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熙的腳步一頓,卻依然沒有回頭.
"好好照顧她。"他只丟下一句.
迎面朝他而來的是溫柔嫻淑的麻裡恭子,他挽住她的手,微笑的面對著,就像方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藍少白沒有再追上前去,俊俏的濃眉飛揚著,對此種種感到氣憤與不解……
※ ※ ※ ※ ※
她還是來了,遠遠地站在飯店外頭等著他走出飯店,
下午三點,人都散了,她還是沒見到他走出來.
天空零零落落的飄著雪,不大,卻足以將她的大衣弄濕,然而她動也不動的站著,一雙眸子絲毫未曾移開過飯店的大門。
一名身著西裝的高大男人突然從飯店走出朝著她的方向走來,一直到站定在她面前才停下腳步。
"小姐,你等人嗎?"
"嗯。"宋婕點點頭,想擠出一個笑容這才發現臉已經凍僵了,遂作罷。"我在等深田先生。"
"深田先生?你是?"
"他的助理。"
"是嗎?"男人打量了她一會,微笑道:"深田先生早就已經離開了,他的訂婚宴己經在兩點結束,或許你可以用手機跟他聯絡."
"他已經走了?"她在剎那間顯得有些迷惘,"可是我沒見他出來."
"深田先生和麻裡小姐是從飯店的後頭走的,所以小姐沒有看見,真是對不起。"
宋婕搖搖頭,"不干你的事。"
"小姐,就要降大雪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謝謝,我沒關係的."說著,宋婕幽幽地轉身離開。
日本的街道和法國巴黎是大大不同的,擁擠而凌亂,但今天只有一些匆匆趕路的行人,積了雪的路面上少了攤販及人潮,顯得冷冷清清.
大家都趕著回家嗎?她卻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宋婕沿著街道一直走一直走,是完全沒有目的地的,只是想著往後的日子該如何過下去,現在的自己該如何自處.
離開日本,讓空間阻隔思念嗎?
一輛勞斯萊斯突然在她眼前停住,宋婕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馬路上來了,如果不是這輛車開得不快,也許現在的她已經橫屍街頭…
若是如此,熙會不會傷心呢?
車子上有人走了下來,語氣不溫不火卻也沒有太多感情的俯低頭看她,"你沒事吧?"
"沒事。"她沒有抬頭,轉開眼朝人行道上走去,手臂突地讓人由後方扯住,她駭得回眸,想將手抽回卻徒勞無功。
"你繼續這樣走下去遲早會死的."
"不用你管!"
"可惜我一向喜歡多管閒事,跟我走。"他把她拖進軍駐將車門關上,然後吩咐司機開車,
"你要帶我去哪裡?放我下車!"宋婕開始覺得害怕了,男人臉上那嘲諷的笑與捉弄似的眼眸讓她渾身不自在,也讓她感到難堪。
彷彿,所有的心思都讓人給看透,逃不出他的眼…就像熙。
只不過,這個男人比熙玩世不恭許多,也冷酷許多,嘴角沒有溫柔的笑,只有嘲弄與不以為然.
‥別吵,我沒什麼耐性哄女人."
"那是你的事!放我下車!你沒有權力帶走我!"
‥放心,我又不是帶你去賣,你不需要如此神經兮兮的."
‥你……"宋婕又氣又怨的瞅著他,總覺得這男人對她似乎並不陌坐,雖然這只是她的直覺而已。
"你不是想兄你的心上人?想見他就乖乖的跟我走。
※ ※ ※ ※ ※
車子又重新來到宋婕不久前離開的飯店,帶她來的男人先下了車,並紳士的攙扶她下車後往大門走去.
服務生與方才高大而西裝筆挺的男人都在門口恭迎他們,她這才知道剛剛跟她談話的人是飯店經理。而此刻,他正用一雙匪夷所思的眼神望著她,對她的出現似乎十分意外.
"有問題嗎?"強行擄宋婕而來的男人好笑的看著飯店經理.
「呃,佐木先生,這位小姐……」
「這位小姐是我的女朋友,姓宋名婕,不知道你還需要什麼資料?」
飯店經理掏出手帕拭汗,為難不已卻無法再出言干涉,開玩笑,佐木家族可是出了名的黑道世家,他的後台再怎麼硬也不敢得罪佐木君.
"不需要了,佐木先生這邊請。"飯店經理親自帶著他們穿過長長的迴廊,再繞過一個中庭花園才來到一間寬大的房門前,"就是這裡了,深田少爺正在裡頭等佐木先生。"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佐木君一笑,突然轉身拉住宋婕的手敲了敲門,
"你……放手!"宋婕的臉因氣憤而燒灼。
"想見他就聽我的,不然你現在就轉身走開。"佐木君俯低臉瞧她,溫熱的氣息輕輕地吹在她臉上.
"我……"她正要開口,卻發現門已打開,郭熙那雙狹長如狐狸般美麗的眼正直勾勾地盯著她,好一會才移向她身邊的男人。
"我只約了你。"他冷冷地道。
"我知道,不過我想你們並不陌生,所以我把她一起帶來了。"佐木君還是拉著宋婕的手不放,並拉著她進門。
他好冷漠……宋婕的心顫抖著,不敢再望向郭熙。
"你明知道我今天訂婚,帶她來做什麼?"郭熙冷冷地站在門邊,背靠著門板瞅著佐木君.
"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佐木君一笑,在郭熙平靜無彼的臉上還是看到了一些波濤,只不過他不確定這興起的波濤是因為郭熙的男性自尊一下子無法接受自己的女人被他接收,還是郭熙深深的愛著這個女人愛到無法容忍她跟了別的男人?
郭熙冷笑,輕勾起嘴角,"你倒是生冷不忌,而且老喜歡撿別人的東西."
"我只撿我看得上的。"佐木君知道他指的除了宋婕,便是余克帆的老婆元丹渠。
‥原來我們還有共通點."
‥那是當然,你我都不是獨一無二的."佐木君哈哈大笑.
宋婕無法忍受這兩個男人竟然無視於她的存在而在她而前大放厥詞,滿腔的思念與委屈漲得心滿滿地,她想哭,想大叫,想拿槍斃了眼前這兩個把女人當玩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