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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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范晰看著眼前心不在焉的樓海寧,很懷疑自己一向自傲的男性魅力怎麼失了靈,竟然有女人在他面前會眼睛不看他,也不甩他,連他自言自語半天也沒見她吭一聲理他。「海寧,你告訴於懷理我向你提過要結婚的事,是不是表示你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呢?」
樓海寧什麼也沒聽見,只在聽見於懷理這三個字時,突然神情一凜,有些緊張的抬起頭來看著范晰。
「對不起,你剛剛說什麼?你提到於懷理……他怎麼了嗎?」她在一個小時前才剛剛離開他的「身體」,會出什麼事?
果真,於懷理這三個字對她有特殊意義呵。
范晰一笑,搖頭,「他愛你嗎?」
聞言,果汁差一點從她嘴裡噴出,害她忙不迭往肚子裡吞,卻因此嗆到,咳得花容失色。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嗎?」他起身走到她身邊蹲下去,體貼溫柔的伸手替她拍背順氣,邊拍邊仰起頭看她,見她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關心的伸出另一隻手替她抹去淚珠,「你沒事吧?嗯?」她搖頭,想說沒事,卻直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喝口水會好點,來。」他將水杯湊近她的唇邊讓她喝下,見她淚眼汪汪的模樣,心,竟也為她的美麗而動,「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也難怪那傢伙會動了凡心。」
「你……咳……咳……」「別說話,再喝口水。」范晰溫柔的哄道,一會順她的背,一會替她拭淚,不一會,又拿含情脈脈的眸光瞅著她。只要是女人,誰不會為這樣溫柔紳士又好看有錢的男人動心?不動心的,不是心死了,就是沒有心。
她屬於哪一種呢?她的心既沒有死,也不是沒有心,那究竟是哪一種?「如果我說我沒愛上你……你會不會很沒面子?」
范晰一愕,想大笑,可沒笑出口,「那要看你為什麼沒愛上我了?是因為我不夠好不夠帥?還是你先愛上了別的男人?如果你先愛上別的男人,沒愛上我是理所當然。
「但是,如果你之前都沒愛上別的男人,而你現在又沒愛上我,那我真的要檢討一下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除非你愛的那個男人比我還值得你愛,否則,我可是會生氣的,而且還會把你搶到身邊來再讓你愛上我。」
「我……」要她說什麼?說她可能早就愛上了於懷理?他可是於懷理的朋友,於懷理有未婚妻的事他一定知道,她能說嗎?「其實,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其實,你才是我夢寐以求想要嫁的男人,只不過……」
天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麼?連她都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鬼話!
范晰,一個她這輩子真的想嫁的男人就在她面前,而且也已經跟她求婚了,她在發什麼傻呢?她該做的事是點點頭,然後穿得美美的跟他走進結婚禮堂的,不是嗎?她竟然還跟對方說自己沒有愛上他而且愛上了別的男人?!
她鐵定是瘋了!昨夜被於懷理的酒氣熏得神智還沒清醒,一定是這樣!
「如果我真的是你夢寐以求要嫁的男人,那就嫁給我吧,我保證很快地就可以讓你愛上我,當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以嗎?她真的可以嫁給他嗎?
當世上最幸福的女人,這個提議真的太讓人心動了。
她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一點都沒有。
第九章
宿醉頭疼,讓於懷理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覺到有一雙手不時溫柔的替他擦著汗,然後把他的身子扶起餵他喝了一點熱茶,安靜的在旁邊不說一句話,繼續讓他睡。
他並沒有再睡著,反而隱隱約約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已經很久沒碰酒,但以前只要他一喝酒,隔天起來就有這樣一雙溫柔的手,用今天這雙手的主人的同樣方式來對待他。
不會吧!
不可能的……
不可能是她……
皺眉,抿緊唇瓣,他緩緩地睜開眸子——
「你醒了?好多了嗎?」. 溫柔的嗓音、溫柔的言語、溫柔的笑、溫柔的臉龐,是她沒錯,譚依庭。
這麼多年沒見,她一句怨責的話也沒有,只關心他的宿醉,彷彿,他從沒有離開過她,不,是她沒有離開過他。
「你怎麼在這裡?」
「范晰告訴我的,他說你現在在這間酒店裡上班,彈琴兼當保鏢。」
好傢伙!
這個范晰竟然什麼都查到了,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於懷理咬牙,緊抿的唇瓣有著說不出的寒意與冷峻。
「你別怪他,他只是怕我擔心,我跑了一趟布拉格,可是找不到你,然後我到了夢幻古堡,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我……」
「我肚子餓了。」
他想靜一靜,她出現的一點都不是時候。
她一笑,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也不管他是不是故意打斷她的話,依然開心不已的跟著他轉開話題,問道:「那……我可以煮東西給你吃嗎?」
面對她對他的那份純然的愛與信任,於懷理失笑,懊惱卻又無奈,「隨便,你開心就好。」
「是嗎?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去煮點東西給你吃,你等我喔,一下下就好了,我剛剛有翻過你的小冰箱,裡頭還有一點食材可以做吃的,你先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好了我再叫你。」
說著,譚依庭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走進了房間附設的小廚房。
閉上眼,於懷理光聽到廚房裡的聲音就可以想像得出她忙碌的樣子。
她,譚依庭,生活總是一成不變,千遍一律,和她的人一樣,溫柔還是溫柔,他真的懷疑這世上會有令她生氣的人或事。
她和他一樣出身豪門世家,她單純而無心機,不瞭解現實世界的殘忍與無情,她的世界中,永遠都只有美好的事物,沒有惡人、壞事,她也相信所有的壞人之所以壞,都一定有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