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
「對不起。」於懷理索性將她直接拉進懷中,免得她激動的動來動去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你別生我的氣了好嗎?因為洛雷夫昨天那樣親密的抱著你進大廳,所以我才以為……」
「我怎麼知道他昨晚是不是腦子被雷劈到才會突然間對我那樣……我也以為自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啊!不過你沒看見嗎?莫兒才身子一晃他就緊張的跑到她身邊去守著她了,他分明是利用我來氣莫兒的,我只不過是一個犧牲品罷了。」
「所以,你跟他沒有任何的——」
「見鬼的當然沒有!我是愛錢,可不是個隨便的女人!不到最後關頭,我怎麼可能把自己珍藏了二十幾年的貞操這樣送出去?你剛剛的那些話根本就是污辱我的人格。我討厭你,討厭討厭討——唔……」她兩片蠕動的唇瓣驀地被一股柔軟的濕意密密的封住,讓她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可以……吻她?
老天……
她的心就快跳出來了,整個人暈頭轉向地,雙腳踩在地上都覺得不踏實……
「你可以不理我,但是請不要說你討厭我。」他就是受不了在她的那兩片紅唇裡吐出討厭他的這種話來,那讓他莫名其妙的感到煩悶與厭惡。
「你……為什麼吻我?」樓海寧的唇被他方才激烈的吻而被弄得有些紅腫,她臉紅心跳的看著他,眼底卻儘是迷惑。
吻她,是剎那間的事,是衝動,非理性,非自願,非必要,而且連自己都不很清楚為什麼。
但,吻一個女人需要有什麼見鬼的好理由嗎?對他而言,他想吻誰就吻誰,女人也都很樂意讓他吻,他從來就毋需追究原因,也不必有原因,吻一個女人,除了情色慾望,還能是什麼?
「為了讓你住口。」這麼做是最快最省事的辦法。
「就這樣?」她的心一蕩,有些虛空。
「不然你以為呢?」修長的指尖輕觸她的唇,她冷冷的別開了臉,指尖落了空,俊臉陡地泛起一抹笑,「其實說老實話,你長得這麼可口動人,我真的想跟你上床,只可惜……你一定不願意。」
她幽幽地看著他的眼,想看清楚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是有心還是無心?
「你忘了你有未婚妻了,還想搞外遇?」
一笑,於懷理聳聳肩,「外遇……聽起來挺聳動的。」
「你不愛你未婚妻?」
「誰說的!她是世間少有的好女孩,我很愛她,從小就愛著她,一直愛到她變成了我未婚妻。」
心一痛,像被人用捶子往心頭上猛敲,強裝的一抹笑驀地浮上她的臉龐,她一反張牙舞爪模樣,兩手親密的勾住了他的頸項,一對豐滿的酥胸似有似無的摩挲著他的胸膛。
「你很愛你的未婚妻卻想要跟我上床?」嗲聲嗲氣地,她的指尖挑逗似的劃過他的眉眼鼻和唇瓣,「是因為我比你老婆漂亮?還是因為我的身材比你老婆好?抑或是……你已經一點一點的愛上我了?」
於懷理眸光一沉,因她愛嬌的語氣、挑逗的舉動而順勢摟上她纖細渾圓的腰身,將她整個人拉近貼靠住他的下半身。
這樣的他是危險的,也是她所從未曾見過的,整個人散發出如豹般蟄伏內斂的氣息,危險而誘人。
樓海寧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身子顯得有些緊繃起來,尤其,當他那雙溫柔的手熟練極的撫摸上她微翹的敏感臀部,技巧極佳的在上頭游移而發出一陣又一陣強烈的電波時,她更是無法自主地顫抖著身子……
看著她羞澀又僵硬起身子的反應,於懷理不禁提唇一笑,另一手輕輕地掃向她的胸口,隔著一層薄衫觸碰著她在布料下挺立的粉紅色蓓蕾……
她身子輕輕一顫,緊咬住牙才沒讓情不自禁的呻吟聲給逸出了口。
「不玩了!」她驀地伸手使力把他推離,轉身跑開——
她在幹什麼?她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故意去挑逗他呢?明知道天下男子沒一個禁得起女人挑逗,她竟然還自掘墳墓?
人家愛他未婚妻是天經地義的事,她為什麼非得要他拿她跟他未婚妻一較長短不可?就算她比他未婚妻漂亮,身材好,又如何?人家還是他的未婚妻,而她,什麼都不是,只是他想要上床的女人之一而已,不是嗎?
在酒店上班這麼久了,為什麼她還對這樣的事在乎?她一向可以控制自如的,對那些客人,她也從來不會妄動芳心,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們荷包裡的錢全部挖出來孝敬她,如此而已。
那於懷理呢?他一來沒錢,二來身份不明,三來有未婚妻,橫看豎看倒著看,他都不會是她可以托付終身的對象,那她剛剛企圖勾引他的目的是什麼?只為了不服輸?只為了吃他老婆的飛醋?
喔,老天!瞧瞧她在想什麼!吃醋?她竟然……
不!不會的!她不會愛上他的,絕對不會!
「喂,你跑這麼快幹什麼?你以前是田徑校隊嗎?」追上她,他伸手扯住她的手,笑得一臉燦爛無邪。
彷彿,剛剛的事是她的幻想,他從來沒有回應過她的挑逗,也從來沒有用他溫柔的手撫摸過她的身子……
「你……以後不准再碰我!」他的手,可以輕易的在她身上點起一把火,而且很難撲滅,余苗亂竄,不知何時又要引發一場永遠撲不熄的大火,為了防止這場可能來的森林大火,她還是得對他敬而遠之才行。
於懷理似含深意的眼看著她好一會,點頭,「好。」
「還有,從現在開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們從此各不相干。」
「好,你高興就好。」
他回答得太過爽快,樓海寧不由得一愣,抬起頭來望住他。
「怎麼了?捨不得我?」他一笑,調皮的將臉湊近她,「是不是突然發現我也不錯?想不想用用看?」
難得的正經被他的嘻皮笑臉打散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