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天一點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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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去他的男人!

  去他的愛情!

  去他的溫柔體貼!

  樓海寧哭著、摔著,任那散落的玻璃碎屑彈上自己的腳,在她雪白的小腿上劃下一道又一道細細的傷口。

  正好經過、想要走後門下班離開的香香看見了她的行徑,嚇得忙不迭奔上前阻止她——

  「老天!海兒!你瘋了啊?這每一瓶都要好幾千,你怎麼可以這麼個摔法?」

  樓海寧不理,從香香的手中再次搶過了酒瓶,匡一聲將它摔在地上,不盡興,越過她的身子又從牆上的酒櫃拿出兩瓶摔下地——

  「你這樣會傷到自己的!傻瓜,有什麼天大的事不能解決,非得摔酒瓶出氣?這些酒可是要錢的,你還想在這間酒店待多久?一輩子嗎?」

  「你放心,有個很有錢的公子哥兒要娶我呢!我一輩子都可以吃好的穿好的,這些酒算什麼?拿來出氣剛好。」

  最後,是樓海寧自己摔累了,坐在地上悶悶的哭,那飽含著壓抑與悲傷的哭聲讓人聽了鼻酸,連酒店老闆也微挑著眉,在暗處揮揮手,把那些聞風而至的姐妹們全趕離開,留一個安靜的空間給她。

  這世上,誰沒有傷心事?

  他原以為這個丫頭出運了,找到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看來,好事多磨呵。

  ***************

  樓海寧怎麼也沒想到,當她從酒店的後門走出來竟會遇見范晰。

  她狼狽的模樣被他盡收眼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范晰打開車門朝她走來,她的身子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處等著他。

  很奇怪,彷彿經過剛剛那件事,她的酒家女身份在范晰面前曝光對她的打擊竟一點也不大了。

  「你哭過?」他什麼也沒問,溫柔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犀利的眸光往她身上一掃,沒略過她那血痕斑斑的小腿,一道濃眉輕佻起,竟有些淡淡的不悅。

  「沒有啊。」她僵硬的笑了笑,下意識地伸手順了順散亂的發,「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理會她的問題,他蹲下身,伸手撫過她雪白小腿肚上頭的血痕,「你在裡頭那麼久,就是把自己搞成這德行?」

  她縮回腳,佯裝的堅強一旦被戳破,就根本不必再偽裝了,「你跟蹤我?」

  「是,就在我第一次送你回家的那一個晚上我就跟蹤你了,只不過那一晚徒勞無功,後來我派人二十四小時守著你,很快地便知道你和於懷理都在這間酒店裡上班,而他就住在酒店裡頭的一間房間裡。」

  樓海寧蒼白了臉,整顆心驀地一沉,「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個酒家女?」

  正眼看她,范晰一點也不迴避,「是,我知道。」

  「所以,你的求婚根本就是假的?」沒有一個正經人家的公子會在第二次見到她時就跟她求婚的,尤其是在知道她的職業以後。

  「你也可以這麼說。」他一笑,站起身伸手執起她的下巴,「不過,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真的,如果有人不想要,我願意接手試試看,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能耐成為我范某人的妻子。」

  她嘲弄的甩開他的手,「范大公子,請你別耍我了,我不會因為你這些話就感動得跟你上床。」

  陰險小人!她的眼睛最近是怎麼了?竟一再地看錯人!

  「我是認真的,你該因此感到十分榮幸才是,不過,我一直很納悶,你為什麼明明愛著於懷理,卻不想辦法搭上他?他就在你身邊,不是嗎?他也真是的,自己明明想要,卻又把你推給我,我真是一點也不明白,你可以為我解釋一下其中的道理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樓海寧難堪的別開眼,「他已經有未婚妻了,我樓海寧再怎麼不堪,也不會去搶人家的未婚夫,請你不要亂說話。」

  原來如此……

  到現在,於懷理還是沒讓她知道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妻不是他自己要的……

  范晰提唇一笑,「既然你知道他有未婚妻,那他剛剛在裡頭抱他的未婚妻有什麼不對?值得你大發脾氣嗎?」

  她一愕,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剛剛那裡頭的女人是於懷理的未婚妻?那麼,她自己才是那個不該被於懷理抱著親著的女人,不是嗎?

  是啊,她的確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生氣,未婚夫抱未婚妻天經地義,她生的是哪門子醋?

  呵,原來可鄙的人是她,不是於懷理。

  「你怎麼知道裡頭發生了什麼事?」這個男人是開偵探社的嗎?什麼都知道。

  「是我送依庭到這裡來的,她到現在還沒出來,而你進去後把自己搞得一腿傷痕,我能不運用一點想像力嗎?」

  她懂了,「所以,一切都是你安排好要給我看的?有必要嗎?我早知道於懷理有未婚妻——」

  「你卻不知道他這麼愛他的未婚妻,他也會抱她、親她、撫摸她的身體,他的未婚妻是這麼美、這麼溫柔、這麼體貼,而且還是個名門千金、大家閨秀,你呢?只是個酒家女,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酒家女,他對你,就跟對個酒家女是一個樣的,老實說,我實在看不出來你哪一點配得上他,除了美麗與勾引男人的技術——」

  啪——

  一個輕脆的耳光乍然響起,樓海寧一巴掌甩向范晰的俊臉。

  「你是個很討人厭的男人!」她從來不知道這樣一個溫柔俊逸、體貼入微的男子,說起話來竟然可以這麼狠這麼毒。

  她哪裡得罪他了,她是酒家女又如何?他有什麼資格批評她的不是。

  她竟敢打他?這個女人……

  范晰眸子陡地一瞇,長手一伸將她拉進懷中深深的吻住她。

  「唔……」她掙扎著身子想推開他,卻被他擁得更緊。

  「別故做姿態了,一個酒家女,你的唇不知被多少男人吻過,身子不知被多少男人抱過,我願意抱你是你的榮幸。」

  她氣得瞇起眸,咬牙罵著,「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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