智子,你可以喊我智子。」

  「嗯。」

  「你說好要陪我的……我醒過來之後真的可以看見你?」她還是不放心。

  「我保證。」風淮恩舉起右手做發誓狀。

  原野智子甜甜笑了,笑中帶淚,模樣煞是令人心疼萬分。

  「可是我睡不著。」窗外,太陽正烈呢。

  「那我們聊聊天吧,說說你的事給我聽。」他抓了一張椅子,在她床邊好整以暇的坐下來。

  她紅了臉,「為什麼要聽我的事?」

  「你若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她的小手法怯地抓住他的手,「說說你的事吧,我想聽,可以嗎?」

  風淮恩一笑,「好,你想聽什麼?」

  「聽你跟你女朋友的故事。」

  「我沒有女朋友……」

  秦舞輕手輕腳的替他們將房門給掩上,一個人坐在二樓的樓梯口,聽著那從門縫裡流竄出來,帶著淚意的笑聲與低語……

  他不知道這樣的體貼與溫柔會讓女人情不自禁的陷落嗎?為了讓原野智子忘記憂傷,他可以陪她一整天,甚至一整夜?還是一個月、兩個月?

  是嫉妒吧?因為他對一個初識女子的溫柔並不比對自己少。

  秦舞在心裡冷笑一聲,嘲弄著自己的愚蠢與可笑,她有什麼資格去嫉妒呢?她只不過是風城家族管家的女兒,受風家的栽培十多年,她該做的是感恩圖報,無條件的奉獻自己的青春與生命,而不是妄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癡心戀上風家的少爺。

  作夢的權利在七年前就全部被父親抹煞掉。

  她曾經恨著父親,好恨好恨,恨他剝奪了她愛人的權利。

  直到現在,她才相信父親是真的為了保護她不受傷害才如此殘忍,先不論風御海嗜錢如命,根本不可能同意她進風家大門,以風淮恩的卓絕出眾,也不會看上她這種只會舞槍弄劍的男人婆。

  他說過他喜歡溫柔的女人,原野智子算是百分之百合格了。

  ***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美得這麼自然寫意!秦舞穿著絲綢褲裝竟也席地而坐,偎在樓梯的扶手上,濃淡適中的眉沒有多餘的修飾,挺俏的鼻樑秀氣卻高傲,薄薄的唇有著美好的弧度,笑起來迷人,不笑的時候動人。

  風淮恩就這樣坐在她身邊看著她,一雙大手好幾次想動手將她的髮髻給扯下,看看她的長髮散落在睡眼凝眸間的模樣,定是十分美麗的吧?女大十八變,小女孩變成了女人,連心思也是個女人了。

  不知什麼地方吹來一陣風,秦舞的身子瑟縮了一下,才感到一點寒意,接著便是將她整個人包圍的溫暖。

  睜開眼,她醒了,瞧見披在身上風淮恩的外套,抬起頭來,撞見他那雙帶笑的眼。

  「睡美人終於醒了。」風淮恩目光的的地瞅著她,有些似笑非笑。

  「三少爺……你該叫醒我的。」秦舞抓著手上的衣服,頭低了下去,不習慣這樣看著她的風淮恩…

  「我捨不得叫一個睡美人起來啊。」

  「胡說!」秦舞起身,把他的外套塞進他懷裡就趕忙要下樓去,未料腳一軟,整個人突然往前傾,風淮恩撈過她跌落的身子,將她的柔軟馨香抱個滿懷。

  她的長腿與他的不期然的交疊出一股曖昧,她胸前的柔軟也緊靠在他寬大起伏的胸膛,她不由得面紅臊熱,狼狽的起身想推開他,卻反而讓他給拉住。

  「你放開我……」她抗議的聲音像是低吟,脆弱得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他扶好她,對她的抗議恍若未聞,「別忙,你的腳麻了,得休息一會才能動,你不會想摔下樓去吧?」

  她的腳的的確確是需要休息一會,只是,現在她等於是趴在他身上,難不成叫她在他身上休息一會?不會吧,如果真是這樣,她的腳鐵定軟到從今以後都沒辦法自己走下樓了。

  「我沒關係了。」她掙扎著要起身,受不住這樣的曖昧。

  風淮恩光是這樣輕輕摟著她的腰,就可以感受到她對他明顯的抗拒與退縮,更別提她那老是閃避著他的眼神了。

  她似乎刻意的在逃避他,逃避他卻又關心著他,矛盾的女人,卻很真。

  「當真沒關係了?」他鬆了手,讓她迅速的從掌心裡溜走。

  「嗯。」她退到角落去,找了個支撐點靠著,不想自己內心的脆弱讓他看見。

  「那走吧。」風淮恩起身,「該回家了。」

  「原野小姐睡了?」秦舞跟在他後頭下樓。

  「嗯,她其實很傷心,只是撐著跟我聊天。」

  「你不是答應要陪著她?」她的嗓音裡透著不自覺的苦澀與嘲弄。

  聞言,風淮恩突然停下步子回眸瞧了她一眼,「你一直待在門外?」

  被他看得有點心虛,她瞅著他,輕輕點點頭。

  「二少爺叫我二十四小時跟著你,你到哪去我就跟到哪去。」

  風淮恩撇撇唇,「他要你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不是的,二少爺他……」

  「就是監視我,否則為什麼叫你二十四小時跟著我?難不成我跟女人上床的時候,你還得在旁邊觀摩學習不成?」他有些惡意的說著。

  他的話讓她倏地白了臉,一顆心隱隱刺痛,但她選擇忽略。

  「我可以像剛剛一樣在門外等。」她咬著唇道。

  瞧,這個女人委屈得像個小媳婦似的……

  他在跟她嘔什麼氣呢?她的傷心從來就不會讓他覺得好過。

  歎口氣,風淮恩乾脆挑明了直道:「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舞兒,三十多年來我自在慣了,你跟著我只會是我的麻煩,無法對我有任何的幫助。」

  「你……你的意思是你不希望我跟在你身邊?」一陣酸楚湧上鼻頭,她強按捺住,不讓它變成眼淚橫行。

  「你可以待在我身邊學習,但只限於在辦公室,或者我允許你跟著的地方,而不是無時無刻,這是我的條件,你答應的話就留下來,不答應的話就回紐約去,你該知道你風哥哥的能耐,如果我不願意,你想跟著我也跟不上。決定如何?」他知道自己的話有些殘忍,但為了她好,他必須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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