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樺……」她有點受驚了,無法接受他這近乎暴力的舉動,他—向是這麼優雅而從容,此刻,他卻像急欲吞下她似的。
「別怕,我會好好愛你的。」他微笑的將唇湊近她的耳畔呵氣,濕熱的舌嚙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他將她一腳抬起纏上他的腰,另一手緊緊的將她的臀部按向他的熱源。
「喜歡嗎?美人?」他嗤笑,臉上帶著一抹嘲諷,一個挺進將矗立探入她柔軟的禁地緩緩抽送著。
「喊我的名字!」他緩緩地擺弄臀部,將她的另一隻腿也抬上腰際。
「樺,不要!」她整個人懸空了,背部抵著堅硬冰冷的牆面,他的每一個律動都在加深她背部的痛楚,下意識地,她將手圈上了他的頸項緊緊的抱著他,沒想到卻讓兩人的密合更深更深,深得令她無法承受那前所未有的歡愉快感……
他不動了,突然抽離她,將地整個人丟在大床上。
「樺……」她好難受,難受得想哭,全身的火極待他為她舒緩,他卻在此時丟下她。
「別急。」他邪惡地笑著,拉起她讓她跨坐在他身上,「當人家妻子的要懂得服侍老公,現在由你來。」
「不,我不會……」她羞得只想離開他。
「你會的,我保證,你對服侍男人一向有天賦,不是嗎?」他嘲弄的一笑,雙手玩弄著懲罰似的扯著她僵硬而挺立的乳頭。
「樺,你說什麼……」她的意識有些模糊了,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一點,即將爆發、燒燬。
「我說你好美,是個大美人世間!你總能引起我的慾望,讓我一直想要你」他邊說邊將手下移到她慾望的核心緩緩撥弄著,讓好不由自主地呻吟,在他身上不斷的擺動著好纖細的腰肢。
「說,說你愛我。」
「我愛你,樺,」
「很愛嗎?」冷少樺享受著她所帶給他的感官歡愉,嘴角卻有著冷酷的笑意,只可惜沉醉在慾望中的紀湘不曾看見,而他喜歡看她為他發狂的樣子。
「我愛你,好愛你……啊……」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缺氧窒息了,無法解釋這種感覺,像飛在天上,既害怕又興奮,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
「愛我最好!」冷少樺低喃一聲,奮力的朝她一挺,解脫了彼此源源不絕的慾望之流。
女人,終究不過是取悅男人的工具,他不該為她費心傷心的。
只有傻瓜才會如此。
他起身穿衣,酒意早醒,將赤裸裸的她一個人丟在大床上,連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樺……」她怯怯的喚住他起身離去的背影。
他要走了嗎?就在要了她之後?她無法接受他這樣的離去。
冷少樺回眸,見到她眼眶中呼之欲出的淚,冷漠的一笑,「差點忘了把一件東西給你。」
「東西?」紀湘的一顆心跳動著,「什麼東西?」
她覺得不安,覺得恐懼,因為他臉上那毫無感情的笑容。
冷少樺從褲袋裡抽出兩張紙,他微笑著走向她,將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遞給她,「你做妻子的義務就到今天為止,你剛剛表現得不錯,所以我不想為難你,簽了它們然後寄給冷氏的律師,紀氏就還給你了,一個禮拜之內我的律師如果沒收到它們,那我會毫不客氣的把紀氏吞了,你什麼也得不到。」
紀湘不敢相信的瞪著眼前的兩張紙,身子不斷的戰慄著,「你……要跟我離婚?為什麼?」
「你跟你父親串通我爺爺的事已經曝光了,不用再跟我演戲!」冷少樺瞇起了眼,恨恨的瞅著她,「我什麼女人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能接受把我冷少樺當傻瓜耍的女人!這輩子,你是別想再進冷家的門!你給我滾!滾得愈遠愈好,我不想再看見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紀湘不斷的搖著頭,搖得頭都快斷了,見到他轉身要走,情急之下也管不了自尊矜持了,她上前拉住他,緊緊的拉著,她不能讓他就這樣走開,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放開!」冷少樺厭惡的看著她,使力一推將她甩開,「死皮賴臉的賴著我也沒用!把字簽好,否則我會像我二哥一樣讓你後悔莫及!」
「不……樺,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爸爸沒有跟你爺爺串通什麼,從頭到尾都是你綁架我逼我爸爸就範的不是嗎?為什麼你現在卻這樣跟我說?樺!」
她喊他,他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要她了,連一句解釋都不讓她說。
早該知道的,冷家男人無血無情,她怎麼會傻得去企盼他會愛她到永遠?
不,該說他根本不曾愛過她,不曾愛過……
覺得好累、好倦,她用雙手環抱住自己,卻怎地也無法驅除身上的冷意。
肌膚上的吻痕還是熱的,想到方才自己在他身上放浪的呻吟與搖擺,她就覺得羞恥與痛恨!
是的,痛恨!
痛恨自己竟然心甘情願受他擺弄,心甘情願的對他說著——愛他、愛他、愛他。
*****
紀氏傳播的辦公室裡,莊子敬一見到冷少樺的身影就忙不迭奔上前去向他報告,「總經理,我已經查到那幾筆匯款……」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那幾筆匯款都匯到我們冷氏老董事長冷紹瑜先生的名下?」冷少樺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滿身的酒味還沒洗淨,下巴上的鬍子也還沒刮,簡直有點像流浪漢。
「原來總經理已經知道了?」莊子敬有點失望自己不是第一個將消息帶給他的人。
「真是他?」冷少樺冷笑一聲,冷冽的心在剎那間冰凍了。
「總經理?」莊子敬迷糊了。
「你有沒有聽過好心沒好報這句話?」冷少樺將頭仰靠在沙發背上,「我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極了,一輩子到現在從來不在乎多少人被冷家人摧殘,也從來不接受女人所謂的真心,第一次,第一次衝動的想保護一個人,第一次在乎一個人的生與死,第一次在乎對方的快樂與痛苦,結果我得到的是什麼?你告訴我我究竟得到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