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說是呢?你是不是打算拿掃把把人家掃出門?」
「去,我像是那種無聊的人嗎?要是,我早就先去你家把她給轟出去,何必來這裡跟你說這麼多。」
「她是個很特別的女人,我想收她當妹妹,如果你願意,你會多一個乾女兒,如何?」唐羿笑睨著他。
乾妹妹?乾女兒?唐文理的腦袋瓜一下子打了好幾個結。
看來他這個兒子真的很不乾脆,承認自己愛上人家會死嗎?當真一點都沒有乃父之風,有辱唐家門楣!
「你既然覺得人家特別,為什麼不乾脆娶她算了?認什麼乾妹妹,無聊!你想要妹妹,我到外面找女人生一堆給你,要多少有多少。」唐文理邊嘀咕邊拿起茶一口氣喝完。
奇怪,這茶怎麼愈喝愈濃,快要苦死他了。
唐羿失笑,「爸,你已經六十好幾了。」
「那又如何?」唐文理非常非常介意的把眉毛給挑得老高,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以為我不能生?」
當年要不是他的媽愛漂亮不肯多生幾個,他唐文理現在不知有多少兒女承歡膝下,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孤孤單單,唉,想到就嘔。
「我以為你對媽的愛情是至死不渝。」
「我是啊。」唐文理挺起胸膛回道。開玩笑,說起他當年的癡情真心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只是老伴死得早,紅顏薄命這話也許是真的。
不過,唐羿的一句話就把他剛剛信口開河的話給堵死,一條路都不給,就像他在商場上的殺人於無形。
「那就是了。」不咄咄逼人是他的習慣。
唐文理不以為然的眼神在兒子的臉上兜轉了幾圈,才驀地開口問:「因為她是傭人?」
知父莫若子,唐羿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他笑著直搖頭,「不是。」
「那是為什麼?」
「人一輩子只能娶一個女人,我想好好珍惜自己的妻子,就像你用一輩子來珍愛老媽一樣。」
「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
「我很愛、很愛你老媽,可以為她放棄所有,但你問問你自己,你會為曉雲放棄所有嗎?」
父子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了幾秒鐘,心知肚明這答案會是什麼。
「她是我的責任。」唐羿歎了口氣,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父親。
他耗了人家近十年的青春,難道不該給人家一個交代?
他不想當個負心漢,也習慣了她在身邊,他真的想不出可以讓他改變目前狀況的充足理由。
是的,他是喜歡秦可君,喜歡她身上那份特別的氣質,也喜歡看她明媚的笑、動人的風情,甚至明知道她企圖勾引他,他也寵溺的隨她去而不予計較或斥責。
但,那又如何?他並不認為他對她的喜歡能超過對曉雲長達十年的感情。
他跟曉雲的感情該不是能輕易被替代的,他相信自己對她的情很深,深到已經百分之百的融於他的生活中。
※ ※ ※
那一天過後,秦可君已經整整三天沒有見到唐羿,他根本沒有回來過夜,只是打了通電話告訴她──他要睡在季家。
想當然耳,他已經抱了季曉雲,而且食髓知味,一賴就賴了三天不回家,醉臥美人香。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沒有一個是例外,可悲也可恨。
時針指在一點,秦可君還在等門,因為唐羿沒有打電話回來說不回家吃飯,所以她煮了一桌子菜,是她三天來每天拿著食譜學的,她就這樣滿心歡喜的一直等,等到太陽下山,月娘高掛,等到萬籟俱寂,大地沉睡。
她究竟在等什麼?等一個別人的未婚夫來愛自己,還是為了等一筆百萬美金的交易?
可笑,要達到目的有太多方法,她卻選擇最笨的一個──愛上他。
就在秦可君決定上樓睡覺時,門外閃爍不已由遠而近的車燈吸引住她的腳步,一顆心在剎那間變得狂喜,她奔到門邊打開大門,纖細的身影毫不考慮的便衝出門外。
車子裡走下了兩個人,看來都有點醉了,走起路來顛顛倒倒,她看到比較醉的那個正是多日不見的唐羿,而另一個男人……
秦可君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直往後退。
「嗨,我們又見面了。」李智澄那張笑得淫穢的臉一步步朝她靠近。
「我說過我不認識你,你最好馬上滾開,否則我叫警察過來。」
「請便,我可是唐羿的朋友,而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傭,叫警察來不過徒鬧笑話,我不介意的。」他聳聳肩,無所謂的對她笑,一雙充滿淫慾的眼直勾勾的望住她那輕紗般的睡袍下若隱若現的乳溝,讚歎的發出嘖嘖聲。
「你每天都是這樣迎接唐羿的嗎?他真是個幸福的小子!這樣吧,他付多少錢給你,我給雙倍,你過來陪我,如何?」
啪一聲,秦可君給了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李智澄原本扶著唐羿的手倏地放開,怒不可遏的朝她撲去,揚手便朝她白皙的小臉揮去一掌。
這一掌又重又狠,打得秦可君站不穩的往旁邊的花叢裡跌去。
「啊!」她吃痛的喊出聲,整個人被打得暈頭轉向,耳朵幾乎要聽不見,臉頰熱辣辣的疼著。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我今天就讓你嘗嘗苦頭!你是第一個敢打我李智澄的女人!」李智澄撲向她,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手一揚便將她的睡袍領口扯開,惡虎般的欲欺身而上。
「放手,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秦可君奮力的掙扎著,雙手雙腳並用的想把壓在身上的他給踢開,不意因為這樣激烈的動作,讓她修長的玉腿與豐滿的酥胸裸露得更徹底。
見狀,李智澄的慾火益發狂猛熾熱,誓在必得的決心讓他笑得邪淫不已,手一探便摸向她柔軟美麗的渾圓,「你再動啊,本大少爺喜歡極了!你愈動我愈起勁,最好再加點叫聲,讓唐羿也能爽一下。」
「你無恥!」秦可君忍不住氣怒,惡狠狠地在他摸上來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緊緊不放,直到另一掌再一次揮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