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出這麼多事你還要我學他?爸爸,你講點道理!是不是唐羿跑去殺人放火你也會叫我學學他?」
唐文理聞言一愕,歎口氣的搖搖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唐羿怎麼可能去殺人放火?你這個當人大哥的怎麼說這種話呢?算我剛剛說錯話,你有你的長處,他有他的短處,我不該這樣要求你,叫人把大廳收一收,別再鬧脾氣了。」
「爸爸。」唐垣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
「我想知道……唐氏的接班人最有可能的人選是誰?」
唐文理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該是唐羿吧,他一向得人緣。」唐垣嘲弄的道。
「是啊,這可是臨時抱佛腳抱不來的。唐羿鬧了這麼多事,你季伯父還是沒真的怪他,可見他做人是成功的。你也毋需不平衡,唐羿雖然適合那個位子,但不代表他的能力在你之上,懂嗎?」唐文理語重心長道。
「爸爸,我知道。」
「知道就好,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別悶壞了。」
「嗯。」唐垣點點頭,心思早已不在大廳裡。
他跟唐羿爭什麼呢?把唐羿弄走,不就什麼也不必爭了嗎?
只是他不夠狠,否則他該讓他直接踏上黃泉路。
第八章
秦可君不知道自己即將嫁的人究竟有多少錢可以供她揮霍,反正他給的是金卡,隨她愛買多少就買多少,她已經刷了二十幾萬還沒刷爆,可能裡頭是十幾位數字也不定,說是要給她當嫁妝。
嫁妝不是女方家長給的嗎?岳剛這個男人可能腦子有點燒壞了,才會說這要給她當嫁妝,該說是聘禮才是。
香港是百貨業的天下,要買齊全世界的名牌貨,走一條香港的名牌街就沒錯,保證「俗又大碗」。她在當舞小姐的時候穿不起,但白天倒是常常逛,逛久了也逛出個名堂來。
她正想找個地方停下來休息,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像鬧鐘一樣准。
「喂,你辦完事了嗎?」秦可君嬌滴滴的ㄋㄞ了一句。
「還得半個鐘頭,你再逛一會我再去接你。」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不是在殺人放火吧?」
「如果我說是呢?」
「那你小心點,看到警察要跑快點,別被抓到了。」她頑皮道。
「你很關心我。」
「我是關心我的長期飯票。」
「是關心唐羿未來的安危吧?」岳剛笑著一語點破。
聽到唐羿的名字讓她有點冒火,「你要娶我了就別老提另外一個男人,我不喜歡聽到他的名字。」
「OK,我要掛斷了。」
「你生氣了?」
「沒有,我真的還有事,不然半個小時後怎麼去接你?」
「好,再見。」秦可君按下切斷鍵,頭一抬,竟見到一個她根本不想見的人。
「嗨。」
「唐垣?」她漂亮的眸子瞇了起來。
「是我沒錯。」
「有事?」
「找你敘舊。」
「不必了,我可不想見你。」秦可君說著便要越過他離開,手腕卻被一把抓住,痛得她想尖叫。
「你可以不跟我走,但你千辛萬苦欲保唐羿的苦心就徒勞無功了。」唐垣冷笑一聲,不懷好意道。
聞言,她愣了一下,有點心虛的看著他。
他知道她幫唐羿的事了,那他鐵定不會放過她嘍?
「你究竟想做什麼?」她警覺起來,「他是你弟弟,你不要亂來,否則你會後悔的。」
「我會不會後悔那是我的事,倒是你,如果不跟我走你就會後悔,也許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他。」
「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她心慌了。
「跟我走不就知道。」他存心吊她胃口。
聽到唐羿有危險,秦可君幾乎想也不想的便點點頭,「好,我跟你走。」
「請吧,我的車就在那裡。」唐垣笑著替她打開車門,讓她坐上車,自己則坐入駕駛座,按下中央控制鎖後,車子上路往前開。
後來行進的路愈來愈偏僻昏暗,住家也愈來愈少,秦可君的心益發不安,不由得偷偷撥了手機給岳剛,讓電話保持不斷線狀態,為了遮掩岳剛接起電話可能發出的聲音,她在電話被接聽的開始跟唐垣對話
「你究竟要載我到哪裡?這裡已經快到海邊了。」
「快到了,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你的心上人。」
「我已經跟你來了,至少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把唐羿怎麼了吧?你有沒有傷害他?你說啊!」
「他很好,一點事也沒有。」
「什麼?」秦可君愕然不已,「你的意思是你騙我?」
「我已經約了他見面,你們待會就可以相見了。」
「你想幹什麼?當紅娘?」她完全搞不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
唐垣冷冷一笑,安靜的開著車不說話了。
※ ※ ※
秦可君真的見到唐羿,而且他也的確和唐垣所說的一樣,好得不得了,除了看起來瘦了些。
「大哥,你約我來這舊倉庫是為了這個女人?」唐羿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吐出口的話少了幾許溫度。
「怎麼?你不喜歡?」
「她是舞女,為了她我差一點跟曉雲鬧分手你不是都知道,我不懂你為什麼還把她帶來?」
唐垣笑了笑,「我以為你喜歡她。」
「是不討厭,但是我不想失去曉雲,她已經為我自殺兩次,我不能再冒第三次的險,這一回是我錯了,我不會再錯一次,何況為了一個舞女這麼做一點都不值得。」唐羿刻意不去看秦可君那愈瞪愈大的眸子,把話一次說完。
秦可君將他的話全聽進耳裡,忍不住難過得猛掉淚。
「你混蛋!」她氣得罵出口,衝上前便給唐羿一個響亮的耳光。
唐羿沒有還手,不過也沒有讓她有機會打他第二次,他一把扣住她的柔荑,「這一個耳光是我欠你的,沒有下一次了。」
「你放手!」她心傷、難過得無以復加。
唐羿鬆手了,卻在下一秒鐘結結實實的又受了秦可君一個耳光。
「你欠我的絕不只這兩個耳光!」她氣自己竟然為這樣看她、待她的男人賠上一輩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