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愛上了,無法自拔呢?」他們那幾個死黨曾經反問過他。
「那我就會用盡辦法把她變成可以用的女人。」
所以,他想幫樓海寧先成為一個可以被范晰所用的女人。「他已經向我求婚了,只等著我點頭答應。」
「什麼?」他一愕。這怎麼可能?那個總是現實至上的范晰竟然才見了她兩次面就向她求婚?這簡宣令人匪夷所思!
樓海寧得意的揚起眉朝於懷理一笑,「訝異嗎?我就要完成我當少奶奶的美夢了,你不恭喜我?」
***************
「你真的要娶樓海寧?」范晰才一接起手機,就聽到他意料之中的聲音,驀地一笑,「是啊,說來真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也找不到這麼一個讓我一見傾心的女子,只不過她還沒有答應我,看來我得加把勁了。」
於懷理挑起眉,微微沉了眼,「你什麼時候做事這麼不經大腦了?竟然年紀輕輕地就想結婚?」
年紀輕輕?范晰失笑。
雖說他是美國華裔財團黃金鐵四角中年紀最輕的,可是也二十有八了。「我年紀不算小了,於兄。」「所以你想娶她是認真的?」「這當然,婚姻豈能兒戲?」
「可是你連她的出身背景和來歷都不知道——」
「她是你介紹給我認識的,我信得過你。」話鋒輕輕一帶,范晰便把所有的責任丟給於懷理。
他一頓,有點想要甩掉手機的衝動,陰沉著嗓音道:「是不是我把你賣了你都不在乎?」
「我信得過你。」
「去你的信任!我可不希罕。」
范晰一笑,沒理會他的壞脾氣,反問道:「喂,你說我在哪裡辦婚禮好?美國?意大利?香港?還是加拿大?對了,我要請幾桌才夠啊?我看我還是到埃及舉行婚禮好了,那樣可以讓那些成天不出外門的政治界大老全都為我飛一趟埃及,曬曬太陽也挺不錯的,對不?」
「你要到非洲去結婚也沒人敢反對。」相對於他的好心情,於懷理的心情可是沉到了谷底,「不過我醜話說前頭,你娶她可以,但是膽敢傷她的心,我會讓你下半輩子過得沒一天安寧。」
***************
今天,樓海寧比平日晚了兩個鐘頭才到酒店,卻見酒店的氣氛不如往常,大門邊招呼的人都不見了,一走進店內,只聽到一群人圍在一團吆喝著,一會聽到尖叫聲,一會聽到咒罵聲,再一會又聽到酒瓶酒杯被砸落到地上的聲響……
亂,亂得可以!
這一回又是哪一個幫派來鬧事了?她們酒店在旺角可是有人罩的,一般人根本惹不起他們,除非是那些不長眼的小流氓。
她勾著皮包懶洋洋的走上前,聽到平日分貝就比常人高的牡丹花摀住嘴在尖叫,不住地嚷嚷——
「加油啊!帥哥!你可是我們酒店的保鏢,英勇的象徵,這場比賽你可千萬不能輸!」
「是啊,阿理哥,加油!打扁他!就是這樣,把他用力給踹下去,讓他下次再也無能來欺負我們姐妹。」
阿理?樓海寧聽半天,終於聽到一個自己聽得懂的名字。
把皮包往肩上一背,她忙不迭衝上前去,擠進人潮之中
「發生什麼事了?香香?」順手拍了拍身邊的香香問著,樓海寧的一雙眼在場中梭巡著那個身影。
「不就是你那個客人鬧事,非要經理把你叫出來給他爽,經理說你被人包了不會來,那人氣得說若找到你要扒光你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男人……這話被阿理哥聽見了,上前一拳就給揮了下去,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樓海寧凝起了眉,說不上心頭是什麼味兒,「店裡的那些保鏢在幹什麼?就任那個人鬧事嗎?」
「嘖,別提了,我們店裡的那些保鏢還真是狗屁的中看不中用,三兩下就被這個大落腮鬍給擺平在地上,爬都不起來,要不是阿理哥出手教訓這傢伙,這傢伙當真以為我們酒店沒人了呢。」
「什麼?」樓海寧緊張的抓住了香香的手臂,店裡那些高頭大馬的保鏢都被擺平,就更別提那個書生於懷理了!「報警了沒有?啊?」
雖然她看過於懷理三兩下便趕走一堆小混混,不過,想是那些小混混太蹩腳,而且他還倒貼了錢給人家,這個大落腮鬍可不比那些小混混,光他的身形就比於懷理大上一倍,而且對方還參加過拳擊賽,曾經是個著名的拳擊手。
「不必啦,你就不知道阿理哥有多神勇,他一定打得過他的,安啦!」
「怎麼可能,他不被打死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打得過那個大塊頭?要是他被打死了或是重傷殘廢的……」話未落,樓海寧已經看到了站在眾人中間的於懷理,他身上看不見傷,氣定神閒的模樣比那演武打功夫的電影明星還要迷人且從容。
「你他媽的人多勢眾,以為這樣就行?搞清楚,本大爺可是旺角一帶的掃街大哥,你這個細皮嫩肉的想跟我打,只有找死的份!」那高大魁梧的落腮鬍男人嚷著,順手又把酒店可以撈得到的瓶瓶罐罐往地上扔,乒乒乓乓的好不嚇人。
「你儘管扔好了,壞一件算一件,加計百分之二十的損害利息及清潔費。」
於懷理的臉上沒有笑容,倒是仔細點瞧去,可以瞧見他那雙好看修長的手指上頭有沾了些微的血跡。
他受傷了嗎?那雙彈琴的手若真為她傷了,該如何是好?
「去你的!我今天不打你個落花流水,我就不算是個人!」說著,大塊頭旋即出手,一拳直擊於懷理面門。
於懷理一躲一閃,成功的躲過對方力大無窮的拳擊力道,那大塊頭沒想到他躲閃的功夫這般了得,幾次打不中,心裡頭覺得狼狽不堪,出拳更是兇猛,恨不得一拳就把他給打死。
縱使於懷理身輕如燕,也難免被對方拳風掃中,只好面對面的回擊,踢胸、踹腿,但那個大塊頭卻根本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