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心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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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他從紀光榮的手上接過紀湘的手,感受到她微微的抗拒,他在心中冷笑一聲,抓住她的手緊了緊。

  「高興點,我的新娘子,這是婚禮,不是葬禮。」他輕咬住她的耳垂,感性的呼息聲緊貼在她耳畔。

  老天!他怎麼可以這麼旁若無人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咬她的耳垂?紀湘在瞬間火紅了臉,皺著眉想發飆。

  「這樣好看多了。」他得意的微笑,用眼神暗示牧師可以開始舉行婚禮儀式。

  經過簡單而隆重的結婚儀式之後,接下來是自助餐式的晚宴,自始至終,冷少樺都拉著紀湘的手徘徊在眾賓客之間寒暄招呼,半點也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她笑得臉都快僵了,更看夠了他對那群鶯鶯燕燕的浪蕩笑容,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帶著她不可,示威嗎?還是怕她當個落跑新娘?

  「我累了。」她不想再跟著他四處陪笑。

  「你是今天的主角,不能缺席。」冷少樺還是笑,話中卻有一股不容人不依的堅持與氣勢。

  「我想……」紀湘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一名身材惹火的女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奔進了冷少樺懷裡,同時也震脫了他握住她的手。

  「樺!好久不見了!怎麼一見面就忍心丟一顆紅色炸彈給我?」熳熳塗著蔻丹的手抱住冷少樺的腰,一雙眸子落在他身後己換上紅色晚禮服的紀湘身上,挑釁似的,她用指尖半挑逗、半撫摸輕輕的畫著他的臀,一點也不介意的看著紀湘在剎那間蒼白似雪的面容。

  冷少樺被這豐胸細腰、極度對他性暗示的女人摟著,偷個空順手便在她高聳的臀部上捏了一記,低聲在她耳邊道:「拜託,我今天是新郎官,別太放肆了,熳熳,要挑逗我也要看時間地點。」

  「是嗎?」熳熳是個知趣的女人,眨眨眼,笑得一臉冷艷迷人,她放開了冷少樺,卻在轉身離開的時候塞了一張紙條在他的手心裡,輕輕在他耳邊低喃了一句,「我這一個禮拜都會在這裡,我等你,別讓我等太久。」

  說完,才要離開,卻讓一隻大手給拉住,熳熳回眸,見到冷少樺眼中布著一絲激情的眸光。

  「就今天晚上。」他將她扯到身畔低聲說了一句。

  熳熳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若有所思的眸子掃了身旁的紀湘一眼,點點頭,笑著離去。

  冷少樺一直望著熳熳離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轉過頭來,他的新娘子沒有離開,還乖乖的站在那裡,臉色蒼白得難看。

  「你不是累了?先去休息吧。」

  「我不累。」紀湘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剛好侍者走到旁邊,她隨手拿了一杯澄黃色的雞尾酒,雪白的藕臂纏上了他的手臂,「走吧!不是要應酬?我們今天是男女主角,可別落人話柄了。」

  她拉著他去一一敬酒,剎那間從沉默是金變為笑語如花,她不斷的微笑再微笑,穿梭在眾賓客之間,一杯接一杯的雞尾酒下肚,她愈笑愈迷人,層層的紅暈佈滿她瑰麗的雙頰,感覺到胃部在翻攪,卻毫不在意。

  「來,白總,這是我先生,你認識吧?冷少樺,冷三公子,是不是很迷人啊?所有的女人都愛他……來,敬我,敬我嫁給一個好丈夫。」紀湘舉杯就口,又想一飲而盡,酒杯卻讓早已鐵青著臉的冷少樺奪下。

  「夠了!她喝醉了。」冷少樺抓住她早已搖擺不定的身子,維持著淡笑與眾人點點頭,「對不起,你們慢用。」說完,扶著紀湘進房去了。

  回到房內的紀湘都還沒碰上床,整個人就衝到浴室大吐特吐起來,晚上一點東西都沒吃卻喝了整晚酒,她整顆胃幾乎都快翻出來了。

  冷少樺冷冷的站在浴室門邊,對她狼狽的樣子一點都不同情,這是她自找的,他實在沒有同情她的道理。

  「洗個澡會好過點。」想歸想,他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嘴。

  「不用管我,你不是要去會情人?快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了。」她彎身趴在洗手台上,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第一次喝酒喝成這樣,她是故意的,故意要讓自己醉得不省人事,可是她似乎還相當清醒,清醒得可以感覺到胸口上那股尖銳的刺痛。

  「你不會是告訴我你在吃醋吧?」冷少樺玩味著她的話。

  「我吃什麼醋?我寧可你天天到外頭過夜!」只要不要來找她。

  那一夜,她受夠了羞辱,也受夠了自己的無能,她不要也不想看到那樣心甘情願臣服在他懷中吟哦叫喊的自己,那讓她覺得羞恥與難堪。

  他不愛她,沒有愛而性,那跟動物之間的交合沒有兩樣,那讓她覺得噁心與難受,還有痛苦。

  她那是什麼表情?彷彿他對她做的事是多麼令她無法忍受似的!再怎麼說他冷少樺也是人中之龍,做愛技巧更是沒話說,她卻嫌惡他,巴不得把他往外推?這令他生氣,十分生氣。

  「我要不要碰你,或要不要玩女人由我自己決定,」他咬著牙道,眸光透著抹晦黯。

  「何必呢?你要我只不過為了紀氏傳播,現在你得到手了,我這個妻子對你而言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我說了,你要在外頭怎麼樣都是你的事,我不會介意的。」紀湘一個字一個字說,卻痛到心坎裡。

  這樣說,是為了自己好,她知道就算她不這麼說,他還是一樣會我行我素,不會顧及到她的感受,倒不如當個大方的女人,雖然很虛偽,但她是為了保護自己。

  「是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他冷言道,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房間。

  他突然覺得自己長年訓練的事不關己的良好耐性在她身上完全施展不開來,她總能讓他溫柔的心興起波濤,而將他潛藏在體內的那狂妄冷傲的本質激發出來。

  老實說,他厭惡如此,厭惡這樣的自己,他已經習慣用漠不關心的態度來對這個世界,對身邊的每一個人,而她卻一再地打破了他長年的努力,這不止令他生氣,也令他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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