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別人曾經怎麼說我?"日本媒體對她的殘酷批評一直是她胸口的痛,她無法不在意、不在乎。
"那不重要,生活是自己的,我們可以決定要快樂還是悲慘的過日子,別人愛怎麼說都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人如果要活在別人的想法中,那無異是自討苦吃,不是嗎?
"熙……"她握緊了他的手。
他的手可以給她所有的撫慰與源源不絕的力量,可以帶給她寬廣的天空與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大海,握著他的手,她找到了生命依歸的喜悅與前所未有的寧靜自道。
郭熙在她耳畔輕喃,"我愛你,不管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甚至未來的你,只要你做你自己,我的愛就永遠跟著你。"
他曾經想過等她夠成熟、夠瞭解他時再來愛她,卻不知是自己因害怕承諾而造成彼此太多的傷害與錯過,要不是克帆那臨門一腳的點醒,也許,他將會再失去她一次。
愛,應該是愛她整個人,包括她的優點、缺點,驕傲、自卑。
當年,他的母親因為父親的外遇而自殺,留下五歲不到的他,他對父親的恨一直不曾消失過,所以,他堅持用母親幫他取的中文名字——郭熙;也因此,他害怕承諾,怕自己的承諾會傷害到自已所愛的女人,這樣的恐懼是刻骨銘心的,一直到他在十年後再次遇見了宋婕,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而陷進去……
他曾以為兩人的關係會破滅是來自於不成熟的彼此,所以執意想等她夠成熟時再愛她,然而,很多事不是他說控制就可以控制的,他的心要她,他的身體要她,男與女之間的吸引若是注定的,即便分離十年、二十年也終究會牽繫在一起。
"看你們兩人如此恩愛,甜蜜非常,我真的非常不忍心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你。"佐木君手上挽著一名短髮美女朝他們走來,女子精雕細琢的瓜子臉上儘是冷冰冰的表情。
郭熙並不訝異會在這裡見到他,依然從容的微笑著,"你所說的任何一個消息對我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
"是嗎?"佐木君笑得一臉詭譎,將郭熙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包括我把你是美國國防部長的外甥這件事洩露給媒體知道?"
"也包括你賣主求榮與我合作將麻裡森上送進牢獄,接著接手了麻裡森上的事業,成為日本最大的黑市老大。"郭熙淡笑著,半點也不受威脅。
"嘿,你威脅我?"他佐木君可不是會受威脅的人,要不是這件案子對他與郭熙兩人來說都有利可圖,他又豈會跟郭熙這種狡獪如狐狸的人合作,不過合作歸合作,現在事情了了,說什麼他也不會笨得落個把柄到人家手上。
"你要知道,這次要不是美國高層施壓非要日本天皇辦自己的親哥哥不可,麻裡森上還是會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逃脫得逞,你也只能永遠屈居第二,死撐著你父親留下的基業,你該謝謝我的。而我……並不是什麼大恩大義之人,要不是為了保我家那老頭一命讓他盡早回頭,我壓根兒不會管麻裡森上這件事,所以你跟我沒必要拚個你死我活,今天你不做,還是會有人做,我說的話你應該明白。"
"我信得過你嗎?"佐木君挑高眉。
"信不信得過我你都動不了我。"郭熙了然一切的笑望著他,"我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你根本沒有選擇。"
"是嗎?"
"你可以試試,失陪。"說完,他走回宋婕身邊,在會場人員的帶領之下坐定位,位子剛好是頒獎時的正中央位置。
"他對你說什麼?"宋婕不太心安的問著,總覺得佐木君這個人亦正亦邪的令人覺得有點可怕。"沒什麼,只是打聲招呼。"郭熙笑著吻她,惹得她臉紅似火才放開。
"他跟你受傷無關嗎?"就算被吻得頭暈目眩,宋婕還是忘不了他到巴黎找她的那一天所受的傷——他整整在醫院住了好幾天才出院,而他卻矢口不提手上的傷所為何來。
‥無關,你想多了,我跟他是朋友,不是敵人。"他安慰的拍拍她的手,沒事似的坐在台前等著領獎。
"嗨!"第一個落坐的是黎文恩。
"嗨!"第二個落坐的是余克帆。
"嗨!"緊接著出現的是藍少白。
三人齊聚一堂的出現在國際級攝影比賽的頒獎典禮會場上,而且座位剛剛好安排在郭熙和宋婕兩人的旁邊。
"你們買票?"郭熙輕勾起嘴角,半是調侃、半是嘲弄。
‥說買票太難聽了吧?"黎文恩微笑著抗議。
"是啊,我們只不過塞給會場人員一點錢而已。"余克帆將身子躺在椅背上,兩手交叉在胸前。
"沒錯。"藍少白點頭附和。
"一點錢?五百美金還是一千美金?"郭熙狹長的眼淡淡的瞄過去,落在藍少白毫無愧色且有點得意的臉上。
"哪要這麼多,一百美金就夠了。"
"天啊!你們真的是買票進來的?"宋婕低呼一聲.
"不然你以為熙會帶我們進來?"藍少白皺了皺眉,有一種真心被辜負的感覺。
"是啊,他這小子見色忘友,早忘了今天是花心俱樂部一個月一次的聚會。"黎文思深有同感。
"他已經忘記快半年了,"余克帆很"好心"的提醒眾夥伴。
"你們今天是來清算我的嗎?"郭熙微笑著搖頭,"等頒獎典禮結束再繼續吧!我現在沒心情。"
‥沒心情?做什麼?怕得不到冠軍啊?"藍少白眉皺得更凶。不曉得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注重名利來了?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是穩拿冠軍的。"
"握?這麼有把握?"藍少白不以為然起來。
"你們不是比我更有把握?"郭熙好笑的看了他們一眼,只見花心俱樂部的其他三個成員馬上慘白著臉,一臉心虛不已的模樣。
"你在說什麼?"藍少白首先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