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不美跟你高不高興有什麼關係?」她避開他灼熱而銳利的眸子,頓時覺得口乾舌燥。
唐逸輕笑著,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看他,「當然有關係,因為我要娶你。」
「娶……我?!」她嚇壞了,吶吶不成言。
「是的,娶你。」他非常樂意一再的提醒她,看見她驚惶失措的模樣,他的心裡竟有濃濃的滿足感與快感。
「不,你不能娶我。」她頻頻搖頭,搖得淚都快掉出來了,「我要嫁的人是冷子傑,不是你。」
老天!她突然想起今天就是她和冷大哥的訂婚典禮,而她竟然會一早在一個陌生人的房醒來,這代表著什麼?
想著,白不由得低頭一看,瞧見她身上的睡衣的確是自己的才稍稍放下心,町是才過不了幾秒鐘她又擔心起來,身上穿著自己的睡衣並不代表她沒有被非禮啊!
「你在想什麼?」唐逸的臉沉下,扣在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力,一點都不喜歡眼前有自己弄不明白的事,就算是別人的思維也是—樣。
「痛……」白痛得將眉皺緊,淚也不期然的落下。
「你在想什麼?」他還是執意問道,手勁卻放鬆了許多,她好小,好像隨便勾勾手指就可以把她弄死似的。
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抽搭抽搭的哭著,小小的肩膀抖擻得厲害,一下子整張臉就哭得紅紅水水的。
她是水做的不成?他只不過用點力就能把她弄成這樣,她究竟還要哭多久?唐逸陰沉沉的望著眼前嬌小哭泣的女孩,望了許久許久,沒有怒喝,也沒有將她抱在懷裹安慰,因為他從來沒有這種習慣。
從來不曾在乎過女人的眼淚,除了他母親,不過也在十多年前就免疫了,她的母親讓他知道女人的眼淚並不值得太多的同情。
深愛一個拋棄自己又拋棄小孩的男人是她自作自受,他曾經活在母親的眼淚裡活了十幾年,所以,他一直以為對女人的眼淚已經免疫,可是不知為什麼,此刻他卻想將眼前這個小女娃擁進懷裡。
「不准哭,聽到了沒有?」唐逸挑高眉,將手插進褲袋,他不希望自己真的忍不住而去抱她。
「對不起。」她想起了太多事,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每個人都叫她要堅強,不要哭,她也試著這麼做了,可是,她真的好想哭好想哭呵!好想找個大大的肩膀哭個夠。
唐逸的眉挑得更高了,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她說什麼?對不起,她對他說對不起?不是他弄痛她所以害她哭成這樣的嗎?她為什麼跟他說對不起?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小東西。
「不准哭了!聽到沒有?」他被她哭得心煩意亂,煩死了。
「對不……」她又要說對不起,一張含淚的小嘴卻竄進某種不知名而柔軟的東西,她驚得要逃開,卻在下一秒鐘被擁進一個寬大溫暖的懷,她動也不能動,愣愣的睜開讓淚迷濛的眼,卻看到唐逸放大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他在吻她嗎?老天!被吻的感覺就是這樣嗎?驚心動魄,像丟了一支火把到她的肚子裡頭將整個人燒了起來,然後沸騰。
唐逸很快的放開她,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後大踏步的離開房間,讓才剛剛沉醉在初吻震撼中的白一時之間難堪的想一頭撞死。
她是不是很差勁?所以才讓他迫不及待的掉頭就走?淚,掉得更凶了,她蹲下去將身子蜷縮在角邊,哭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不該在這裡,更不該跟一個不是自己先生的男人接吻。
現在的她應該是在家等著冷子傑來提親舉行訂婚儀式,她知道他邀請了好多的媒體記者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宴,現在她不見了,他們一定很擔心吧?不,不行,她一定要離開這襄趕過去,雖然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來這衷。
跑到衣櫃前打開衣櫥,很幸運的,她找到了適合自己穿的衣服,將睡衣換下,穿上一件白色碎花洋裝後,她毫不考慮的打開房門要離開,卻在門邊被一個高大的男人堵住了。
「白小姐,你不能離開。」
「為什麼?這裡不是我家,我沒有理由待在這。」
「你還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不會吧?」曲孟僑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不知該為她的天真喝采,還是應該同情她的愚昧與無知。
「綁架?你說……我之所以在這襄是因為我被綁架?」老天!她想起來了,剛剛那個男人說要娶她,不是嗎?他綁架她就是為了娶她,她竟然可以後知後覺到這種地步,甚至於還眷戀著他的吻與懷抱,白齡懊惱的想。
「很高興我為小姐指點了迷津。」曲孟僑欠身說道。
「不,你們不能綁架我,這麼做是犯法的。」她微微的皺起眉,一點也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高大斯文的男人和方才吻她的那個男人竟是綁匪。
她這麼說沒錯,他們這麼做是犯法的,不過唐逸從來不擔心犯法,否則他不可能在短短幾年就從沒沒無聞的電腦工程師變成一個企業的負責人。
「我想唐逸唐先生懂法律的。」而且簡直比律師還精,曲孟僑悄悄的在心中補上一句。
「所以你們是知法犯法?」地不懂,香港不是個法治社會嗎?為什麼這些人當起綁匪來似乎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以這麼說。」曲孟僑一笑,聳聳肩。
「放我走,好嗎?」白突然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滿佈恐懼的眸子帶著哀求,「我求求你散我走,我不會告你們的,只要你現在馬上放我離開,求求你。」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他拉開她的手。
「我知道你可以幫我的。」她像在大海中抓著一塊浮木般死也不肯放手,下意識的,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比方纔那個在房裹強吻她的男人令人心安許多,就算只有—丁點希望她也不能放棄。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雙腳突然離了地,整個人就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扛上了寬大硬挺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